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不爱薛琳琅呢?
就是因为太爱了,向来孝顺父母,听父母话的他,才会坚决的和父母抗争,哪怕父母强烈反对,也要和薛琳琅在一起。
在薛琳琅之前,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可正是因为谈过恋爱,他才知道,薛琳琅对他来说,是多么的不同。
他以前谈的那些恋爱,都不咸不淡,没滋没味。
只有和薛琳琅在一起,他体会到了什么叫脸红心跳,什么叫热血沸腾。
就因为他太爱了,才会在得知薛琳琅和丁铄有染之后,他才会怒发冲冠,失去理智,疯了一样和薛琳琅吵架。
他爱薛琳琅,很爱很爱。
他从没想过要和薛琳琅分开。
他可以忍受薛琳琅一切的缺点,除了出轨!
可是,薛琳琅的亲妹妹告诉他,薛琳琅出轨了!
如果是别人所说,他或许会怀疑对方说谎骗他。
可说这话的人,是薛琳琅的亲妹妹啊!
而且,他知道丁铄。
丁铄是个富二代,比他家世好、比他有钱、比他长的帅。
他曾暗暗的将自己和丁铄比较过,比完之后,他发现,他没有一处可以胜过丁铄的地方。
他怀疑,他能娶到薛琳琅,只是因为他和薛琳琅恋爱时,薛琳琅还不认识丁铄。
人往高处走。
如果薛琳琅先认识的丁铄,然后才认识的他,薛琳琅怎么可能选择各方面都不如丁铄的他?
他承认,他自卑了。
因为他自卑了,对自己没有信心,总觉得比起他,薛琳琅更希望嫁给丁铄,所以,在薛琳曼告诉他,薛琳琅和丁铄有奸情时,他立刻相信了。
他男人的尊严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于是,他的情绪失控了。
他对薛琳琅出轨丁铄的事深信不疑,和薛琳琅大吵了一架,甚至想打她。
然后,他和薛琳琅离婚了。
他不但失去了挚爱,还觉得被自己挚爱的女人戴了绿帽子。
离婚之后,他痛苦的日日无法入眠,怀疑自己已经有了抑郁倾向。
可现在,薛琳曼告诉他,薛琳琅出轨丁铄,是她编造的谎言。
薛琳曼还大言不惭的说,反正他不爱薛琳琅,离婚就离婚好了。
可他怎么可能不爱薛琳琅?
他爱!
很爱很爱!
爱到离婚之后,觉得整颗心都空了,生不如死。
薛琳曼凭什么说他不爱薛琳琅?
凭什么?
他愤怒的抓住薛琳琅的衣领,用力摇晃:“你凭什么说我不爱她?
啊?
你说啊!
凭什么?”
薛琳曼被衣领勒的喘不过气,剧烈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放开她!”杨如刚冲上去帮忙。
潘鑫泽松开薛琳曼,狠狠一拳砸在杨如刚的脸上:“你们这两个人渣!败类!
你们骗我!
骗我!
害我离婚!
畜生!
王八蛋!”
他骂一句,打一拳,很快,潘鑫泽就被打的鼻子嘴巴都是血。
“别打了!别打了!”薛琳曼哭着冲上去制止。
潘父、潘母怕潘鑫泽把人打坏要负法律责任,也冲上去拉人。
三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潘鑫泽从杨如刚身上拉开。
杨如刚趴在地上,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血里掺杂着两颗牙齿。
“你……你……”他喃喃不清的说,“我要去告你……我要让你去坐牢……”
“好啊,你去告,你尽管去告!”潘鑫泽愤怒的指着他的鼻子,“你和你老婆编造谎言,污蔑我老婆出轨,害我和我老婆离婚,我打你都是轻的!
你尽管去告,你要是不去告,你就是我孙子!”
潘母担心杨如风真去告她儿子,厉声说:“你妻子是薛琳琅的亲妹妹,你和你妻子,竟然诬陷自己的姐姐出轨!
你这种行为,卑劣、无耻,你要是不怕事情闹大,被你所有的亲朋好友知道,不耻,你就尽管去告!”
杨如风捂着嘴巴,不敢做声了。
他怕被人知道吗?
他当然怕啊!
诬陷妻姐出轨这种事,太不光彩了,要是被人知道了,别人都会觉得他的人品有问题。
他是做生意的,谁愿意和人品有问题的人做生意?
他不敢把事情闹大,更不敢如他所说,把事情闹到法庭上去。
诬陷妻姐出轨,导致妻姐离婚,这也算是新鲜事了。
要是被好事的人发到网上,他一定会被网友口诛笔伐。
等到那时,他的名声就臭了,别说做生意,人都难做!
他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实打实的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捂着嘴巴站起来,对潘鑫泽说:“我害你和姐姐离婚,你打我一顿,我们扯平了。
以后,这件事,就算了结了,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潘鑫泽觉得好笑:“你害我和我深爱的人离婚,毁了我一辈子的婚姻和幸福,挨了一顿打,你就想和我扯平?
你长的那么丑,怎么想的这么美呢?”
“你还想怎样?”杨如风不耐烦地说,“你和姐姐离婚,不止是我和曼曼的问题,你自己也有问题。
如果你信任姐姐,不管我们说什么,你都对姐姐深信不疑,你会和姐姐离婚吗?
姐姐是你妻子,你却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
我和曼曼连证据都没伪造,就是空口一说,你立刻就相信了。
你和姐姐之间的信任这么薄弱,就算没有我和曼曼,你和姐姐之间迟早也会发生别的矛盾,早晚都要离婚!
你不要只在我和曼曼身上找原因,你也从你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
潘鑫泽下意识看向薛琳琅。
薛琳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按道理讲,薛琳琅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应该看不出薛琳琅心中在想什么。
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得到,薛琳琅也认为杨如风说的话有道理。
薛琳琅也觉得,他有问题。
甚至,薛琳琅觉得,他们离婚,杨如风只是次要因素,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他的身上。
他张了张嘴,想辩驳,可发现他找不到理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涩然说:“琳琅……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我是信不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