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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婷没有想到,打开门会是这样香艳的一幕。
那个身材曼妙的女郎披散了长发,正绕着骆老爷子大跳脱衣艳舞,色彩明丽的衣衫散落一地,黑色蕾丝文胸解开了一半,雪白的饱满颤巍巍的半遮半露,同色系的t型裤没入股沟,却比不着寸缕更令人热血沸腾……
看到赵小婷突然闯入,妙龄女郎慌忙拾起衣衫遮住玉体,赵小婷更是羞得满面通红。骆老爷子却悠闲地斜倚在病床上,饶有兴趣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呵呵大笑着。
这是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晚期骨癌,已经丧失了治疗时机,多种并发症折磨着他的肉身,可是躯体依然有着雄浑的框架,这是一头暮年的雄狮,即便已经步履蹒跚,举步艰难,可目光依然凶狠。
“你来干什么?没看到门口‘请勿打扰’的小牌子?嗯?”他发问,似乎他才是她的主治医师,居高临下且理直气壮。
赵小婷铁青着脸走过去,听了紧急呼叫器。“骆先生,下次想要一个人高兴,请千万不要再按下呼叫寻助。不然的话,全体以上和护士会和你一起欣赏激情演出的。还有,你的心脏很脆弱,请尽量保持心情平静,不然的话……”
她停下来寻找措辞,却看到骆老爷子得目光充满了嘲弄和促狭,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像赵小婷这样刚毕业没有两年的医生,在这样的高级私家医院里,本来是绝对没有机会担任大人物的主治医生的。但是,自从骆老爷子看到赵小婷的第一眼,就专横的制定她担任了他自己的主治医生。
用他的话说,反正自己也是治不好得病了,谁治还不是都得死?就让这丫头试试手艺吧!!
当时赵小婷心里就非常的忐忑,打电话给远在s省的“哥哥”赵建辉,只可惜,哥哥问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自己还是言不由衷的说了一句:“没有,哥,我就是想你了,我能有什么事情?”
可是,现在这个老家伙越来越变本加厉了,还不知道他那出乎常人的脑子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坏点子呢。
临下班的时候,脱衣女郎一扭一扭的找上她,奉上了一个颇为丰厚的红包,说是骆老爷子的一点小意思。赵小婷自然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封口费了。她转手委托护士将红包存入了他的住院押金,然后当着骆老爷子的面将押金单据拍在床头柜上,目光清冽,面无表情。
骆老爷子瞪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知道因为什么,赵小婷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富翁有种莫名其妙的反感,不就是有俩个臭钱么?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样掉钱眼里了?有钱怎么了,就算是住着总统套房,儿女成群,有一个陪床的吗?家财万贯能买来金山银山能买来太阳不落山?
骆老爷子的来头不小,是本地首屈一指的大地产商,这几年他的公司在股市上也大赚了一笔。当时赵小婷毕业之后还到他的公司去应聘过女秘书,可是在看到协议上写的,女秘书必须24小时上班,确保老板随叫随到的那一条之后,赵小婷果断的退出了应聘的行列。
据说他风流多情,有过数不清的女人。这些女人为他留下了数目颇多的子女,他们每天都会定时来探病,带着花束和果篮,简单敷衍一下,便快速告辞,从来就没有一个人主动留下来陪夜的。
只有他的小儿子眼中似乎有过瞬间的温柔,那是个俊俏的小伙子,名叫骆秉辉。如果说骆老爷子是垂垂老矣的雄狮,骆秉辉就是一头漂亮而矫健的公鹿,没有什么威慑力,却阳光而充满蓬勃的朝气,别有一种迷人的魅力。
当骆荣光第一百零一次按压紧急呼叫传唤赵小婷的时候,骆秉辉似乎都吃不消了,在一边窘迫的面红耳赤。
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消遣她。头晕,腿疼,脑涨……总之是骆荣光能想出来的部位都不舒服。可赵小婷不急不躁,总是静静地听他述说,按照他说的给他检查身体,量血压,一遍遍的解释。这是个倔强而又孤独的垂死老人,赵小婷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再说了,自己就是做的这份儿工作,一个月两万多块呢,心里还巴不得他能再多活几个月,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出国的费用就有着落了。
深夜,赵小婷正在温习雅思英语,遇到生词,嘴里呢喃着自语不得其解,正想翻阅英汉词典,突然听到骆荣光的声音:“gentlemantaillesshalfofficialcoattails,直译为绅士无尾部的半正式燕尾,正确的意思是:男士无尾半正式燕尾服。”
抬头,看到他微微的笑容,像一个真正的长者,或者传统的绅士。这个老头,不简单呢!
骆荣光的眼神透彻肌肤,嘿嘿一笑:“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公司叫做‘荣光国际’?当然了,前两个字是我的名字,那后两个字能是白叫的?”
当骆秉辉再次探视时,赵小婷正和他的父亲促膝长谈,看到骆秉辉进来,赵小婷礼貌地告辞,骆荣光一把拉住了赵小婷的手:“别理他,咱们谈咱们的,你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聪明好学的学生了,再有两个月的时间,你要是不做医生的话,我保证你就能直接接手我的位置。”
骆秉辉笑得有点尴尬:“爸,一切都准备好了,大哥回来就可以举行订婚仪式了。您……是不是回家去看看……”
“我闲的吃饱撑的?是他订婚又不是我,我回去看什么?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把,我不操那个闲心……只是,有点亏了东方家的闺女……”后面这句话声音很小,但是赵小婷就站在他身边,还会死听得很真切。
她很是不解,世间还有这样说儿子的父亲?
赵小婷抽出手,笑容有点尴尬。骆秉辉则笑了笑:“你们慢慢的聊,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我父亲就拜托你了……这个,是后天的请柬,我哥哥订婚仪式在家里举办酒会,还请赵小姐到时候光临。”
“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是我儿子。你看出来没有,他那里有一点像我?说话罗里吧嗦的像个娘们,一点都不利索。”骆秉辉前脚刚走出病房,骆荣光的声音就在后面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