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抱着这样的心理,所以接下来几天,我都老实呆在偏殿里没有出去。 ..
第五日时,实在忍受不住抓心挠肺的好感,便悄悄溜去守城驿馆打探消息。
寂树见到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很客套的打了个招呼。
我不好意思道:“我放心不下,小狐狸怎么样了?什么毒查出来了吗?”
寂树道:“查出来了,此毒名为茯苓醉,毒性很强,毒者会陷入昏迷,除了早期血液颜色会加深外,基本看不出任何毒征状,像睡着了一样。”
我问:“解药好好调配吗?”
寂树道:“很难,过多或过少的解药都会诱发潜在的毒性爆发,所以在不确定毒剂量的情况下,不能冒然用药,我已让药师去实验了,回复说至少得半个月才有结果。”
我失落道:“要那么久啊。”
寂树说:“没办法,这种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来了。”
我问:“魏姑娘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寂树摇头,语气委婉道:“我去过苏府,却并未见到你说的那位姑娘,苏决大人……让她保护的很好。昨晚我曾在夜里试图悄悄潜入苏府,却发现外面布了特殊的结界,没办法进去。如今的情况,想要调查下去有些困难,我正在想办法,实在不行只好禀告冥王大人了。”
果真跟我料想的一样,寂树毕竟太年轻,虽然深得阿离信赖,但升职依然不能过快乱了章法,否则会招致嫉恨。苏决个性偏执高傲,又对魏清见真心实意的喜欢,又在这种特殊时候,绝对不会轻易让外人接近她。
可若是请示阿离,算是用枯蝶,一来一回也要花费不少时间。
阿离这回办事也很要紧,实在不易让他分神记挂幽都。
我沉思了会,提议道:“实在不行,便由我去苏决府探探!”
寂树惊讶,“你?不行,这样做很危险。”
我便将那日街偶到魏清见的事告知他,并很肯定道:“如今整个幽都,再也没有谁我更适合查这件事了,虽然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但她显然也很想接近我。我的身份,无论是去苏府还是去找魏清见,都有理所当然的理由,包括苏决,想必也不敢拦我。这件事,虽然表面看去简单,死的是苏决府的几个侍从,但背后指不定隐藏着什么阴谋,拖的越久,线索越少。我若是不清楚对方的居心倒也罢了,如今既然明白,那决不会受她蛊惑利用,我倒要看看,这个魏姑娘……真面目究竟是何方神圣!”
如果只是普通的命案,我还没这么大的兴趣。
可是她对阿离那种若有若无的情愫,却是勾起了我的好。
阿离是我的人,她想打阿离的主意,那便是打我的坏主意!所以这件事,本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
见我态度坚持,寂树便在沉思后退让了,“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魏清见既然有心与你结交,好你便装作与她交好,看看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另外,一定要小心苏决大人。他个性冷傲,心思缜密,跟魏姑娘一样需要时时提防留意。其次,安全要放在首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受伤。”
说着,便交给我一颗蜡丸,“这是巡城守卫专用的花弹,一般有委屈,立刻将其摔在地,礼花会借机弹出,小心不要伤了眼睛。”
我接过蜡丸,其小心放在背包,“在去之前,你得先帮我再调一瓶香,要几日前的那种。”
寂树点头,“没问题。”
在他忙碌的时候,我则很感兴趣的在旁边观看,不时提问,“魏姑娘如果拿到了这瓶香,会不会想到它是用来掩饰沾衣香的,从而推测出那天进入住宅的人是我?”
寂树头也不抬,“不会,这香除非是我本人和师父,否则谁都拆解不出来。”
我好道:“你师父?是谁,他很厉害吗?”
寂树扯了下嘴角,却是笑而不答。
“那应该是很厉害了!”我兀自说道:“真是看不出来,你一个男孩子居然擅长做这种事,我以前一直以为调香师都是女的呢。”
他淡淡道:“擅长而已,职业不分男女。”
“这香叫什么,应该取个名字吧?”
“蚀骨。”
“啊?”我很惊讶,“为什么要叫这个?”
寂树道:“此香味虽淡,但却沁人心脾,久不散去,而且会让人一闻倾心,再难忘却,所以虽是香液却形似剧毒,名为蚀骨香,其实倒也很合适。”
听到他这番说辞后,我不由点头,“确实如你所言,我回去后便换了衣服,这已经是第五天了,竟然还有香气,真神!这么好的东西,倘若换在平时,我一定舍不得送人。”
寂树扫我一眼,“这香在我鉴来,总觉得少了一味东西,但是又始终想不起来,所以只能算是半成品,算不真正的蚀骨香。你若喜欢,此案**以后,再为你调配便是。”
我拿着瓶子开心道:“好好好,那我走啦。”
去苏府的路,经过望江楼,我特意去买了只烧鸡拎着。
如果没有几天前的这件事,我如果有缘同魏清见结交,想必也会这般欢喜吧。这回虽然带着礼物,挂着笑容,但心里却是揣着别的目的,让人感慨万分。
到了苏决府,敲了好几声门,方才有人出来。
来人也巧,竟是那天到魏清见老宅的那位,对方本来是堆着笑的,看到我手的青花伞后,立刻脸色大变。
因为曾经刺伤过苏决,所以这府下人,大多都听过我的恶名。
“我们大人身体不适,不易见客!”对方如临大敌道。
这谎话扯的渭南离谱了些,苏决什么人,怎么会隔三差五的生病呢?
我晃了晃手的东西,笑眯眯道:“我不是来找你们家苏决大人的,我要见魏姑娘,还带了礼物呢,你看!”
对方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方才小声道:“那您先在这里等着,小人进去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