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起脸,“我很少想那么远的事。”
“不妨现在想想,”阿离说:“你们这趟去幽冥界,如果顺利达成所有的目的,以后你还想做什么呢?”
我说:“跟着妈妈,找个地方安静,过正常人的生活。”
“然后呢?”
“然后……阿离闲的话,还可以找你一起玩!”
他伸手在我额头弹了下,话语带着些许无可奈何,“果真还是个小孩子啊。”
本以为胜遇的事情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还在睡觉时,却突然外成一阵糟糟的鸟鸣吵醒了。
我揉着眼睛来到外面,瞬间精神了,此刻崖洞外面的天空方,竟然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鸟儿,而昨天被赶走的胜遇,此刻在这些鸟的间。
它的嘴里,叼着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环,而且下面还拖着长长的凤尾草,昨天送给我的那个还要更漂亮!
只是这会儿,我再也不敢冒冒失失的接受了。
看到我,胜遇鸟立刻飞了过来,拍打着翅膀停在我面前。
“呵,”段策伸了个懒腰,意有所指的看向阿离,“不怕死的来了。”
我红着脸,有些恼怒的同胜遇鸟道:“你们在做什么?”
胜遇鸟尖声道:“美丽的小姑娘,请接受我的花环吧!”
“不要!”
“请务必接受,一、二、三弟兄们为我加油!”
这些鸟儿便立刻叽叽喳道:“收下花,嫁给他,嫁给他!”
这些鸟我和,如果偶尔撞一两只,还算是可爱的。
如今铺天盖地一大片,黑压压地遮盖了半边天,看得心里很不舒服。
不仅如此,因为鸟儿不同,叫声也不一样,声音或粗或细或清脆,怎么也喊不齐,呈现出来的效果则非常可怕,吵得人耳朵眼疼!
“别闹了!”我大声同胜遇鸟道:“赶快让它们回去,我当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否则的话,别想我以后再搭理你!”
这只鸟是傻还是傻呢?我今年才七岁好吗?嫁给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是因为我的花儿不够漂亮吗?”
“当然不是!这跟花儿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胜遇固执道。
“因为跨物种的婚姻是没有好结果的!”隐虵声厮力竭的挥着六只手窜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居然我还激动,好像被求婚的人是它一样!
胜遇看着它,嫌弃道:“关你屁事啊。”
“怎么不关我的事?”隐虵用三只手指着我道:“你知道她是谁么?你知道他与我们家大人的关系么?你只是一只修不成人的鸟儿而已,谈什么恋爱,追什么小姑娘!不想死的话,赶快滚回去吧!”
隐虵说着挥剑跳起,试图再次偷袭对方。
不过因为有了次的教训,所以胜遇显得很谨慎,隐虵根本碰不着它。
这场景实在太尴尬了,我捂着眼睛看向阿离,只见他神情淡淡的,也看不出丝毫喜怒。
这群鸟儿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连嘻狼王都惊动了,它赶过来,弄清了事情的龙去脉后,同胜遇鸟道:“东荒虽然讲究求偶自主,其它的人不得干预,但是也只针对我们妖怪而言,并不包含这些贵宾。小鱼儿已经明确拒绝你了,你何必在这里纠缠不休?”
胜遇鸟蛮不讲理道:“这是我跟小姑娘之间的事,你根本没有权利参与置评!”
“你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们狼王这么说话!”木曾一向维护梦情狼,哪里听得了它这番话,暴怒之下纵身跃起,居然击落几只飞鸟。
胜遇立刻飞的更高些,嘴却丝毫不肯放软,“它是你们的王,可不是我们整个东荒的王!我为什么不能说?”
“前段时间祸斗入侵,如果不是我们狼王和几位贵客击退它们,你们恐怕早已经丧命了!”
“别说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了,你们也不过是维护自己生存环境罢了,真当是为我们谋福祉,要我们感激一辈子吗?呸!”
没想到这只鸟居然如此蛮横无礼,平常看它行为天真可爱也是戴了朋友的滤镜,这会儿伪装卸除,顿时变得面目可憎。
狼群顿时一阵骚动,木曾更是气到跳脚,“你们这些忘因负义的东西,今天这件事我们狼族管定了,再敢在这里放肆吵闹,是与我们整个狼族为敌!”
木曾此话一出,有些鸟儿顿时飞散,但也有一些胆子大的,依仗着自己有双翅膀飞在天空,所以也不畏惧它的威胁。
有只白头翁甚至嚣张道:“这里是东荒,你们能住,我们也能住,凭什么不让我们发声?今天我们是来给兄弟充场面助威的,事情不成,是不走!有本事把我们全都打下来呀,来呀!”
狼群气的蹿下跳,然而却连鸟毛都捞不住一根。
嘻狼王不想将矛盾扩大,便同属下道:“它们也只是耍耍嘴皮子而已,不敢胡来,我们到洞里面去休息,看它们能吵多久。”
鸟儿嚣张大叫,“别走别走,来来来,大战三百个回合!”
“还三百个回合,懒得陪你们耍嘴皮子,”木曾道:“有本下来,小爷立马烤了你!”
我们回到洞里后,那些鸟儿还在洞外吵闹,时而大喊乱喊,时而放声大笑。
狼族都气的不行,但碍于嘻狼王的吩咐,都不好出声。
我郁闷的想,如果良辰在这里好了,一张结界,这些家伙全都乖乖闭嘴!
“哭丧着脸做什么?”段策靠在旁边调侃道:“那束花还挺漂亮的,是不是很遗憾没能收下啊?”
我不爽道:“闭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落井下石!”
段策得了个没趣,又去撩拨阿离,“怪,你平常不是小心眼到出名么,这会儿居然不生气?”
阿离微笑,“你会因为一个笑话生气吗?”
“你是说外面那些鸟儿吗?确实是笑话没错,”段策说:“不过你这么大度,倒是让我更怀疑了,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阿离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也不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