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策曾当着安良辰的面说:“我很满意目前的生活,才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没有婚姻家庭的束缚,他愈发自由自在。 ..
安良辰不想成为约束他的绳索,更不想成为负担。
她一直都是自卑、敏感的,算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觉得配不段策。
她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而段家虽然破败了,但是依段策的条件,还是能找到更多更好的女人。青丘狐族是出了名的妖媚,尤其是女人,个个柔情似水让男人魂不守舍,她有什么资格与人争宠呢?
而偏偏,安良辰又是个个性骄傲的人。
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或者成家之后由着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管不问,想都不要想!
如果得不到那男人的全部,她宁愿不要!
夜已经很深了,安良辰却依然没有困意。
她起身去看扶风,帮她重新盖好了棉被。
她在旁边坐下,愣怔怔的看着女儿。
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扶风都跟她南辕北辙。
倘若不是那张酷似段策的小脸,她真要怀疑是不是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抱错了孩子。
她很漂亮,跟她祖母司徒成雪很像。以前在江城的时候,安良辰曾见过两次那个女人,端庄优雅透着妩媚,段先生爱她如至宝明珠。
希望扶风长大以后,也能够有那样的一个人疼爱她,不要像自己这样半生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
天色微亮的时候,安良辰打开了房门,她习惯性的想要去看一下外面的花儿。
外面那些很多都是妖花儿,有的会随着音乐起舞,有的则会这一天之内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和姿态,还有的则有防盗报警功能,稍一触碰会发出尖锐的叫声。
所以即便是摆在街头,她也不担心会被别人偷走。
推开门的一瞬间,她被外面的景象给震惊了,那里是一片巨大的花海,无数色彩绚丽的气球,冉冉从地面升起……
整个大地寂静无声,全世界都是花儿悄悄绽放的美妙韵律……
段策站在花海间,捧着一大束火红玫瑰,笑意暖暖的望着她。
这样壮观浪漫的景象,安良辰做梦都不敢想,如今却是清晰呈现在了眼前,而且自己还是光丈光芒的焦点。
多美好的景象啊,可惜她早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
安良辰轻轻叹了口气,“十分钟,把这里恢复成原样,至于那些花儿,从哪弄来的放回哪儿去。”
说完便关了房门,段策泄气,转身阴恻恻司徒春耀道:“看吧,我说了,这女人根本不吃这套!”
司徒春耀却斗志高昂道:“没关系,a计划失败了,我还有b计划!一共订制了七套,一周都不带重样的!良辰大姐算再高冷,说到底也是个女人,不相信她会毫无动容!”
段策下意识的想泼他冷水,但又觉得试试也无妨。
虽说自己经历过无数女人,但是主动追求这种事……却还是第一次。
他让安良辰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理应补偿,算明知道这些寻常方法无用,但是诚心还是要有的。
接着bef计划全都宣告失败,最后一个计划,段策很喜欢:讨好小扶风。
他虽然没有女儿接触过,但是对付同龄的小朋友,他可是很有经验!
要知道,当年小豆丁,可是足足当了十多年的儿童!
经过前几天的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之后,安良辰已经开始自动无视他的存了。
这天她在店里忙碌,司徒春耀自告奋勇的去接孩子,最后却把这项光荣而伟大的任务交给了段策。
段先生不在了,但是雄厚的资产还在他名下。
段策取出一张几乎尘封的卡,先去提了一辆豪车,然后又买了一大堆芭娃娃放在里面,兴趣盎然的去接女儿。
到了学校后,却是看到红着眼睛的小扶风。
看到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段策心都要碎了,“怎么回事,跟爸爸说!”
扶风见了她,再也憋不住,哇的哭了出来,好半天才把事情讲清楚。
原来有个同班的小男生高调宣称喜欢她,结果却招来的女同学吃醋,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恶意却不小,召集了一帮小姑娘,将她关在厕所里,要不是清洁阿姨发现,估计这会儿还被锁在里面。
段策当时听着火冒三丈,立刻掏出手机,让司徒春耀带着众人赶到。
气势汹汹杀到了学校,保安想拦,奈何没胆敢前。
办公室里,秃头校长被一大群一米八五的帅哥包围了,活这么大年纪,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吓的他心肝儿都跟着颤抖。
段策在他对面坐下,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贵校恶势力如此猖獗,您身为校长难辞其咎,如果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明天贵校等着倒闭吧。”
他横惯了,有种与生俱来咄咄逼人的气势,校长不停擦汗,虽然不清楚他的来历,但是眼下的情形明显是惹不起。
“这位家长请您别着急,我这请班主任过来,让人去调查监控画面,如果确有其事,一定给您明确的答复,绝不姑息!”
段策道:“行,我在这里等着。”
监控画面显示,扶风确实被欺负了,那群女生走出洗手间时,还笑嘻嘻的讨论着。
校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将已经回家的班主任召集到了学校。
班主任是个更年期女人,平时势利又刻薄,性别歧视很严重。她素来不喜欢小姑娘,如果犯了错,惩罚会男生更重。有钱有权的学生,也会被特殊照顾。
扶风的情况她很清楚,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女儿开花店,没有任何背景。
家长会的时候,这位班主任曾见过安良辰。
安良辰虽然平常高冷话少,但是在老师面前,姿态却放的很低,她知道女儿娇气,与不擅长人际交往,只是对他们的话言听计从。
所以在老师的眼里,这是个唯唯诺诺的女人。
班主任到了校长室,面对着监控,依旧振振有词的狡辩,“这什么都没拍到嘛,厕所里到底有没有发生欺凌事件,谁也不清楚,不能根据这些画面都给孩子们定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