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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珉故意这么一说,引蛇出洞这个计划是他和顾昀商量的,他当然知道顾昀大致会带多少人保护安全。

“我们失败了?!”

“嘘!!!”石天珉用力捂住杨宓的嘴巴,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肩,拖他到角落里才放手,“不要命了?在这种地方说这种事?”

“我……!”杨宓语塞,身子抖得厉害,他想不通布置好的行动怎么会失败呢?这不是是花重金请的行家吗?

“好了,不要我我我的,我们在这里呆一会儿,等人群散了就各自回家,明天再打听消息。”

“还能等到明天?!这肯定是送官府了,不怕她们招供出来?!”

“你不是匿名的吗?怕什么?谁知道?”

“哦,也是!”杨宓心情轻松了一点点,当初匿名下单还真是做对了。

“所以,放宽心,这次失败了不要紧,还有下次,你回家也表现正常点,不要露馅,顾婵毕竟是他妹妹,你别让她起疑。”

“不会的,你放心,我到家什么都不会说,我不知道这事。”

“那就好,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有事信件联系。”

“好。”

石天珉打量了一下杨宓,在心里默默地笑了起来,这家伙要是还能回到家里才是怪事。

不多会儿的工夫,随着顾昀哥俩带人都撤了,围观群众一边议论着刚刚绑出去的那两个女人一边四散开来,石天珉和杨宓混在人群里出了元和宫,分手回家。

石天珉是真的放心回家,今天的重头戏根本不在顾昀那边,引蛇出洞的计划有多个计策,一计不成就再施一计,总能把杀手引诱出来,不到中午顾昀那头就结束了是个不错的结局,而杨宓看到这一幕自然心慌意乱,筹划已久认为必然成功的事情突遭失败是个沉重打击,就是要趁这时候送他下地狱。

杨宓在街上租了个车子送他回家,坐在车厢里回想着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幕,两个五花大绑的女人被晔国公府的侍卫强行拖走,顾昀和顾晨哥俩完好无损地走在后头,这让他对花家的办事能力感到很愤怒,花了那么多钱却办砸了,花家兄弟这个招牌难道是吹出来的吗?!现在晔国公府有了防备,短期内再没有机会对顾昀哥俩下手了。

越想越气,一肚子郁闷无处发泄的杨宓见外面街景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喊停车夫结账下车,熟门熟路地在拐进一条小巷,进了一间他常去的小酒馆,叫了半斤酒和几个小菜,一个人闷头喝。

他喜欢来这种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喝酒,即使他喝成一滩烂泥也没人管他,省得碰到熟人。

在杨宓开始吃吃喝喝的时候,有几个混混打扮的人分别来到他身后的两张桌子前,豪气地往桌上扔了个小银角子,正在吃午饭的食客先是一愣,然后扔下饭碗抓起桌上的钱就走,酒馆伙计马上收拾桌子,应要求把桌子拼成长桌,摆上酒菜,之后就绕着这两张桌子走。

这一大桌人喝酒吃菜好不热闹,有喝到兴起开始划拳的,也有互相吹牛皮的,杨宓一直充耳不闻,安安静静吃他的酒,直到一杯酒泼到他头上,他才恼怒地转过头来。

身后大桌上,一个离杨宓最近的汉子手里捏着空酒杯,还摆着泼酒的手势,正与他的伙伴为划拳输赢的事耍赖,显而易见就是他把酒泼到了杨宓头上。

这一群汉子自顾自,有笑的,有闹的,但也有人看到了头发和衣裳都被泼湿而一脸怒意的杨宓,那个泼酒的汉子在同伴的提醒下知道自己闯了祸,却一点歉意都没有,冲着杨宓瞪眼,威胁地挥舞着他的拳头。

杨宓就是个体质纤弱的读书人,他那点拳脚功夫面对这么多人完全没用,人家一威胁他就怂了,再看自己半斤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叫来伙计结账走人,惹得这群混混在他身后哄堂大笑。

半斤酒下肚,杨宓其实脚步有点虚浮了,懒得理会身后的混混,摇摇晃晃地出了小酒馆,打算走一走醒醒酒再回家,省得母亲盘问。

还没走出酒馆的范围,杨宓突然膝弯一软,又一头撞上一伙人,被他们用力一推撞上了墙,磕得脑袋生疼,火气上来,破口大骂。

对方几人也不是善茬,走最前头的一个人捋起袖子就回嘴对骂,当他下意识地上前走了一步时,突然脚踝一酸就踉跄了一下,以为是这不长眼的小子故意伸腿绊他,跳起来就是啪啪两巴掌,打得杨宓心头火起,狠踢对方一脚。

那人连忙一闪,火气就上来了,他的伙伴也不干了,他们本来就人多,呼啦啦一下围住杨宓,从对骂到动手,互相打了起来。

这外面的动静吸引了小酒馆里的人出来看热闹,那几个混混也出来了,看清是谁这么倒霉的时候,他们哈哈大笑。

喝了酒的杨宓哪里敌得过一伙清醒的汉子,还了几下手,又吃了几下拳脚后就躺在了地上,蜷缩起来保护自己,但依旧被人围着踩,旁人的笑声也听得很清楚,想还手却又无力爬起来,心中又有恼火又是不甘,还有一点害怕,怕自己交待在这里。

这时候总算有人出来劝架,叫大家都住手,不要在这里闹出人命,惹来武侯就不好办了。

这一劝就奏了效,那几个笑够了的混混也上前去拍着这几个哥们的肩膀,叫他们一块儿进酒馆喝酒,还有人弯下腰像提死狗一样地把杨宓提起来,街坊百姓见这热闹看完了就散了,可他们才转身就听到一声痛苦的惨呼,慌得连忙回头,当看清场面后顿时一个个大呼小叫起来。

被踢得鼻青脸肿的杨宓右手里多了一把染血的匕首,左手是把刀鞘,在他面前有个男人委顿倒地,正是先前打他最狠的那个人,倒地后就不动了,而他的同伴则已都傻了眼。

“杀人了!”不知是谁扯着嗓子这么喊了一声,立刻就不少人向着巷子两头飞奔。

杨宓的酒也醒了,看看手上的刀,再看看地上的人,当啷一声,刀落了地,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也要逃!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是他杀的人!”人群中有人高声咋呼起来,唤醒了发呆的百姓,见他手上没有了刀子,纷纷扑上去把杨宓摁在地上。

“快!喊大夫!”

“武侯!武侯在哪里?”

“捆起来!捆起来!送官!快送官!”

街坊们行动起来,场面一时有些混乱,但杨宓被好几个人死死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陷害!这是陷害!”

杨宓歇斯底里地大喊,他是喝了酒,但他没醉,虽然被打蒙了,但他记得是有人以飞快地速度把刀子塞到他手上。

“这不是我的刀!不是!我冤枉!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