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药,什么时候吃的?”他问。将握着她的手,抽了回去。
掌心,没有了他的温度,变得冰凉如水。心底,微微泛起些许失落。凉烟这才懂他的问话,想到在日本那些事,眸光微晃,轻语:“从日本回来的那个早上。”
他没有再接话,只是抿着唇。凉烟侧目去看,丝毫看不穿他此刻的情绪,只是沉着脸。pgvu。
她便也没有再说话,展慕岩微微侧过目来,叮咛:“休息一会儿。”
凉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他又没有要回答的打算,也真是虚弱极了,便轻轻闭上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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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慕岩将车缓缓开进车库,停好。转过脸来,她已经睡着了。睡颜很恬淡,地下车库昏暗的光线下,她似乎睡得更沉了。狭窄的车厢里,都是她均匀而浅淡的呼吸,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宁静起来。
连,一颗在都市里打磨得浮躁的心,也跟着变得祥和得不可思议。
展慕岩忍不住侧了侧身子,俯下身去。她的呼吸,离他更近了,就洒在他面上。浓密的长睫,轻轻扇动,美好得像蝴蝶的翅膀。
只有几天,不曾这样近距离的见过她,恍惚间,却似乎已经隔了好久好久。
几乎是情难自禁的探手,抚上她素净的脸颊。她似在睡梦中感觉到了这份温暖,小脸无意识的在他掌心蹭了蹭,嘤咛的细声像只乖巧的小猫咪。
细小的动作,看在他眼里,仿佛有支柳枝在他心中轻轻拂动,让他怔了一瞬,眼神越发深邃,唇角的弧度,连同心,都不自觉变得柔软得不可思议。
心,微微悸动,奇妙的感觉让他无从理清。推开车门,绕到副驾驶这边,她仍旧没有醒来。他便弯身,探手将她从车里抱出来。才抱进她臂弯里,她眉心轻轻一皱,双臂张开,忽而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一僵。薄唇轻抿了抿,垂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发现她仍旧没有醒,对于这样迷糊的依赖,他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该满足。
真是奇了怪了!
自己居然开始患得患失,这未免也太好笑了一点。
撇了撇唇,他锁上车,绕过地下车库的楼梯上了楼。
开了门,径自将她抱进自己的卧室。掀开被子,将她放上去。她似乎爱极了那张床,放下她后,神情越发的安宁。看来,比起他的怀抱,他的床更让她觉得舒服。
展慕岩凝目望着她睡得更深的模样,拉过一边的被子替她小心翼翼盖上。又将她冰冷的双手塞了进去。
直到确认她短时间不会醒过来,展慕岩打算出去,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其刺耳。他下意识扫了眼床上的她,好在没有吵醒她,便赶忙接起来。
“总裁,一会儿的会议马上要开始了,您现在到哪里了?”
阿信的话,这才提醒了他。低头看了眼时间,离开会居然只差10分钟了。真是糟糕!早上只想送两个孩子到学校,就赶去公司的。却没想到遇到了她,临时才会又转到了医院。
“先帮我推迟,至少两个小时以后。”走出来,带上门,才回答阿信。没有犹豫,他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
挂了电话后,才给乔齐添拨了个号码。
不等那边乔齐添先开口说话,展慕岩便率先问:“我印象里,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中医。说是司令夫人御用的?”
“嗯,怎么?你要看中医啊?”乔齐添坏笑,“那人家可只会看妇科,看不了你这男科。你要那方面有问题,咱带你去看另一个中医去。”
“那就看妇科。”他没心情和乔齐添贫。
乔齐添正喝水,只差一口水没噎死。“兄弟,你什么时候做的变性手术没事先同我们商量?”
展慕岩翻翻白眼。这浑小子,见谁都贫。
懒得和他废话,只捞了车钥匙,边换往外走,边吩咐:“你收拾一下手里的工作,最多还有二十分钟我就到你公司楼下。等我来接你。”
一听他语气是认真的,乔齐添合上手里的文件,问:“诶,我说你这是要带谁去看妇科呢?不会又是甄念念吧?打算结婚生小孩了?”
“你想太多!”他只给他简单的四个字,不等乔齐添再多问,便挂了电话,快速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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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凉烟睡得很沉。
从日本回来后,一连好些天,她始终辗转反侧,每每是到了后半夜才能睡着,而且睡眠浅得一点儿小动静便醒来了。
这一次……
躺在他床上,呼吸里都是那令她心动的味道。睡梦中的她,虽然不清醒,却贪恋着这样的气息,只恐这一切都是梦,迟迟不愿醒来。
被吵醒,是搁在一边的自己的电话。
她刚醒,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只迷迷糊糊的探手到一边去摸了电话,摁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才接起来,那边是阮素的声音。
“烟儿,在哪呢?我正等你吃午饭呢!怎么去一趟学校去了这么久?”
等她吃饭?
她不在家,那她现在在哪?
凉烟这才猛然醒了。一睁眼,却是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周围熟悉的气息,让她心一颤。
这不是慕岩的房间吗?
而且,她正睡在他床上?
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在他车上睡着的事,他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带到这儿来了?而且,她完全没有意识……
“烟儿?”阮素半晌没有听到女儿的声音,不由得催了一声。
“妈,现在几点了?”
“都十二点多了。怎么听你声音迷迷糊糊的,像刚醒的样子?”
“啊?哦,我刚好在一朋友这儿。妈,您别等我吃饭了,我一会儿再回来。”
“那行。那你自己记得吃饭,早点儿回来。”
阮素又叮咛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凉烟这才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小腹,扔在阵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