楼嬷嬷带着麻将很快就回来了,浅浅兴高采列的接过,像对待情人似的细细抚摸了一遍,才一脸娇笑的说:“这么长时间没打,我也手痒了。”
姜氏对麻将明显是十分感兴趣的,催促说:“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开始。”
浅浅笑着望了一圈说:“来,宫嬷嬷坐下,你和她们一起玩。”
宫嬷嬷怔了下,中规中矩的说:“奴婢不敢!”
浅浅一下大力的拉过宫嬷嬷,用力的将她往椅子上一按,笑吟吟的说道:“什么敢不敢,麻将桌上无亲人也无主仆,能糊只管糊!”
宫嬷嬷如坐针毡,问道:“世孙妃,那你不打吗?”
浅浅笑盈盈的自我调侃道:“虽然观棋不语真君子,不过现在你们都不会打,我还是站在一边教你们好了,先打一个圈,让你们熟悉一下,等玩会了,我们先下再来真章。”
“这样还比较好,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出牌才是!”世子妃轻笑的接过话,对宫嬷嬷说:“你就打,没关系,就像浅浅说的一样,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而且你是代表了浅浅。”
宫嬷嬷眼中闪过些许抵触,觉得这和她平日的一些规矩有所不同,不过主子吩咐下来,她也不可能违背。
“好了,一二三四万,一人摸一张分位置,省得等会儿输了赖方位不好。”浅浅清出牌,摆在中间,让世子妃四人摸牌。
世子妃有些诧异的说:“原来输牌还能怪位置不好的啊?”
浅浅笑了笑,她以前打的牌,虽然大多是业务牌,但是各种牌品的人也都是见过了的。
待四人摸了位置,坐好起牌了,浅浅就像夫子似的,在世子妃、兮晴和宫嬷嬷的身后走来走去。
“摆牌说一遍,肯定都不会有错的啦,万子和万子一起,筒子和筒子一起,条子和条子一起。”
浅浅边走边说,倒是见她们摆放得都不错。
姜氏由于是熟手,倒是打得十分顺手,且脸上笑眯眯的说道:“当初浅浅教我们打牌时,可没少在我们身上赢银子,这次正好,我也在你们身上赢一点。”
世子妃配合着姜氏说笑,并道:“没关系,只要你赢得去,不过可别让我太快学会了,不然的话,就是我报仇的机会了。”
浅浅好笑的戳了戳摸了一张牌,紧张捏着提来提去的兮晴,说道:“你看世子妃这么大的志向,你可也要争气才行啊!”
兮晴矜持一笑,回眸泛苦的问:“这牌我要怎么打啊?你是不是说所有的牌都是一对一对就叫什么七对,也能胡牌的?”
浅浅教兮晴他们打的是长沙麻将,算是比较容易上手的麻将了,她也打算就在这边发展这一种麻将。
“对!”浅浅答话时,凑上去看了眼兮晴的牌,笑吟吟的说:“不错噢!已经五对了,再摸一对,你就听牌了,如果自己摸来了,就叫自摸,三家都要给你银子,如果别人打了,你就是吃糊别人的,只她一人给你银子。”
兮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那我到底打哪一张。”
浅浅没有直接说打哪一张,只道:“打七对的时候,你最好看一下桌面上出了什么牌,一张牌总共四张,你自个儿看着办。”
兮晴捏着三张牌对比了一下,果断的丢出一张一筒,并说:“这个已经出了两张了,只一张了,肯定不好摸到了。”
浅浅笑看兮晴,接受倒还挺快的。
兮晴这边刚顺了些,世子妃又在另一边叫了起来,“浅浅,你快来看看,这都长一样的,怎么办?”
浅浅哭笑不得的走了过去,一看世子妃的牌,也是做大牌的料,便说:“能做清一色,是大番。这和普通的胡牌唯一的不同就是全部要是一门,而且一对将,不用二五八,随意的一对就行。”
世子妃眉开眼笑的说:“那我这些就都能够不要了啊!”
