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儿本来就是一个爱凑热闹的性格,刚才是由于舞阳公主他们在争吵,也没得心思参加下注,这会儿清澜上场,连浅浅都下注了,她自然要大力支持,一腔热血的上前,解下腰间的荷包,十分给力的叫说:“我支持世孙爷!”
众人面面相窥,其中一位郡主嘴角抽了抽,委婉的提示说:“南儿公主,荷包就算了,我们不赌这个!”
南儿小脸一扬,不乐意的说:“什么啊!这里面可是我最宝贝的东西,平时我看都不让人看一眼的。”
南儿不服的扯开荷包,拿出里面的小盒子,正要打开时,浅浅眼明手快的拦下,并说:“算了,好吗?别吓到他们了。”
端木云两步过来,直接解下腰上的玉佩,往桌上一放,一脸虚汗的说:“是啊是啊!用这个就好,用这个就好!”
“什么嘛!我可是为了支持世孙,这才特意拿出来的,一般人就是要看一眼小宝,我都舍不得的!”
南儿不满的嘟高了嘴,一副被伤了的样子。
浅浅和端木云对视一眼,尴尬的出声劝说:“这赌博的事情,输赢可不一定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了,你和小宝的感情这么好,怎么能拿来当赌注。”
“是啊!世孙妃说得对,你就听她的话啊!”端木云在一边附和的劝说。
南儿不舍的摸了摸装有小宝的盒子,又装它装到荷包里,才满一脸古怪的其他人说:“也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世孙爷和璟皇子打对台,你们竟然买璟皇子赢,就不怕魏国输了丢人啊!”
和浅浅下注的女人,当时脸色胀得有点红的解释说:“我们只是玩玩而已,心里自然是希望世孙爷能赢,为了我们魏国争光,不过世孙妃已经买了世孙爷赢,总要有人买璟皇子,这游戏才能玩下去,不是吗?”
南儿撇了撇嘴,勉强接受了女子的论调。
“好了,别争了,赶紧下注,已经开始了!”站在看台最前面的女子,回眸大声叫了一句,也没人再说什么,赶紧看中了饰品,各自下了注。
“切!换了我的话,如果不是买自己人赢,我宁愿不买!”南儿小声的跟浅浅嘀咕。
浅浅莞尔一笑,调戏说:“不错啊!角色进入得很快,现在视自己为魏国人了。”
南儿脸色着跺脚,不依的娇嗔,“哪有,我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你再胡说,我就生气了。”
“行行行!”浅浅微微一笑,不再闹她,目光缓缓挪到清澜的身上。
比试台上的两人,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两人站在一起,各有千秋。
就一般贵女而言,可能更欣赏璟皇子一些,毕竟他除了一张好皮相,还有一张巧嘴。
而清澜虽然有一副好相貌,却是吝啬对人露出笑容,更遑论与人亲近说话了。
一般的贵女看到清澜就吓得颤抖了,哪有心思欣赏他的出众。
“哇,都开始了,两人还一动不动的是想干什么,站着聊天吗?或者打算用眼神杀死对方。”
没两秒钟,南儿便不满的嘀嘀咕咕起来,一副恨不得冲上看台,按着两人赶紧动手的架式。
浅浅好笑的答了一句,“不用操心这么多,他们会动手的。”
毕竟是高手对战,自然讲究些氛围,哪里像一些莽汉一样,冲上去就是扯着裤腰带一顿乱拉。
虽然摔跤就是如此,但至于浅浅觉得,让这么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对战,会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清澜和璟皇子对站了一会儿,尔后还是璟皇子先动手,整个人轻飘飘的朝着清澜过来,出掌却是如闪电般的迅速。
“浅浅你看他们,好不像在摔跤,毕竟在比武,你说是不是?”南儿狐疑的瞪大了眼。
在他们前面的那些公子哥,虽然也会利用自身的优势,将武功融入在其中,但不像这两人,你一拳来我一脚,完全不是在摔跤,而是在打擂台。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谁最后将对方压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谁就赢了!”
