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布塞罗的问题,杜晓瞪大了眼睛无法回答,她是个女孩子,但从小只喜欢练武,对于舞蹈实在是没有任何研究,但是看布塞罗的表情中充满了期待,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呃,布塞罗大人,您问这个是……”
“呃,别误会,杜家小姐,我只是问你有没有舞蹈基础,如果有的话,我教你就更方便了。()”布塞罗尴尬的说到。
杜晓和父亲对望了一眼,更是摸不清头脑了,教我?这牛头人要教我跳舞?
杜文顺道:“布塞罗大人,难道您要教小女跳舞?”
“嗯,是的……也不是……”布塞罗道:“其实吧,就是我们牛头人的战舞,我是在这个方向上成长为真武者并最终成为盘者的,而杜小姐的身体比较纤细,学习战舞是有点难度。”
布塞罗话说完,杜晓早已高兴的跳了起来:“布塞罗大人,我没听错吧,您的意思是,要教我战舞把我培养成盘者?”
“嗯,就是这个意思了,如果你允许的话”
“我太高兴了,怎么可能会不允许呢!谢谢师傅!”杜晓欣喜万分,她怎么会不乐意呢,在杜家这么多年,父亲虽然不许她学习武技,但是她多多少少也偷学了不少,不过她发现,父亲收集的那些大陆通用武技都不太好用,她偷偷练了十来年,还是个武者水平。现在有一名十盘盘者愿意教授她,还是通过“舞蹈”学习,她当然十分的乐意。
于是,布塞罗的教练之旅开始了,他将牛头人们粗犷、威武的战舞交给了杜晓,杜晓也每日苦练,她这才知道沉重大力的战舞并非是如此好练的,但是想到布塞罗那威力无穷的一击,她丝毫没有退缩,日夜不停的苦练着,竟然也给她慢慢摸到了诀窍。
杜文顺在土木城留了一个月,确定布塞罗是一个诚实憨厚的牛头人,绝对不会危害他们土木城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进入到虚空去控盘了,空印只是令人眼馋的财宝,只有控盘之后它们才会变成自身的实力。
吕岩自然是继续在他的石屋之中修炼,恢复半移症带来的恶劣影响,但事情不容乐观,半移症的恢复十分缓慢,吕岩除了深度冥想之外,几乎没有办法对付它,而深度冥想对于吕岩来说就像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他脑海中的倒计时日夜不停的流失者,提醒吕岩大限将至。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左右,土木城的外城墙总算修葺完成了,鹿尾镇国的其他家族也没有来报仇的,他们甚至主动来讨好杜家,献上了许多金钱和物质。杜家的管事人是杜晓的三叔,三叔为人处事圆滑,收下了其他家族的礼物,并一一表示以前的恩怨就此揭过,大家从此和睦相处。
揭过就揭过吧,否则还能怎么办,郎、孔、平三家都被打残了,他们各自默默的离开了鹿尾镇国,宋家的长老席卷了全部财产逃跑,宋家也废了,于是鹿尾镇国除了杜家还剩下八家家族,他们都以王家为中心,紧紧的“团结”在杜家的周围。
一切看起来都十分的平静,直到这一天,土木城的上空突然飞来两个渡仆。
这两个渡仆是从南面飞过来的,而杜家三叔并不认识他们,从他们脸上的渡仆印记来看,这两个人可能是北边“鹿角镇国”来的。据说鹿角镇国在整个雪鹿省都算是排得上号的镇国,国中可能有较为高级的十盘盘者,所以杜家三叔立即笑着脸迎了上去:“两位客人,远道而来,有何事啊?”
渡仆一般都是奴隶和俘虏,地位和家中的看门犬一样是很底的,杜三叔称呼他们为客人,已经是给了他们极大的尊重,但谁知道这两个渡仆却丝毫不领情,其中一个冷冷看了一眼三叔道:“这里的人都死光了吗,怎么一个凡人也敢随便出头?”
杜三叔心中不爽,口气也渐渐冷淡下来:“两位,这里是鹿尾镇杜家,家主暂时有事不在,你们擅闯已是无礼,如果没事尽快散去吧!”