世子妃说罢就丢出一张七万,正好被下家姜氏吃了一个边七万。姜氏打牌顺手,甩了一张牌出去,就轮到了宫嬷嬷。
浅浅见宫嬷嬷一脸严谨,神色紧绷的样子,却不敢像兮晴和世子妃一样向她求饶。
浅浅主动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说:“什么都有,且门子也好,就做小屁糊好了,其实打长沙麻将,真正想赢钱,还是得多自摸。”
毕竟长沙是要看鸟的,又时候一个鸟不中的话,还不如自摸来得钱多。
宫嬷嬷心思可是十分细腻的,即使之前浅浅教世子妃她们的时候,并没有说过要让宫嬷嬷也学着一起打,不过在一边听着的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漏,全都烂熟于胸。
浅浅站在宫嬷嬷背后,看她打了两子,觉得她这架势倒是十分的足,很能唬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初次玩牌的人。
“啊?又来了!”兮晴失落的叫了一声,打出一筒,委屈的望向浅浅。
浅浅好笑的回嘴说:“打牌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你越想不到的牌,它却来得越发的容易。”
兮晴嘟着嘴说:“早知道我就留下一筒好了,那样的话,我就糊牌了。”
浅浅扬了扬眼,过去一看,兮晴果然叫糊了,而且一轮又轮到她时,她手一翻,露出牌时,惊喜的叫了起来。
“义嫂,你看,你看,我这是不是叫糊牌了啊?”
浅浅望了一眼,赞扬说:“义妹真厉害,上场就糊了一个大番子,你看看鸟牌了是什么。”
兮晴又伸手一摸,摸了一个九筒,望着浅浅问:“这是什么意思?”
浅浅笑说:“第一盘糊牌为庄,也就是七番,而你又中了鸟,就是说要翻一倍,如果打一文钱的底,就是他们每人要给你十四文。”
这刚开始算帐会比较麻烦,浅浅决定只看一个鸟,免得到时候算帐都算得她们的头晕了。
世子妃失落的说了句,“啊,才十四文钱啊?”
浅浅哭笑不得,忘了她们是大主子,自然不能和她们当初在四合院里休闲一样,便说:“那我们打一两的底好了,也就是每人要给十四银。”
世子妃立即说:“一两好了,根本就没有一文一文的钱,而且一两也好算一些。”
浅浅轻笑,这一文和一两,其实算法上完全一样,不过就是单位不一样了,给的数额大了上千倍罢了。
姜氏本来笑盈盈的在洗牌,一听到改了规矩,要打一两银子的底,脸色瞬间微有变化,就连手都僵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浅浅。
浅浅像是早就清楚姜氏的心理,一直望着姜氏的,四目对望,浅浅闷不出声的对姜氏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接着玩就行。
姜氏本玩闹的心情,瞬间沉重了几分,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一些,浅浅虽然看得出来,但也不好说出来。
姜也也一样,虽然觉得大了一些,但又不好拂了浅浅的脸面。
而且就连坐在桌上的宫嬷嬷都没有出声,这些年她在宫里得过不少赏赐,不算多有银子,但是玩这种牌,输个几百两倒也不会影响当晚用膳的心情。
更何况宫嬷嬷是陪打,她输了银子,浅浅自然不会让她出。
教了一圈,世子妃她们明显还有些生疏,浅浅又教了一圈,这一圈一圈教下去,一教一个下午也就过去了。
晚膳时分,还是世子爷和清澜回来了,这桌麻将才散步。
原本还想过过瘾的浅浅站得腿都疼了,翘着小嘴不乐意的说:“整个下午,我自己一把牌都没有摸到。”
清澜心疼的看着浅浅,说:“晚上我陪你玩?”
世子妃听了这话,眼神一亮,问道:“你也会玩吗?”
浅浅好笑的看着世子妃,了然她的想法,却是十分坦率的说:“我会的,清哥哥都会。”
世子妃兴高采列的说:“好啊!那晚上我们再一起玩啊!”
浅浅看向姜氏和兮晴问说:“坐了一个下午,又玩一个晚上,那会很累的,你们支撑得了吗?”
姜氏和兮晴两人都是暂住在肃亲王府,见世子妃用一副渴望的眼神望着她们,她们哪里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
兮晴温婉浅笑道:“不会累!我正好也在玩性上,也想接着玩,不然的话,我担心这睡一觉起来,又忘得差不多了。”
姜氏附和的笑笑说:“我能陪着玩一会儿,不过待会儿晚点,我要带着朵朵先睡觉,到时候清澜就顶我的位置,可好?”