南儿都看得出来的事情,浅浅自然不可能会忽略,但是她也发现了,台上的两人都没有使用内力,拼的只是招式而已。
这样的比划,顶多就是挨些皮肉伤,倒是不打劲。
毕竟摔跤这样的暴力活动,哪有不受伤的。
“哇哇哇,世孙打到璟皇子,好棒啊!”南儿瞪大了眼,兴奋的拍手叫着。
围观的其他人,也有买清澜赢的,自然和南儿一样,笑得极为高兴。
没过一会儿,南儿又气呼呼的咒骂道:“小人,竟然偷窥世孙。”
浅浅哭笑不得听着南儿那张小嘴不停的念叨着,连她都替南儿觉得汗颜,典型的双重标准。
清澜打到璟皇子那是武功高,璟皇子打到清澜那就是偷袭的小人行径。
这一来一回,双方都挨了几下,看台上的人也是一阵喜一阵忧的,唯独浅浅,脸上始终挂着淡笑,默默的注视着清澜。
在他赢时,她替他喜,在他输时,她替他忧。
但好在,这一来一回的时间不长,且最终是清澜取得了胜利,对此,浅浅好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诶,真可惜!”
旁边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南儿脸上挂着的笑容突然僵住,不满的冲着另一边教训说:“可惜什么啊!你们别这么肤浅好不好,现在赢的不单是世孙爷,也是我们魏国。”
浅浅失声笑笑,南儿的性格还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就跟一个小辣椒似的,一点就燃。
端木云在一边,心满意足的看着南儿训斥人,一副以她为傲的样子。
几位皇亲被南儿说得不好意思的低首反驳,“不过说说而已,这么较真做什么,跟一个泼妇似的。”
端木云挑眉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站在南儿的身上,无声的给予支持,看着南儿舌战几人。
最终,怕她说多了待会儿会口渴,这才插话说道:“我夫人再是不如几位优雅,至少有一点比各位强!在民族大义面前,她看得清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而我,以她为荣。”
南儿愣了下,小脸微微仰起,呆呆的看着端木云说:“端木,你说甜言蜜语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原本严肃的对话,被南儿这么一搅,突然觉得有些搞笑,端木云脸上的严肃的表情也维持不下去了,满是无奈的对上南儿闪闪发亮的黑眸。
“好了,别闹了,我们该下去了!”浅浅看了眼台下,适时的打断他们的对话。
走过桌边时,默默戴起自个儿的手镯,并侧目问了一句,“这些,我拿走了。”
和浅浅下注的女子,尴尬的拱手说:“自然,自然!”
“嗯!”浅浅没有多说一句应酬话,拿起几样首饰,就朝楼梯口走去。
花好月圆四人忙跟了上来,浅浅便将首饰交给了圆儿保管。
浅浅一走,南儿拿了玉佩和她赢来的玉石,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小嘴里还叫说:“浅浅等等我啊!我要去看看金缕衣长什么样子。”
浅浅脚步微缓,放慢了片刻,等到南儿追上来了,几人这才一起朝主看台走了过去。
皇上坐在正中间,而国师就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一双绿眸自她来了,便默默的注视着她,目光中多有探究,使得浅浅不自然的蹙了蹙眉。
显然,在她们过来前,皇上该说的勉励话已经说完了,这会儿正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招来宫侍拿出金缕衣。
宫侍捧着金缕衣过来,笑吟吟的捧到清澜的面前。
清澜打开一看,就是他这样冷淡的性格,都被金缕衣晃得有些失了神。
在阳光的照耀下,金缕衣散发着七彩光芒,比世上任何美丽的珍宝都显得更为光彩夺目。
清澜自宫侍手中接过盒子,捧到浅浅的面前,对上她淡淡的笑容,清澜脸上的寒霜一点点的散去,柔声问道:“喜欢吗?”
