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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我挑起眉毛,疑惑道:“我听你口音也不像本地人,原本以为会在幽都定居,竟然只是暂住吗?”

魏姑娘点头,“我本是云来人,这会儿留在幽都,也是迫于无奈,但过了这阵,说不定会离开。品书网 ..”

“云来?那可是个好地方!”我很感兴趣道:“我曾经听人说起过,那里山好水好风景秀丽,而且盛产名茶,可是真的?”

魏姑娘道:“是真的,家父也是茶商,我自幼丧母,跟着父亲东奔西走,也算是见过些世面。有次途遇到劫匪,刚好被苏决大人救下,于是便结了缘。几年月前,家父生了场病不幸离世,临死前告诉我一件事,说我有个姑姑,当年不听劝告执意嫁到了幽都,便同家里人失去了联系。父亲要走,不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弃在世,于是便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希望我能来此处寻亲,后半生也好有个依靠。我因为童年经历,一直体弱多病,本不想到这里来麻烦别人,可想到是父亲的叮嘱,便硬着头皮来到了此处,结果住了这么多天,每日出去打探,却始终一无所获。还好得到苏决大人照顾,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我恍然道:“原来是这样,你的身世真可怜……我对这里熟的很,又整天闲着没事做,你姑姑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说出来,我帮你一起寻!”

魏姑娘却是摇头,“我已让苏决大人委托官府查过,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一个人。想必是她害怕家里人追究,所以连姓名都改了,幽都这么大,我对她的具体信息一无所知,长什么样子、姓谁名谁都不清楚,找人之举犹如大海捞针。前几日在街遇到你,我正得了一个与姑姑相关的信息前去认人,结果到了那里才发现并非是她。麻烦了苏决大人这么久,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正计划着最近几日离开呢。”

我在心里虽然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但这会儿也被吊起了胃口,忍不住追问道:“你身体不好,又没有什么亲人,离开幽都后,要去哪儿呢?”

魏姑娘道:“随缘吧,这些年跟着父亲东奔西走,早习惯了这样的飘零生活,幽都虽好,但却总显得拘束了些,相较而言,我还是更喜欢与山水为伴。”

听完她这番话后,我像找到了知己一样,感慨万分道:“难怪自初见面时,我便觉得与你投缘,我们原来竟有着相似的经历!不过我如今已经找到了父母,也算是苦尽甘来,希望你自己心仪的对象,这样无论两个人去哪,都不会再孤单了。”

那姑娘晒然一笑,掩唇娇羞道:“希望如你所言!”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外面传来敲门声,确实侍从送了精致茶点过来,说是苏决大人的命令。

等东西端进来以后,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原来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竟然会用心成这个样子!

四色酥糖、桃酥饼、吉祥果、玫瑰酥、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六样点心分别摆放在小碟子,虽然分量不多,但是每一样都精致可人。

除此之外,还有四小碟蜜饯干果,另配了奶白葡萄和青梅蜜果。

阿离在我跟前已经算是心的了,但是跟苏决一,却依然差了点儿意思。

我虽然时刻在心里提醒着自己这趟来的目的,但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盯着那些茶点看。

魏姑娘看在眼里,便热情的邀我一起分享。

美食当前,我也不虚伪客气了。

这些东西原本是苏决准备给魏姑娘的,所以并不担心苏决会在面动什么手脚。

而且他对阿离颇为忌惮敬畏,应该还做不出毒杀我的事。

所以我清净了手后,便开始吃,一边吃,一边赞道:“苏决对你可真好,我平常见他都拉着脸,很少与人寒暄废话,没想到心思竟然如此细腻。他贵为大祭师,无论是年纪还是长相都跟你配的很,你不考虑考虑跟她处对象么?”

看我说的如此直白,魏姑娘便有些尴尬,“我并非傻子,多少也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感情十这回事真的不能勉强……我只当他是要好的朋友,所以在这府,才住得如此别扭。我已经决定了,再等五日,到月底,如果还没有任何姑姑的消息和线索,我立刻辞行离开这里。”

她说话的眼神认真又执着,我一时间竟分辨不出,这究竟是真的,还是欲擒故纵之计。

如果是真的,那她旧宅的白狐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有人刻意陷害她不成?

倘若是假的……那她可太恐怖了!

在我们聊天的期间,魏姑娘偶尔会发出几声咳嗽,看起来身体确实很不好的样子。

我不怕武力压制的对手,却怕这种真假莫辨诡诈阴险的角色,每当遇到这样的人,觉得自己脑容量好像不够用……

一边揣测对方话语真假,一边强迫自己演戏,这对我来说,困难度着实不小。

于是待点心吃的差不多时,我也觉得身心俱疲,于是便提出告辞。

魏姑娘拿着香液,依依不舍道:“这香你还是拿回去吧,我虽然喜欢,但也不能夺人所爱……”

我摆手,“你别客气啦,给了别人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再收回来呢。我今天有些困了,过两天有空再来看你吧,到时候你一定得让苏决大人给我捎个信儿,千万别悄悄的走!”

魏姑娘点头,“好,临走前一定同你打招呼。”

出门时突然到侍从拎着热水壶急冲冲的经过,想要收脚却已经晚了,不妨魏姑娘突然自后面伸出胳膊,雪送炭似的推了对方一把,算是把人给解救了,可开始却是泼在了自己的身。

直到魏姑娘皱眉,发出一声沉痛的闷哼,我跟对面的侍从方才醒悟过来。

好在旁边有鱼池,我连忙将她拉过去,把手臂浸在水里,侍从则慌张的跑去请大夫。

我看着魏清见那条被开水烫到红肿的手臂,再次泛起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