清澜不置一词,便也是同意了的意思。
世子妃兴奋的对清澜说:“那你刚开始不打的时候,就站在后面教我打,怎么样?”
清澜皱皱眉,心里又是一阵腹语,世子妃还真的是什么都想学,而且什么都不懂,每多相处一天,就发现她少懂一样事情。
浅浅对清澜示意说:“你教世子妃,宫嬷嬷跟在我身后看牌,我教你。”
宫嬷嬷下午对这牌已经摸得七七八八了,也是明白浅浅的意思,以后家里少人时,或者要教别人打牌时,她肯定就要凑人数的,因此,学得也颇为认真。
说好了晚上的活动,用完晚膳,大家一起移步去了厅里,喝了杯茶,说了会话,牌桌又架了起来。
由于世子爷是加入的,虽然目前不能上桌,不过却颇为好奇,一直在旁边也是问不停,好在世子妃特别的热情,都解释了,只是每说一句话,就要问清澜一次。
“我说得对吗?”
清澜每每面无表情的回答一声,“是这样的。”
总给人一种,特别有耐性的感觉,世子妃因此,又是甜甜一笑。
稍晚一些,王爷也来了。
“玩得这么高兴,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王爷进来,一屋的人都起身相迎,他摆摆手说:“都坐下坐下,你们接着玩。”
世子妃起身让位,笑吟吟的问道:“王爷要不要打几把?”
王爷眉开眼笑的说:“你们玩,我看会!”
王爷说话就直接走到楼嬷嬷身边,抱起正在玩耍的朵朵,逗着问道:“有没有想曾爷爷啊?”
王爷很好认,一大把花白的胡须,也是朵朵最喜欢的玩具之一,一被王爷抱到怀里,朵朵就开心的丢开了手中被她捏得稀烂的糕点,脏手一下揪住了王爷的胡须,吓得旁边的楼嬷嬷心里一颤,忙递帕子给朵朵擦手。
“你这小捣蛋。”王爷平时十分珍视这把胡子,但是被朵朵折腾了也不说什么,反而还一副笑意浓浓的样子。
浅浅回眸笑望了一眼,无奈的说:“王爷,你别太宠她了,不然她以后在你面前就会无法无天了。”
王爷端着笑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女孩子本来就要娇养,无法无天才好,养得唯唯诺诺,连大声说话都不会,要来有什么用。”
浅浅见王爷说得一副十分有道理的样子,也不和她辩,反正她不会这样惯着朵朵,不然的话,这个家以后还不由朵朵说了算啊!
闹了一个晚上下来,就连最后过来带朵朵的王爷,虽然没有上桌,但是理论知识也学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快到子时时,各人才抖着酸胀的胳膊,打着呵欠回了屋。
前一日玩得太疯了,次日世子妃一样无精打采的样子,特别是早起,清澜过来教她五禽戏时,一副站着都能睡着的样子。
清澜看世子妃身体本来就不好,昨天为了一起玩,熬到那么晚不说,还坐在桌上打了一天的麻将,其实是很伤身的,便说道:“以后晚上就别打了。”
世子妃原本呆愣无神的表情突然一换,惊喜的问:“怎么?你关心我吗?”
清澜脸微黑一点,有些无语的看着世子妃。
世子妃不待清澜的答案,一阵傻乐,脸上瞬间看起来容光焕发。
清澜不解的看着世子妃,都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稍晚一些用早膳时,清澜趁着世子妃和姜氏在说话的时候,偷偷和浅浅说了这事。
浅浅听完这话,朝着清澜挤眉弄眼的笑了起来。
世子妃侧目问道:“你们在笑什么?”