浅浅微微一笑,“喜欢。”
她喜欢的不是这件华丽的金缕衣,而是清澜为了替她拿到这件金缕衣,而努力的过程。
其实事先她并不清楚这次的奖励是金缕衣,而她也不是喜欢追求这些的人,但是清澜在了解金缕衣的华丽与实用性后,竟是默默的下了决心,一定要摘得冠桂,并将这金缕衣赠于她。
“哇哇哇,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南儿叽叽喳喳的叫不停,伸手就去拿金缕衣。
清澜下意识的想躲,身子刚动,就见浅浅无声的摇了摇首,示意无妨,他这才又定定的站住,任由南儿双手自盒中拿出金缕衣。
华丽的金缕衣在南儿的手中,轻轻的抖开,瞬间一片赞扬声。
“哇……”
南儿捧着金缕衣,瞪直了眼,对一边的端木云挤眉弄眼的说道:“早知道这衣服这么漂亮,我就该让你也上台的。”
端木云轻咳一声,脸色胀得有些不自然的说:“你打不过他。”
刚才的比试,他全程都看了,别说是打过清澜了,他就连璟皇子都打不过,怎么去争这个第一,夺这个桂冠啊!
南儿翻了翻白眼,大言不惭的说道:“这有什么,不是还有我吗?你在前面打,我在后面下蛊,难怪还怕赢不了。”
端木云哭笑不得的看着南儿。
浅浅失笑的接过南儿手中的金缕衣,没好气的娇斥说:“你出坏主意的时候,更大一点声音好了,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坏似的。”
南儿调皮的吐吐舌说:“什么嘛,我就说说而已!我又不会穿这种衣服。”
浅浅看了眼南儿的衣着,明白她说的是真话,每次见面,南儿的衣着都是以轻便为主,有点像女子穿的骑马服。
不过想来也是正常,她这么一个爱跑爱闹时常挥鞭子的姑娘,穿着一袭宽广的衣裙,的确施展不开身手。
“这衣服啊!就适合你这种文文静静的女子穿,穿上了肯定跟仙女一样漂亮!哪天你得空了就穿给我看看啊!”南儿大眼亮亮的,由衷的赞美道。
浅浅想了下自身,也不是一个文静的姑娘,不过是比南儿会装一样。
正准备回话时,一道幽怨的声音响起,“澜……”
声音绵软,尾音轻颤,让人听了,不觉的酥了三分。
浅浅抬眼看去,就见素婠不知何时站了过来,一双美目幽怨的看着清澜,无声的诉说着万千情话。
南儿捅了捅浅浅,一脸好奇的问道:“她是在叫你家相公?”
“嗯哼!”浅浅轻应一声,并无任何不快。
“她怎么叫你相公为澜啊?他们什么关系,好像挺亲近的?”南儿狐疑的目光在素婠身上扫了扫。
浅浅默默收起金缕衣,放到盒中,并不甚在意的说起,“就是你看到的那种关系。”
南儿一脸讶色的问:“难道他们有什么?我一直以为世孙爷对你情有独钟,难道不是吗?”
浅浅白了眼南儿,轻斥说:“蠢!难道你没碰到过那种对端木云主动贴上来的女人过?”
上次为了丫鬟的事情,南儿还怒气冲冲的跑到了王府。
以端木云温和的性格,比起清澜,他遇到这种女人的机会定然更多一些。
浅浅两句话说明了清楚,南儿当即一脸厌恶的看向素婠,“真是不要脸。”
她最讨厌这种女人了,天下男人多得是,为什么一定要去抢别人的男人。
南儿不是魏国中人,自小又在苗疆长大,苗疆王虽说是男性,但其实苗疆上百年来一直是女性地位较为崇高。
在他们苗疆,女子未嫁前,甚至能同时和十个男人交往,最终在他们中挑选一人成为自个儿的夫婿。
素婠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对于其他人的目光与看法,她一向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解方式。
“澜……”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
清澜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中闪过一抹黑暗,若不自身控制得好,他真的想抬手一挥,打走这没眼色的女人。
“这件金缕衣我很喜欢……”素婠低低的声音布满了委屈。
浅浅挑眉,明白素婠突然跑过来是为了什么,敢情是想要清澜把这件金缕衣送给她啊!
南儿眼珠子一溜,看懂了这事,当下憋不住的诅咒说:“喂,我说姑娘,我看你也长得人模人样,但是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素婠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儿,眼神直接将人无视,对上清澜高大的声音,仍旧一副哀怨的样子。
“澜,你怎么不理我?”
