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真不希望她的朋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们放开我,我和我老婆,有话说。”
李总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想要从那两名保镖手里挣脱出来。
冯月厌恶地看着他,然后对那两名保镖吩咐道:“松开他吧。”
她倒想知道,这个恶心的男人,还有什么脸面来找自己。
李总有些懊恼地搓了搓被抓疼的胳膊,然后恬着笑道:“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这个黄脸婆,离开自己倒是活得有个人样了。
以前在家总是蓬头垢面,不修边幅。
现在一身名牌衣物加身,脸部略施粉黛,虽已是半老徐娘,倒也看上去很舒服,很养眼。
若不是她不能生养,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尤物了。
只是这个女人,够狠。
丝毫不顾多年夫妻情分,将他扫地出门。
就连他私下买下的几处房产,也被她一一找见,收了回去。
本以为靠着那些年积攒下来的资产他还有可能东山再起。
可那些个挨千刀的女人,居然卷着自己的那些救命稻草消失了。
他派人找了好久,都没找见。
还有史嘉琳那个女人,自己拒绝去保释她,她反手就出卖了自己,将他的那些黑料抖给了冯月,才导致了自己落入今日这个局面。
身无分文,剩余几个与他交好的那些女人也是对他避而不见,哪怕是见了,也是张口闭口和他要钱,让他不厌其烦。
思来想去,还是冯月这个女人好。
虽是入赘于冯氏,但这个女人,从没因此而看轻过他,相反,公司的事情,她也是交由他一力掌控,生意上的事从不指手画脚,让他在人前,倍有面子。
离开冯氏后他才知道,原来他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
离开她,他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了。
冯月双手环胸,冷漠道:“我以为,你在外边的那些个老婆们,一定会为了争夺你而大打出手呢。
怎么,没了金钱的诱惑,她们便翻脸不认人了?
啧啧,还真是好现实。
好歹,她们也是为了你生下了好几个儿子呢。
哪怕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们也都该和和美美的在一起生活的,而不是对你,置之不理。
以前,她们可不这样的。
至于我......
离开你我才知道,委曲求全的感情,根本就是守不住的,也是不快乐的。
没了你,我发现我这一生并不需要为别人而活,不会因为他不回家而不开心,也不会听闻关于你的流言蜚语而暗自伤神。
现在多好,我一天忙活着自己的事,闲暇时可以约几个好友出去聊聊天,打打牌,做做护理,逛逛街。
想穿什么,买,想吃什么,吃。
不用再思虑他人对我的看法以及顾虑我时不时出去,会不会惹得你不开心。
老李,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一句我错了就能让一个女人为你回头的。
你的女人不少,不差我这一个。
你走吧。
这一生,我不会再需要你这么一个虚情假意之人的。
我们,都该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跌进同一个陷阱里而自怨自怜。”
李总呼吸一滞。
这个该死的女人,心肠还真是硬。
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
见她就要转身离开,李总忙说道:“你别忘了,你就是一个不下蛋的鸡,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愿意要你?
只要你愿意,我会和你好好过,也会领养一个孩子与你共同抚养,了却你做母亲的心愿。”
冯月脚步一顿。
呵。
不下蛋的鸡?
他还真是敢说。
不过,那又咋样?
这样的话,好多人都说过,她都已经被说习惯了。
只是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还是没来由让她觉得一阵恶心。
“我没有那心情拿自己的钱去为别人养孩子,别打那如意算盘了。
还有,即便我不会下蛋,也比你这个没了毛的乌鸦强。
别让我再看见你,若不然,我怕我会恶心得忍不住动粗。”
让人打烂你那张臭嘴!
李总脸上的神情一僵,就那么看着冯月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里。
他有些颓废地低下了头。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此话,一点不假啊。
只可惜,世上,就没有后悔药可买。
楼上,简真带着几人坐定,有服务生立即上前为众人倒上了上好的茶水。
兰紫君看了一眼一直注视着她的祁若翎,有些心虚地往简真身旁挪了挪。
简真好笑的看了一眼她有些泛红的脸颊,揶揄的斜了一眼祁若翎。
这个家伙最近的有些行为实在是让人有些迷惑啊。
这每日执勤,都执到她们学校门口了,还恬不知耻地说是工作调动。
一城的交通局长,可能将办公地点从室内搬到室外吗?
还隔三岔五出现在她和兰紫君的面前,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紫君又是个怂的。
面对那些恃强凌弱的学校霸王,她或许会亮出自己的小拳头以示抗争。
可面对满身正气,气质凛然的祁若翎时,她就蔫巴了。
“老......老大,我想先走。”
那男人就坐在她的对面,莫名给她一股压力,让她连头都不敢抬。
虽说那日的意外已过去一周了,但她一看见他,依旧觉得尴尬,心虚。
兰紫君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怕这个男人。
简真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别怕,拿出你平时的侠女风范。再说,有老大在呢,你怕什么?”
兰紫君缩了缩脖子,随即又挺直了腰杆。
就是,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今日人不多,除了顾倾寒四人,再就是涅老师,洛玄衣,兰紫君,还有冯月了。
苏玉荷本也是要过来的,但那边生意火爆,下面的柜姐有些忙不过来,便主动留在那边帮忙了。
待冯月上来,宴席便也开了。
简真打量了一眼她的神色,见她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而愤懑失落,禁不住挑眉笑了笑。
这个女人,倒还有些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