浅浅莞尔说:“没什么,清哥哥说他今儿一早就要跟着世子爷出去,我想着我来国都了,也没上街走走的,打算今儿也出去门逛逛。”
世子妃热情的说:“那好啊!待会儿叫上兮晴,我们陪你一起去逛逛,你看看你是要去哪里,附近倒有些玩的地方,不然去普度寺,夫人小姐最喜欢去求神拜佛的地方。”
浅浅对神佛并没有太大的信仰,人只有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才会想着去求神拜佛。
而浅浅自小独立,比较相信自个儿的双手,求神拜佛,求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心安,而她长得这么大,目前还没有走到如此局面。
浅浅本来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世子妃这么认真的计划起来,想想,她倒是真的没有出门走走,好不容易得空了,出去走走也是不错的选择。
“倒不用去普度寺,就上街去走走好了。”
世子妃笑吟吟的说道:“那好,楼嬷嬷你去告诉兮晴一声,让她准备准备,待会儿和我们一起出门。中午的时候,我们就不回来用膳了,据说迎客楼上新菜品了,我们正好去尝尝。”
浅浅若有所思的嘀咕说:“迎客楼,好熟悉啊!”
世子妃侧目笑问:“怎么?你已经去过了吗?迎客楼的菜色还不错的,比较合我的口味,我们先去试试,看你喜不喜欢?”
浅浅拍额,恍然大悟的问道:“迎客楼的主家是不是姓端木?”
世子妃咦了声问:“你也认识端木家的人吗?”
浅浅微耸了下肩,说:“算是认识吧!一个小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说是叫端木云。”
世子妃侧目想了下,还是一边的世子爷提醒说:“朝阳公主的儿子。”
世子妃这才反应过来说:“我是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朝阳的儿子,不过说来,我已经几年没有见过朝阳了。”
世子爷揶揄的说:“你都几年没出过门了,自然是见不到的!”
世子妃白了眼世子妃,不满的说:“哪里有你说得夸张,我不过就是出门少一些,应酬少一些罢了。”
“行行行!”世子爷甚是宠溺的看着世子妃,见大家都吃完好一阵,便侧目问清澜。
“能走了吗?”
清澜直接起身,用行动说话。
世子爷和清澜这边走了,浅浅她们收拾一下,也准备出门的时候,兮晴那边过来传话。
“小姐说她有些不舒服,就不出门了。”胭脂一脸心虚尴尬的笑容。
浅浅一见就知道胭脂在说谎,便说道:“一定得出去,你再去叫她,就说我们在门口等她。多大点的事情啊!至于吗?都这么多天了。”
胭脂脸泛红潮,尴尬的不得自已。
“快去跟你家主子回话!”世子妃也不满意兮晴这样缩在自个儿的龟壳里,昨天打牌时,才刚才恢复些开朗,今儿一说要出门,又是这副样子。
“好!”胭脂声音一扬,又快速回去告诉兮晴。
其实胭脂也是希望兮晴早日放开此事,不然的话,她哪里会故意表现出一别心虚的样子让人觉得端倪。
毕竟胭脂可是兮晴身边的一等大丫鬟,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哪里有资格帖身照顾兮晴。
“哎!这个孩子也真是的。”世子妃长叹一声,也没有人接话。
她们琢磨着兮晴还会晚一点,就打算在厅里坐儿,晚点再出门。
闲坐时聊起,世子妃问道:“你可有决定好厨房管事的人选?”
二总管和三总管的位置虽然空缺了,但是世子爷很快就安插了人顶替了他们的位置,只是接下来会苦了大总管,由于不放心他们初次自个儿办事,像收租子这些事情,免不得多盯着一些。
但是偌大的一个王府,不怕没人用,现在提起的二个总管,原本就是跟着二总管和三总管做事的,对他们每日要做的事情也都极为清楚,上手也是极为容易的。
只有厨房的管事,世子妃说了让浅浅去管,所以一直也就没有插手,但是管事的人没有定下来,厨房的事情,倒是处理得井井有条。
“人选还没有定下来,我再观察观察。”
这事浅浅一直都有注意,而且也有让宫嬷嬷帮着看人,更是让思行去打听了一些厨房里的事情,几位有资历做管事的人,她们的心性,浅浅暂时心中也有数。
世子妃也不催促,还说:“行,你慢慢来,反正也不急!而且现在这样,事情也处理得挺好的!”