浅浅长这么大,活了两世,让她真正崇拜的人没有几个,但是如今看素绾,她决定了,以后要封素婠为了偶像。
这不要脸的功力简直到了天下无敌的境界,而且还能以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看着众人。
“这是怎么啦?我们国都第一美人看上了肃亲王的世孙?”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浅浅看着眉眼带笑的皇上走近,有种不好的预感。
“参见皇上。”
素婠率先行礼,皇上笑得甚是亲切的抬抬手说:“不用多礼。”
跟在皇上旁边的人,不单和国师,还有刚才技逊一筹输了的璟皇子。
璟皇子笑得邪魅的说:“世孙这礼是打算给两人吗?不过金缕衣只一件,到底是娇妻还是红颜,可得快快决定啊!”
清澜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并不想随之起舞。
浅浅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璟皇子,这人肚量不大啊!
明眼人一看就能发现,这只是素婠单方面在缠着清澜,但他却说得真像有那么回事似的。
不是报复刚才输了比赛还能是为什么。
“澜,我喜欢这件金缕衣!”素婠甜美的声音带起响起,不如刚才那般幽怨,或许是看到有人在支撑她的原因。
皇上笑着左右看了两眼,金口一开说:“素婠既然喜欢的话,你就送给她好了,反正她是国都第一美人,这件金缕衣在她的身上才能散发出美,更何况对你而言,给哪一个都是一样的。”
清澜眉宇一皱,浅浅也不能忍的怒目相斥。
“媳妇,皇上既然这样说了,我们就把这金缕衣送给这位姑娘,当是恭喜她入宫侍候皇上的贺礼。”
清澜不咸不淡的开口,但捧在手中的锦盒,却没有伸出去。
毕竟这金缕衣可是他特意为了浅浅而夺的,就是皇上开口,他也断不会再给出去。
浅浅怒容敛去,一张小脸笑得兴灾乐祸的说:“也行!毕竟皇上亲自开口了,而且素婠姑娘又是皇上看中的人,哪天指不定生了一个皇子就是要做皇后娘娘的人,我们哪里敢得罪啊!”
浅浅下了猛药的捅了两刀。
这话说出来,不论是不是真有其事,皇后的心里定然是不舒服的,以后素婠的日子也不会再好过。
“原来竟然是皇上的女人,难怪这么嚣张,过来就说要金缕衣,真是的,早点说嘛!你早就了,浅浅哪里敢不卖你这个面子!”南儿坏笑的附和。
素婠脸色一白,倒退一步。
皇上脸上的笑容也消散得无影无踪,恢复成原本的阴沉样,咬牙说:“爱卿在胡说什么?”
清澜面不改色的抬眼,平静的反驳说:“不是吗?微臣以为这位姑娘是您的女人,所以您才来讨要金缕衣。”
皇上脸颊不自然的抽了抽,恨恨的说:“她不是和你关系亲密吗?”
清澜微张了嘴,瞠目结舌的问:“她是谁?”
素绾一张丽颜白净如纸,嘴唇颤了颤,不可置信的启唇问:“澜,你怎可如此无情。”
皇上脸色微霁,微眯了眼说:“爱卿可不得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啊!”
清澜理所当然的说:“这是自然,我说过这辈子只会疼我媳妇一个人就只会疼她一个人,不会变的!多谢皇上提醒,微臣定然不会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
浅浅微垂眼帘,掩去眼底的笑意。
什么时候,清澜竟然长成这样了,腹黑得连皇上都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素婠上前一步,幽怨的伸手去扯清澜的袖子,清澜却是故意闪开,且用内力往素婠腿上一打,让她歪向皇上的怀抱。
素婠准备好了的满腹爱语,一时全被堵在喉间说不出来,眉心紧蹙的微微依附在皇上的怀中,轻吟呼痛。
清澜的举动可是一点都不隐晦,周边几人看得真真切切,更何况他们又都是会武功的人,这些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眸。
“君清澜!”皇上震怒的叫了起来,又不能推开站不稳的素婠。
清澜微微抬眼,目光沉静的回答:“微臣在!”
