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对……”唐夜溪想了想,觉得是这么回事,也替楼羽微发愁。
许连翘猛的的坐起身推她,“好了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去陪你老公和小初小次吧。”
“什么呀?”唐夜溪脸颊绯红,“顾时暮不需要我陪,只有小初和小次需要我陪。”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心虚什么?”许连翘戳她脸颊一下,笑她,“你看你,你提起你家男人,你就脸红心跳,你可别和我说,你对他没动心,你不想回去陪他。”
唐夜溪:“……”
“好了好了,你快点走吧!”许连翘将她推出门外,“你男人那么优秀,还是你孩子的亲爹,是个女人就会动心,很正常,你好好爱他,好好睡他,争取再多生俩娃,我帮你带!”
唐夜溪:“……许连翘!你少喝点,你喝多了就胡扯!”
“我才没喝多,”许连翘冲她做鬼脸,“我要是喝多了,我就把你留下陪我睡了,我没喝多,才让你回去陪你老公睡。”
唐夜溪:“……算了,不理你了!”
她飞了许连翘一记眼刀:“快点回去休息,不要再喝了!”
“知道啦,管家婆!”许连翘冲她挥手:“快走快走,拜拜!”
唐夜溪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许连翘回到房间,环视了一下四周,觉得憋闷,抓起酒瓶去了楼下花园。
花园里有秋千,月光皎洁,微风吹拂,花香醉人。
许连翘坐在秋千上喝了口酒,莫名笑了声。
“谁在那儿?”忽然有人在远处的青石路上驻足,遥遥朝这边看过来。
“白少,”晴园的保镖匆匆走过去,低声禀报:“是少夫人的朋友,也是少爷的私人医生,许连翘许医生。”
“是吗?我去看看。”时间不早了,顾洛白原本想回自己房间休息,听到“许连翘”三个字,脚步一转,朝许连翘走过去。
月光皎洁,院子里还亮着朦胧的路灯,借着这两者的亮光,两人彼此刚好可以看清对方的轮廓,但又看不清晰。
许连翘原本就不是什么恪守礼数的人,她又有些醉了,就更不管什么礼貌礼节,顾洛白走到她跟前了,她依然坐在秋千上没动。
“真是许医生,”顾洛白在她对面不远处停住脚步:“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休息?”
许连翘荡着秋千,懒懒散散的说:“睡不着。”
顾洛白看了眼她手中的酒瓶,“借酒消愁?”
“不是,”许连翘喝了口酒,“喝酒是我的爱好。”
顾洛白:“……这爱好有个性。”
“是吗?”许连翘眯了眯眼睛,“你这人不太会聊天。”
顾洛白:“……啊?”
许连翘抬头看他,“照你这么说,酒吧里陪酒的‘公主’岂不是都很有个性?”
顾洛白:“……”
他真是呵呵了。
这到底是谁不会聊天?
“陪酒是职业,不是爱好好吧?”他分辩说。
许连翘眯着眼睛想了想,抬手指向他:“你说的有道理。”
她原本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抓着秋千的绳子,忽然抬起抓着秋千绳子的手指向顾洛白,身体骤然失去平衡,从秋千上掉下来。
“小心!”顾洛白扑过去,堪堪将她接入怀中,没让她摔个五体投地。
许连翘趴在他怀中缓了会儿,回过神,将他推开,“谢谢。”
顾洛白看着她皱眉:“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许连翘在秋千附近的石凳上坐下,抬头捧脸,眺望月亮,“我想赏月。”
顾洛白:“……”
许连翘是个美人,美人捧脸赏月应该很美,奈何她一只手里还抓着一个酒瓶子,就有些煞风景了。
不放心许连翘一个醉美人自己待在院子里,顾洛白在她对面坐下,“你喝了多少?”
许连翘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瓶。”
顾洛白借着月光看了看她手中的酒。
她手中的酒是一种专供女士喝的酒,酒精度不像白酒那么高,但也二十几度了,三瓶喝下去,即便是他也得微醉了。
“你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顾洛白试探着把酒瓶从她手中拿过来。
酒瓶里不多了,还有四分之一的样子,许连翘大方的松开手:“你馋了?送你喝!”
顾洛白:“……”
他至于吗?
他无语了片刻,问捧脸“赏月”的许连翘:“心情不好?”
“是啊,”许连翘捧着脸说:“你观察力真强,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顾洛白:“……”
这位大小姐医术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好他不知道,但他可以确定,这位大小姐非常不会聊天!
许连翘歪头看他:“你有伤心事吗?”
“当然,”顾洛白说:“人生在世,谁没有烦恼。”
“这样啊?”许连翘嘴角上扬,扯出职业性的假笑:“那你说来听听,让我高兴高兴呗!”
顾洛白:“……”
他想把酒瓶里的酒泼她脸上!
许连翘说:“最好是有关你爹妈的,身世凄惨的那一种!”
顾洛白:“……”
如果不是看她喝醉了,他肯定大耳刮子扇她!
“怎么?你不高兴了?”许连翘凑近他,审视他片刻,“好了好了,你别这么小气嘛!我先把我的凄惨身世说出来,让你高兴高兴好不好?”
顾洛白:“……”
他没这种爱好好吗?
“唉——”许连翘捧着脸,把在叶家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末了又长长的叹口气:“你说这人怎么就不能像孙大圣似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呢?没爹没娘多好啊!他们就不会一边抛弃你,一边又理直气壮的和你说,你是我生的,你就得听我的,这种恶心的话了!”
顾洛白审视的看她片刻,“你很伤心?”
“伤心?”许连翘想了想,点头:“算是吧,这里……”
她抓着顾洛白的手,放在她的胸口。
顾洛白的手腕猝不及防被她抓住,没等他反应过来,掌心就触及了一团柔软。
他吓得差点跳起来,猛的将许连翘的手挥开,把自己的手缩回来,死死的攥成拳头。
许连翘强迫人家吃了自己的豆腐,还一无所觉,自己捂着胸口说:“这里难受……难受的厉害……就像是……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