浅浅笑了笑,解释说:“眼下几日,厨房里采买的菜色都是一样的,我分别交给厨房里的人各自去采买的,一人一天,银子算得十分的死,菜色买回来也有好有坏。”
世子妃不解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浅浅微皱鼻子,撇嘴说:“我们也没有告诉过下人,该怎么做!但是菜色买回来的好坏,就能看出来这个人机不机智,像那些抱怨银子少,买不了好的菜色的人,肯定是不够资格当管事的。”
世子妃见浅浅这么有想法,明显就是心中早已经有了条条框框,当下也不再多问,只道:“我看着办就是了,母妃相信你的能力。”
浅浅莞尔笑说:“谢谢世子妃!”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天表现得太过逆天了,这两天世子妃还是把浅浅带在身边处理事情,但是帐本却已经直接交到了她的手里,且两人坐的位置也对调了。完全就是浅浅在主事,世子妃只是在一边看着,若有不足,再提点两句。
“帐本你都看得差不多了吗?有什么不懂或者有问题的地方,你就提出来!等再过两天,我们就叫上三位总管,一起去把库房清点一下,库房的钥匙我就正式交给你了。”
浅浅怔了下,忙推拒说:“库房的钥匙就不要给我了,人情往来的事情上来,世子妃还是自个儿拿捏。”
世子妃嗔了浅浅一眼说:“家里的大小事物,你都能很好的处理,还担心这些做什么,再说了,不是有大总管在么,他会提点你,而且也不用你操心什么,他都是列好清单了给你过目,若有不足,你再添些或者删掉。而且大总管的办事能力不错,这些年来没有出过乱子。”
浅浅苦笑的说:“真的不用给我管库房,我一时也不想管这么多,再说了,我过两年还打算和清哥哥再添一个新成员,不能太忙了,不然会有所影响的。”
世子妃本来劝说的嘴脸,突然一顿,惊喜的说:“真的吗?这是好事,再生一个家里也会热闹一些,不过为什么要再等两年啊?”
浅浅笑吟吟的说道:“因为朵朵还小,我琢磨着等她三岁的时候,再要第二个好了。”
目前,浅浅一直是按着日子算着和清澜同房,清澜倒不在意这些,反正他要时,浅浅拒绝了,他虽然有些难受,但是一向都不会强迫浅浅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更何况这种事情,浅浅都是直接和清澜说的,清澜原本是不喜欢浅浅再生的,后来还是被浅浅说服了,如今加上浅浅又说,再晚两年生产,她就不会这么危险了,清澜怎么可能不答案,自然是全力配合她。
“没关系啊!到时候我帮你带啊!家里这么多下人,还怕生出来没人带吗?请十个八个奶嬷都没有关系的。”见浅浅他们有计划再生,世子妃眼热得恨不得马上就能抱到孙子。
浅浅不想解释太多,只是搪塞说:“生孩子这种事情也是随缘的,不是我说想生,马上就能怀上的。”
世子妃感动身受的说道:“这倒也是!”
这些年来,世子妃何止一次想过,再给王府添丁,不过奈何身体不好,就是怀不上,她也不是没有做主给世子爷再纳一妾,甚至自娘家带了一个妹妹过来,但是世子爷就是不碰她,没有办法,世子妃只好将人又送了回去。
好在这事也没有说破,倒是不影响这妹妹的声誉,如今她也早已嫁人,有了自个儿的家庭和孩子,一切倒都美满。
“我就是身体不好,想为王府多开枝散叶都不行,浅浅你身体好,和澜儿俩人又年轻,趁着年轻你们多生几个孩子,也让王府里热闹热闹。”
浅浅哭笑不得的看着世子妃,她想说她不愿意当猪,觉得生个一男一女是最好了的,不过这话,可不好直接拒绝世子妃。
浅浅极是委婉的说:“这事还是看清哥哥,若是能怀,我们自然会愿意生。”
算日子的事情,虽然说不是十拿九稳,但是浅浅身体好,再加上如今有宫嬷嬷在身边给她调养身子,小日子是十分的准确的。
俩人说了会儿话,时间也差不多了,一起走去大门,就见已经等候多时的兮晴。
“难得一家人出去走走,你怎么能不去。”世子妃上前,拖着兮晴的手,极为亲热的拍了拍。
兮晴抿了抿唇,虽然知道这事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外面的话题早就已经变了,但是她还是有些怯懦,不太想去面对。
“是啊!不要多想了,不是还有我们在么,难道谁还敢说你什么吗?”浅浅怜惜的劝说着兮晴。