“你……”皇上瞪着清澜,也不知道该骂他什么才好。
浅浅见戏唱得也差不多了,捧着肚子轻呼一声,“唔……我、肚子,肚子……”
“怎么了?”清澜立马回身抱住了浅浅,一脸紧张,与刚才淡定从容与皇上拆招,简单就如同两个人一样。
窝在清澜怀里,浅浅调皮的眨了眨眼眸,给他信号,示意他不要担心。
清澜愣了下,搂着浅浅,脸上的担忧不减,却是回眸声色皆厉的看向皇上和素婠两人。
“我媳妇怀有身孕,皇上是不乐意我肃亲王府开枝散叶吗?这才特意派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来挑拨我们夫妻关系,这会儿我媳妇肚子痛了,你该高兴了吧?”
清澜苛责的话说得极为大声,不单眼前几人听到了,就是离得远些,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人也都听到了。
皇上和肃亲王府那点微妙的关系,国都哪一个人精是不知道的,这会儿被清澜大大咧咧的指出来,又见他吼完就抱着浅浅快速跑了,这各人看皇上的眼光,可就多了这么一丝味道。
清澜抱着浅浅去了太医院,找了太医看了,两人倒是装得挺像的,就是太医把脉,明知道浅浅一切正常,却仍要配合着开些安胎药。
更何况,他们找的太医,原本就是暗中效忠肃亲王府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十分清楚。
拿了药的两人,又是一路风风火火的回了王府。
直到浅浅这会儿安稳的坐在床上了,两人这才相识一笑。
清澜不放心的说:“你真的没事吗?”
浅浅嗔了眼说:“能有啥事,我故意装的,不是给你信号了吗?”
清澜将大手轻轻放在浅浅的肚皮上,凉声说:“没事就好,若你真有什么不适,我和他们没完。”
浅浅抓着清澜的大手,笑容满面的说:“清哥哥,你如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可是越来越高明了。”
清澜瞟了眼浅浅,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也不解释。
毕竟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长时间,就连帝王术都学了些,谁叫当初肃亲王是太子爷,这些自小耳濡目染的事情,如今要教孙儿,自然也是一股脑的全教了他。
“不过素婠仍然在缠着我吗?”
浅浅微微拧眉,倒不担心清澜变心,只是清澜有这么一个人缠着清澜不放,她心里多少有点不喜欢。
“别担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让她消失的!”清澜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浅浅见此,也没多问,只道:“不如设计让她嫁人算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心里有数!”清澜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浅浅就没再说了。
夫妻俩人换了话题,清澜拿过锦盒中的金缕衣问:“穿给我看看?”
浅浅心里有点别扭的望着这件衣服,早没了当初刚拿过手时的喜悦,不过对上清澜期盼的眼神,心里那点小疙瘩倒是消散得极快。
“要我穿也行,但不能说丑啊!你知道的,我现在挺着一个肚子,这衣服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我塞下去,我就披着看看。”
“好!”
清澜一口应下,并主动侍候浅浅换衣。
果然如浅浅所想,衣服小了些,只能当披风一样搭在肩上,但就是如此,清澜仍是一副如痴如醉的眼神看着她,使她想娇嗔几句不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美!”清澜由衷的感叹。
浅浅脱下衣服,小心收到锦盒中,并说:“现在怀了身孕,肚子太大了,穿不好,等我生完孩子了,再穿给你看!”
“好!”清澜柔声回应,眼里满是笑意。
浅浅刚让慎语将衣服拿下去收好,世子妃便匆匆忙忙的过来了,人都没有站稳,就急忙问道:“怎么了,听说叫了太医,是肚子不舒服吗?”
浅浅张了张手,对着世子妃莞尔笑说:“母妃,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哪里不舒服的吗?”
世子妃愣了下神,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浅浅无奈的耸了下肩,把刚才在摔跤场上发生的事情说了说。
世子妃惊魂总算定了下来,刚才有人来报,她听到浅浅叫太医的事情,就没心思再听下去了,就直接匆匆跑来。
“这殷素婠到底怎么回事?以前看着挺好的一个姑娘,现在怎么觉得她脑子有点不清楚的样子?”世子妃微怒的说起。
想到因为她,害得浅浅得装肚子痛才逃得开,心里就一阵不舒坦,恨不得把殷素婠叫到面前大骂一番才好。
浅浅轻蹙眉眼,瞥了眼清澜,这才缓缓说:“素婠姑娘是觉得以她的样貌,天下间应该不会有男子不喜欢她才对,所以她已经铁了心认定了清哥哥喜欢她。”
“这……”世子妃咂舌,瞪大了眼看着浅浅。
浅浅耸耸肩,无辜的说:“不要惊讶,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世子妃脸庞皱了皱,狐疑的看着清澜问:“会不会是你,在不小心的时候,给了她一些错误的暗示。”
清澜仍旧面无表情的样子回答说:“我不认识她!”
