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睡醒,脑袋有点儿发蒙,完全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
徐笑月将我推到门后,小心翼翼地将门轻轻带上,好像生怕发出一点儿动静,让别人知道她来这儿一样。
我就站在她背后,她刚洗完的头发,散发出一股甜甜的香味,让我忍不住猛的用鼻子吸了几下,全身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你杵这儿做什么?和个木头一样,进去!”她大概是感觉到我闻她的动作,扭过身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红。
我木讷的走进房间坐在床脚,她一边歪着脑袋撩弄湿漉漉头发,一边走过来坐在床脚直对的沙发椅上。“你是猪头么?早些时候过来敲你门,敲了半天也不见动静,龙瑶好心给你带来的晚饭也凉了,也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邪这么上心......”
我只“哦,哦”的应着,但心思早就飞到了别处。她撩弄头发抬起了胳膊,将睡袍领口也带着松开了一大片,顿时一抹雪白和那若隐若现的深沟就展露在我的眼前。
我“咕咚”咽了一口吐沫,顺着往下看去,她居然洗了澡还穿着那双黑色长袜。睡袍中开,从大腿处就漏了缝隙,两条修长纤细的黑丝美腿微曲的放着,让我眼睛挪也挪不开。
我在家时不是没有看过她穿睡袍的样子,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睡前换衣,我还没看几眼她便关门睡觉了,让我根本来不及欣赏。
“你个......你这人怎这样!”她大概感受到我赤.裸裸的目光,脸上的那抹红晕都快到了脖子根。对我翻了个白眼后迅速将睡袍的领口紧了紧,又将平放的双腿叠放起来,用睡袍下摆盖住。
我这时才醒悟过来,我刚才肯定窘态百出了。
“姐,你这大半夜的过来,有啥事儿么?”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感觉,强迫自己将视线放到她头顶才说了一句。
她听到我这话没有吭气,从睡衣侧兜里翻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支用两根细长的指头夹住,然后拿着酒店火柴优雅的点上,只是还没吸一口就呛到了肺里,咳得眼泪都要掉出来。
但她却没有灭掉,等到呼吸渐渐平稳,她竟然又将烟送到嘴里,小小的吸了一口然后迅速将烟雾吐出。
“关掉灯!”
“啊?关灯做什么......”
徐笑月弯弯的眉毛立刻拧在一起,起身过去将灯关掉走到了窗户边。
她只是静静的抽着烟,眼光飘向窗外,眉头时而展开,时而皱起,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夜色透窗而来,银色的柔光将她罩着,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还有那丰润的红唇,无一不在此刻散发出一种既神秘又诱人的性感。
我不想打破此刻的静谧,眼里映着她婀娜的身影,心里无比宁静。我想,要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她不用嘲笑我、讽刺我,她不用鄙视我、利用我,我也不用去理会那些凡俗的眼光,我只需要静静的欣赏,将她此刻的美好刻在心里,那何尝不是一种无言的幸福?
等到她抽完第二根烟,她将烟头死死的掐进烟灰缸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说道:“富贵,不知道你发现没,今天我书包被抢和家里那个样子,其实是有关联的。”
她转身坐在床的另一角,盯着我轻声道:“甚至昨天晚上家里被人闯入也和这是联在一起的。我只是刚刚想通,这三件事情只有一个目的,那些人想得到我藏起来的那份文件......”
她这一说我瞬间反应过来,原来之前我那种模糊的预感竟在这里,我说怎么像是摸到看不到总觉得很蹊跷,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书包被抢,家里被彻底搜索过,甚至他在ktv外绿化带上也被黑衣男子上下摸了一番,那样的话......那份文件岂不是不保?
“姐,那份文件......”
她听了我的问话突然回头一笑,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扭过身背着我,然后又拿出昨天那种印着小花和月亮的长纸片,就是她口中的“大姨妈巾”。她拿在手里得意的晃了晃,有些赧然:“我今天早上醒来害怕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还是藏在了这里,没想到果然如此。”
姐姐又将这个藏在内裤里?要真是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那些人昨夜没有得手,今天趁我们不在家又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得手,于是跟踪徐笑月抢书包再搜身,还是没得手!
虽然因为几次都能幸运躲过小开心了一下,但旋即想到这其中蕴藏的危险,那伙人敢半夜入门,敢大街上抢劫搜身,他们没有得手,那下一次呢?他们会不会铤而走险做出更危险的事情来?
“姐,那些人到底是谁?那文件又是什么?和姨夫有什么关系?你能告诉我么?”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提出了这几个闷在心里的问题。
她苦苦一笑,脸上有说不出的无奈:“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这事儿实在太重要,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而且,你知道了没什么好处,我不想害你。”
不想害我?这还是原来那个姐姐?我听到她的话突然反应过来,从她进门开始的那一刻,徐笑月的表现完全不是她原来的样子,非常反常,反常到我几乎都不认识了。
还没等我想完,她又自顾自的开口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妈妈不在,连电话也打不通。爸爸他......,咱们家里再也没有其它亲戚,我实在憋的不行,只想找个人说说话。”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刚才说“咱们”,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称呼将我囊括进她的世界,虽然暂时看来我只是一个被倾诉的对象,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竟有一丝窃喜,那种被认可、被接纳的窃喜。这怕是我来这个城市第一次被真正的接纳?
“我......我听着,你说。”我低下头来,极力让自己稳定住有些激动的心情,我不想被她看出来自己的情绪波动,让她看了笑话。
徐笑月也低下头,盯着手中那条大姨妈巾看了半天,咬着嘴唇突然站起来,将那条大姨妈巾递到我手边。
我有些发傻的看着这东西问道:“姐,你这是干什么?”
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拿着!帮我保管好,假如......假如因为这个你陷入危险中,你、你可以把它交出去!但除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一定不要交给别人,一定要保管好!我现在无人可信,只能托付你......如果两天后妈妈回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再还给我可以吗?”
我有些糊涂了,她这是要做什么?我为什么要给我?“姐姐,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自己保管好?”
“我不安全了,这个东西不能交给任何人,只有你,刚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我相信你。我觉得那些人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我,这个东西在我身上迟早要暴露出来的......你,能帮我吗?”徐笑月说着,眼睛里竟露出乞求的神色,还不等我回答她,她一把将这个东西拍到我手里笑了笑:“顺便告诉你,这不叫大姨妈巾,这是女人每个月来那个时候用的卫生巾。”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卫生巾,又抬头看看徐笑月的眼神,脑子顿时混乱起来,这都是哪和哪,我怎么突然就变成救世主了?
我愣在那里没有动作,依然想弄清楚这一切的起因后果,我倒不怕为了家人身陷危险,只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做一件事从来都不是我的性格。
徐笑月看我半天不答应,眼神有些闪躲,她再次使劲咬了一下嘴唇,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缓缓的站起身子走到我面前,两只手捏着睡袍腰间的绑带轻轻一拉,那睡袍顺着姐姐的光滑的皮肤就滑落下来,一具完美到窒息的躯体展现在我眼前......
“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