站在她的立场上面,她是不太明白兮晴这样折腾是为了什么,她甚至觉得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设身处地为兮晴想了下,又觉得话又不能这样说,两人的生活背景,所受教育不同,面对事情时的态度自然就不对了。
浅浅想着,若是她自小就生长在国都,也不可能有现在这份韧性,说不定在面对婚姻大事时和兮晴一样,手足无措,满腹绝望。
“我就是昨晚睡得晚了,所以身子有些乏,没有别的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是兮晴不懂事。”
兮晴周到的解释了之前不愿意一起出门的理由,虽然看起来很苍白,不过浅浅她们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没再说起这事。
即是逛街,浅浅她们也就没有坐马车,一路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出门了,虽然浅浅、世子妃、姜氏和兮晴,一共才四人,但是浅浅带了宫嬷嬷和思行,留了慎语看院子,姜氏和兮晴也带了楼嬷嬷和胭脂,最后还跟有四位粗壮的婆子护行。再加上被抱在怀里的朵朵,一行也有十三人。
逛街即使是轻装简便出行,但是世子妃就没有便宜的东西,浅浅被世子妃照顾得这么周到,更不可能差了,姜氏气场上虽然差了许多,不过她怀里的朵朵也甚是可爱娇憨,再加上自小受着正规教育长大的兮晴,这几人随便往人群中一走,旁边的百姓自然纷纷让路,毕竟谁都看得出来,她们不是一般人。
浅浅一路走来,心里有些好笑,感觉自个儿就是一只狐狸,借着王府的声势,在这里狐假虎威。
“糖葫芦,买糖葫芦!”
浅浅路过,正好一个卖糖葫芦的在一边叫着,她侧目一看,果就见到朵朵睁着闪亮的大眼,口水直流的望着糖葫芦。
糖葫芦是所有小孩子都喜欢吃的东西,虽然吃不到什么,但是酸酸甜甜的特别有滋味,而且要的就是那一舔一舔的过程。
“是糖葫芦,你们要不要?”
浅浅两步走了过去,回眸问世子妃等人。
世子妃和兮晴都是一脸尴尬的摇了摇首,兮晴欲言又止的看着浅浅,说:“在街上吃这些东西,不太雅观吧?”
浅浅嗔了兮晴一眼,数了数人数说:“来十二串。”
世子妃怔了下说:“我就不要了。”
浅浅不理,让思行付了银子,抽了糖葫芦一人给了一串,笑盈盈的说道:“这种东西,就是要边走边吃,才有趣啊!逛街就该是这样,一路走过去,就一路吃过去。”
世子妃拿着糖葫芦和兮晴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却不好拂了浅浅的意。
浅浅知道她们的为难,但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谁也没有规定,大户人家的贵女就不能在路上吃小吃了。
“世子妃,你不吃的话,她们都不敢吃,你还是吃吧!”
浅浅指了指带出来的下人,就见下人一个个都眼巴巴的望着世子妃,倒不是她们多谗嘴,而是觉得新鲜有趣。
世子妃无奈的说道:“今天都听世孙妃的话。”
她毕竟是带浅浅出来玩的,自然要浅浅玩得高兴才是。
世子妃说完,自个儿率先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感觉,瞬间使得她脸皱成一团。
浅浅哈哈大笑说:“不要咬啦!舔舔更有趣。”
看着浅浅示范的伸出小舌一舔一舔,世子妃看得脸都红了,举着一根糖葫芦不知所措。
浅浅见此,也不再逗她玩,一手抱过朵朵,娘俩率先走在前面,一人舔一下,轮着尝味。
“朵朵,你好恶心啊!口水都流出来了。”
跟在后面的人,就听浅浅在前面抱怨,其中还夹杂着朵朵娇嫩的笑声。
原本还有些局促的下人,见到浅浅如此,又有世子妃的话,倒也都放松起来了,浅浅还真的发挥了一路逛一路吃的旨令,一路走去,嘴就没停过。
她自个儿吃的时候,不会忘了下人丫鬟,更不会忘了故意去逼世子妃和兮晴。
突然前面一阵热闹声,显然是两个人在吵架,浅浅兴致勃勃的赶了过去,也不顾身份,抱着朵朵就窜到了最前面。
往中间一看,竟然是端木云和一个红衣姑娘。
小姑娘年纪看起来比端木云还大上一二岁的样子,应该是十四五岁了,也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茅盾,就见小姑娘面含容怒,手中的皮鞭挥个不停,啪啪啪的打在地上直响。
浅浅搂着朵朵缩了下身子,想着这鞭子若是抽打在身上该多疼啊!