浅浅望着清澜窃笑一声,说:“可不是吗?就是清哥哥给了她错误的暗示,所以她才会缠着清哥哥,认为清哥哥喜欢她。”
清澜眼睛发直的看着浅浅,没想过她会说这样不信任他的话,当即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你……不信我吗?”
浅浅笑容不减的缓声接着说:“我信你啊!但你也的确给了她错误的信息,素婠姑娘想嫁一个不贪图她美貌的人,而你自始自终连看她一眼都不曾有过,这不正好符合她心中夫君的标准吗?所以她就只好缠着你不放咯。”
清澜眉宇深深的皱了皱,浅浅这话,他在脑海里回味了两次,又细细看了她的样子,发现她嘴角笑容真切,这才放下心来。
“可我真的不觉得她美!”
清澜说罢,看了眼浅浅。
在他心中,唯一让他动容,觉得美丽的,除了浅浅就只有他们的女儿了,因为朵朵是长得那么的像浅浅,就像她的缩小版是一样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世子妃一副魂游的样子,显然不敢相信这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女子。
浅浅无可奈何的说:“是啊,很奇葩,打骂都不听,就是认死扣,觉得清哥哥爱她爱得要死,还不好意思说出口的那种,也真是够了!”
说着说着,浅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种人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世子妃见此,劝了浅浅几句,大意是他们夫妻感情好就好,其他的人就不要管这么多了。
浅浅附和的应了几句,才又抱怨的说:“皇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事插一脚,一副要当红娘的样子,看了就恶心人。”
世子妃蹙眉说:“这种事情不用担心,王爷不会让他发生的,当初先皇想给世子指婚,王爷就没有同意,更何况到了你们这里!而且皇上没事指一个不受宠的侧妃给澜儿,意义也不大。”
世子妃说得肯定,浅浅也松了口气,就怕皇上一气之下,给清澜身边送几个美人。
这样的话,就算清澜不去碰她们,占着这个名份,浅浅觉得以她对清澜的占有欲,肯定也会天天在醋缸里泡来泡去的。
“派人监视我们呗!”浅浅努努嘴,觉得皇上能这样做也就这么一个目的。
不然就是挑拨王府内乱,但是王府人丁单薄,要乱也真乱不起来。
清澜上面虽然有一个庶出大哥,但是在这一面倒的支持下,王爷和世子爷身体又健壮,他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轻举易动。
等到王爷和世子爷身体不行了的时候,清澜也早就将王府势力抓在手里了。
君翊帆看起来不像一个蠢货,再加上在清澜回府后,他处处回避的举动能看出来,他早就摆明了立场。
虽然说在权利面前,谁都可能会变,但要让君翊帆动心的话,一定是要三管齐下,能同时对付王爷、世子爷和清澜,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君翊帆便会万劫不复。
而且,宋雨华喝避子汤的事情,世子妃心里明白,并将这事告诉了浅浅。
对此,浅浅其实并不在意,这王府下一代,就算君翊帆那一房先生出来,也影响不了什么,但对于他们的小心翼翼,却是让浅浅软了心。
所以每次对着宋雨华时,看着她那伏低做小的样子,浅浅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努力的表现出和善,让她明白不用过得这么辛苦。
就在清澜和皇上闹得不欢而散,皇上冥思苦想要如何给清澜一个教训的时候,驿馆里就出了事。
摔跤赛的第二天,舞阳公主惨死在驿馆里。
据说,死状甚为恶心,死前不单遭到了凌辱,就连舌头都让人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迷信,怕舞阳公主死后下地狱告状。
舞阳公主死在魏国的驿馆里,这事本来就跟魏国脱不了关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舞阳公主房间里,竟然发现了胤亲王府暗卫的腰牌。
