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自己解释半句,他语调淡漠,“是协议里的意思。我和**从今天开始解除婚姻关系,从今以后,莫家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孩子会跟着她离开,原本家族企业的继承权,离婚后会收回,这么简单。”
甚至都不用老爷子追问,他把对方想问的,还没问出来的,全给说了出来。
“你,你,你!”老爷子指着他,愤恨地瞪了他好一会儿,气不过地扬起手的拐杖,啪嗒一下打在了他的臂弯。
他这一拐杖,力度不轻。
火气有多大,下手有多狠。
小琛的继承权都被剥夺了,这是多绝情?
容景墨身体挺得笔直,任由着他的拐杖落下,没有避开,也没还手的意思。
硬生生地挨了他一拐杖,骨头像是要错位似的疼痛,但是,他却眉头都没拧一下。
老爷子咬着牙瞪了他很久,可又对他无可奈何。
“你继续作吧!”甩甩袖子,他愤怒车离去。
容景墨在他离开后像是失了魂魄,僵硬站在广场央,双眸痛苦地阖了阖。
……
老爷子找容景墨质问的新闻是当天午见报的。
新闻刚出来,各大媒体版面的报道心,全换成了莫家原订四岁小继承人,因为父母婚姻解除,丧失继承权的事。
白星言看到新闻是下午,一个人坐在房间的藤椅,她盯着报纸的报道看了很久,指尖将报纸捏得很紧。
对于这次的新闻,她没发表一点意见。
亚瑟继不继承莫家,她也并不关心。
唯一让她情绪有波动的,是容景墨的冷漠。
几天前一家三口还甜甜蜜蜜地准备着圣诞,几天后,演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呵呵……
白星言捏紧报纸,一个人在露台失神地站了很久很久,骨节一根根捏得泛白……
……
容景墨第二天的时候,从容悦那里得到消息,白星言和亚瑟跟随着白亦沉父子回国了。
曾经,他想方设法地想让她和孩子回去,她没答应。
这一次的她,却走得格外的干脆,甚至都没提前让他知道消息。
容景墨僵硬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在容悦的话后失神了好一会儿,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但是,却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几天的你,都不像你了。”容悦看了看他,问出了自己憋了好几天的话。
“是吗?”容景墨只是淡淡地应了她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容悦试探着又问。
容景墨的目光放空在窗外的雪景,语调淡漠,“没有,小丫头不要想多。”
容悦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出去。
房间里,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
容景墨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反反复复全是容悦刚的话。
她和孩子,已经回国了。
他想要的目的,达到了。
只是,她这一转身,两人还有可能吗?
指尖一下下地揉着太阳穴,容景墨纠结了会儿,又把问题挥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