“你够了啊!我是让你,你不要以为我怕你啊!”端木云就像一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四处乱躲。
鞭子目前虽然没有打到他的身上,但看起来,他也躲得挺狼狈的。
“你这不要脸的小子,我今天一定要代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不可!”红衣女子双眼赤红,显然是受了些委屈,又怒又羞的样子。
浅浅单手抱着朵朵,一边擦着她嘴角的口水,一边防着她被糖葫芦戳到,还要一边看戏,颇为忙碌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啊?”
浅浅抵不住好奇心,直接问起旁边看热闹,挥着拳十分激动的妇人。
妇人也是一个嘴快的,当即就说:“这小子不是东西,别看人模人样,但是刚才摸这姑娘的胸来的。”
浅浅嘴巴一下喔了起来,诧异的说:“不会吧?”
妇人激动的说:“怎么不会,我刚才亲眼看到的!”
浅浅讪笑一声,端木云这小子年纪不大,但是色胆倒是不小啊!竟然当街摸女人胸,不过,以端木云的身份,浅浅想也知道,这定然只是一个误会。
就在此时,端木云变脸的叫了起来,“你这恶婆娘,我都说了,这是误会,这是误会。”
浅浅抬眼看去,就见端木云的屁股被抽中了,一脸狰狞扭曲的丑样,难怪叫得这么难听。
浅浅窃笑一声,不过却不打算多管,这里毕竟是国都,端木云若是想对付这个红衣女子,就不会和她在街上闹这么长时间。
浅浅刚才挤进来的动作太过迅速,一时世子妃她们都没有跟上,这会儿回眸她也没有看到人,便又挤出去找人。
“人都跑哪里去了?”
虽然端木云上演的这场戏还蛮有趣的,看的人也蛮多的,把这条路堵得水泄不通,不过她们的人口也不少,不该完全找不到人啊!
浅浅四下张望几眼,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看不到表情,但是背影却显得凄凉,再看与她说话的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
男子容貌中上之姿,穿着打扮都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样子,但是一双眼神却显得有些不堪,透着些许猥琐。
浅浅躲躲闪闪的走近,就是想听男子在说什么,但其实男子说在兴头上,根本就没有管周边的环境,再加上端木云和红衣女子又在一边吵架,声音更是不自觉的拔高了。
“你还装什么矜持,反正是别人不要的破烂货,跟了本少爷,本少爷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怎么样?”
兮晴身边的胭脂显然刚才也是走散了,此时就她一个人,而她也是认识男子的样子,警告说:“戚宗海,请你自重。”
被叫戚宗海的男子,突然上前,颇为轻挑下流的说:“自重吗?晚上你来我屋里,我让你知道我有多重。”
浅浅走近,正好听到这两句对话,当下脸黑如碳,轻声对朵朵说:“朵朵,借给娘用一下,娘待会儿再卖一只给你。”
不待朵朵回答,浅浅拿过被朵朵啃得满是口水的糖葫芦,直接往戚宗海的脸上猛的砸了过去。
就见糖葫芦缓慢的自他额上落下,粘了他一脸的口水不说,额上还瞬间红了一片,颇为恶心的样子。
戚宗海猛的抬眼,“谁?谁?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砸我。”
浅浅抱着朵朵上前一步,以示存在感,十分无辜的弯眼笑说:“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戚宗海看到浅浅清丽的笑容,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讨好,轻挑的说道:“是吗?那我可要摸摸看,你的小手是不是真的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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