而光是这一点,所有的矛头就都指向了胤亲王。
未婚妻被人抢了,裕皇子忍了,舞阳公主换衣被人偷窥,裕皇子也忍了,但是这一次,裕皇子可以说是忍无可忍。
事情发现的早上,裕皇子已经先一步派出亲信,让他带信回蜀国,而后他自个儿直接冲到了魏国皇宫,向皇上讨要说法。
早朝之上,裕皇子一身戾气,大有这事不交待清楚,蜀国就会向魏国开战的架式。
皇上也被这事惊骇到了。
早先他们就察觉了舞阳公主换衣的事情不简单,应该还会有后招,但是谁也没想到,后招竟然会要了舞阳公主的命。
这事若是没有查清楚,蜀国定然不会罢休。
舞阳虽然只是一位公主,但这事关蜀国的体面,与舞阳公主身份的高低已经没有关系了。
皇上立即安抚裕皇子,并承诺这事一定会彻查,若真是胤亲王所为,一定会给蜀国一个交待。
皇上为了表明诚意,甚至下命要将胤亲王软禁。
裕皇子见皇上如此,脸色这才好一些,但仍然是一番威胁,这才扬长而去。
裕皇子一走,整个朝堂都静了下来,皇上脸色阴沉得可怕,沉默了一下,一言不发的退了朝。
皇上退了朝,将自个儿关在寝宫里,一天都没有出来,而躺在府里睡大觉的闲散王爷也在睡梦中被人叫起,告知了这事。
对于皇上的决定,胤亲王没有说什么,乖顺的任来的官差,将其押到宫中,只是一路上,他阴沉的脸色和皇上有得一拼。
兄弟俩人在这时候,倒是奇迹的显得十分的相似。
浅浅听闻这事,是在清澜回府后。
他眉宇间愁绪微浓的说:“我觉得这事可能是汉国所为,毕竟魏国和蜀国真的打起来了,最后获利的定然是汉国。”
浅浅抿了抿嘴,在听到这事的第一时间,她就有这种感觉了,但是魏国若没有实际的证据,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不然等于同时得罪了两个国家,到时候魏国就真的举步维艰了。
“皇上现在怎么说?”浅浅缓慢的轻抚肚皮,脑子不断的在想着这事。
果然,这是一个局中局啊!自胤亲王被陷害偷窥舞阳公主开始。
魏国方面虽然有防备,但也只是针对胤亲王本人,谁又会想到,死的人会是舞阳公主。
“皇上已经把胤亲王按到宫里,目前情况倒不清楚,有消息宫里会派人过来的。”清澜轻蹙了眉,见浅浅担忧不已,又出声安抚。
“别想太多,顾着自己的身体,就算最终找不到是汉国出手的证据,为了魏国和蜀国间的关系,要么是皇上割几座城池,要么就是押胤亲王去蜀国填命。”
清澜缓缓分析了他的想法,他觉得这仗,应该不至于会轻易打起来。
当然,若是汉国还有下招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清澜忙起身说:“不行,我要去跟王爷说一声,裕皇子一定要严密的保护起来,不然的话,裕皇子再死在魏国,这仗怕就是不得不打了。”
浅浅瞥了眼清澜,轻飘飘的说:“有点难,一个不好,裕皇子会觉得我们在软禁他,两边很难统一意见。”
毕竟现在在裕皇子眼中,魏国才是杀人凶手,他又怎么可能同意让魏国保护,在裕皇子心中,说不定反怕魏国下黑手。
“不管怎么说,这事要跟皇上说,至于怎么决定,是他的事情!”清澜起身,一副坚决的口吻。
浅浅甚是赞同的说:“嗯!你的担忧有很大可能会发生,你赶紧去,别晚了就来不及了!”
“好!”清澜应了一声,匆匆走了出来。
浅浅望着清澜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着,舞阳公主的死,可能只是事情的开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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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你也升官,成解元了~
话说我有很努力的更新~最近天天万更~感觉自己棒棒哒~
不过我星期二起要去学车了~我教练跟我说了,你再不来,我就生气了~
我当时就无语了~然后我朋友问我,我是不是要去哄我教练了,当时心中万马奔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