“呸,你敢管我?”其中一名渡仆一挥手,十几道黑点向杜三叔射去。
杜家这位当家三叔今天也是倒霉,城里的渡仆和奴隶都在外围帮忙,狩猎的狩猎,开矿的开矿,还有的在移动暖田,就连小白也不再城中;杜文顺去虚空中控盘去了,杜晓被布塞罗带出去猎杀猛兽练手了;吕岩也在石屋中进行深度冥想。
所以城中有实力的高手几乎一个都不在,唯一一个本该值班守卫的渡仆恰巧又在这几分钟内不知道走神去了哪里,于是杜家三叔倒霉了。
黑色的影子射到杜家三叔的手腕和脚腕上,立即将他的四肢全部打断,奇怪的断口没有鲜血流出,而是一片黑色的创口,正一边腐烂着一边向杜三叔的胸口蔓延。
杜三叔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痛的他几乎背过气去。
出手的渡仆冷冷大笑:“这破城实在是烂,连个像样的角都没有,干脆我们将它毁了,也许这样暖河就畅通了。”
另一名渡仆倒是比同伴老成许多:“不妥,毕竟我们是来处理事端的,不是来惹事的,杀一个凡人倒是无所谓,要是毁了哪家的城池就不太好了,我们还是沿着暖河仔细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哪里堵住了火鳄的流动。”
“好吧。”
两名渡仆不管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杜家三叔,而是顺着暖河往上游看起来,他们很快看到了吕岩居住的石屋,接着又看到了杜家在石屋上游设置的许多拦河栅栏,这些栅栏之中水流畅通无阻,但是火鳄却过不去,无数火鳄尸体被晒在暖河的两岸,内脏已经被掏空。
“好哇,果然是这个城池的主人截断了暖河火鳄,怪不得这半年来鹿角镇国的火鳄数量越来越少,几乎到了要绝种的程度了。”一名渡仆冷着脸挥了挥手,无数狂风卷起向着暖河上的栅栏涌去,本来坚硬无比的栅栏被他这样破坏,立即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腐烂殆尽,紧接着另外一个渡仆也上手帮忙,几次下来,整条河道就被清空了。
两位渡仆害怕不够,顺着河道往上游方向飞了上百公里,果然在河中还有几道栅栏,也都被他一一清理,此时正值火鳄繁育旺季,河道一空,立即有大量的火鳄顺着河水留下,一时间河道中仿佛飘满了粗壮的木桩子。
“嘿嘿,这下通畅了。”两位渡仆意得志满,刚接到这次任务的时候本以为会非常艰难,但谁知道却是如此简单,火鳄对鹿角镇国的风家非常重要,因为风家的一项主要收入就依赖于火鳄为他们提供,这半年来火鳄渐渐断档,令他们家族的经济大受损失,所以才会派出人手来上游检查。
“咦,还有那个建在河面上的石屋,火鳄又被它给挡住了。”两位渡仆回到土木城,发现吕岩休息的石屋挡在河面上,许多火鳄在石屋的面前被挡住,然后从河里爬了出来,在岸上四处游走,一些建筑开始被火鳄焚烧破坏,人们在四处逃跑。
“看来只能毁掉这个石屋了。”
“嗯,也只好如此了,不过我们等下还是给他们一点钱,稍微意思一下,不要让人说风家的渡仆在外面横行霸道。”
“还要给钱啊,不会让我们自己出吧?
“就算自己出也是应该的啊,做成这件事,说不定我们可以摆脱渡仆的身份,向着盘者进发也说不定呢。”
两位渡仆相互商量着,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眼神也炙热兴奋起来,终于其中一人道:“好,那么我们开始摧毁石屋……”
轰!一团红色光芒忽然在说话的渡仆身后炸现,然后迅速凝聚成为一张巨大的鳄鱼嘴巴,它猛然咬住渡仆的肩膀,狠狠的向地面一甩,呲啦……渡仆坚硬的身体被撕裂,半截身体如同流星般坠向地面。
“啊,不好。”另外一个渡仆大惊,他只知道受到了袭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想要逃跑,但还没飞出五十米,突然前方一条红色的鳄鱼尾巴抡了下来,正砸在他的面门,将它猛然砸到地面,什么护体劲气,魔法罩之类的全砸碎了,口中鲜血狂吐。
好大的力量。
天空中,红色的云团落在,在两名受了重伤的渡仆身边慢慢成形,变成一只缓缓踱步的巨大火鳄,两个渡仆在风家带来数十年,见过无数火鳄,但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火鳄,而且还是能够飞行变换的火鳄,更是从未听说过,不由得震惊的合不拢嘴。
他们看到远处一个少女,正抱着已经烂成一截木头般的杜家三叔哭喊,在少女的身边,站在一名肩扛红色巨大图腾柱的牛头人。
“喂……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你竟然敢袭击风家的……”一名渡仆高声喝喊,但是他话还没说完,超级火鳄就突然低下脑袋,一口将他吸进了口里,几乎没有咀嚼就吞入腹中。
另一个渡仆吓傻了,赶紧求饶:“各位大人,请你们绕了小人吧,我们是鹿角镇国风家的……”
好嘛……不说话还好,这家伙一说话,超级火鳄也是立即一个低头将他叼起,然后不顾他的惨叫将他吞进肚子里面。超级火鳄只有在吕岩指挥的时候才会得心应手,它现在奉命保护杜晓,远远不如被吕岩直接指挥来的灵活,所以丝毫不考虑留活口的问题,将两名渡仆先后吞食。
风家?听到渡仆临死前的求饶声,杜晓猛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