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其实就是一间普通的房子,两进的院子,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红色装饰。
外屋有一些侍女在此等候,里屋只有袁萍一人。
袁萍穿着大红色的吉服,脸上略施粉黛,嘴唇上一点朱红。看起来又是喜庆,又是美艳。
只是此刻的袁萍似乎有些紧张,十指紧扣。一双眼眸微微闭起,但是一双晶莹剔透的小耳朵却是紧紧的竖起。
紧紧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作为女孩,这辈子最为紧张的恐怕就是现在。尤其是他们这样嫁娶,完全陌生的两个人要成为枕边之人,胡思乱想之下,心中不知道是焦急还是喜悦。
正等着,屋外传来整齐的声音,“参见姑爷。”
真是曹安民!袁萍先是一愣,转而有些忐忑。从兴隆寺之后,自己并不知道曹安民对自己的感觉如何,自己出了三道题为难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曹安民看着眼前这些侍女,淡淡的说道:“免礼,都散了吧!”众侍女见曹安民一脸醉态也是捂嘴偷笑。
一个马背上打下徐州基业的战神级人物,居然被人灌到如此境地,脚步虚浮,摇摇晃晃。
曹安民越过这些侍女,直接走进了内屋。
兴隆寺那日相见,袁萍淡妆浓抹,显得清丽脱俗。今天大婚自然不可能如此素雅,脸上的妆容稍微加深,娇媚之中带着几分娇羞,更是可人疼。
曹安民近一个月没近女色,见到袁萍的一瞬间,小腹火烧火燎。但他还是忍受住内心深处的原始欲望,坐在一片的桌前,倒了一杯茶,慢饮下肚。
袁萍本来见曹安民那种带有侵略性的眼神有些惊喜和害怕,猛然间,见他坐在那里不吭声,有些奇怪。
难道自己的容貌让他瞧不上眼?
“时候不早了,夫君为何不早些歇息?”
曹安民望了袁萍一眼,叹了口气道:“其实你我不必如此,你应该清楚,我和你父亲之间必有一战,到时候你夹在中间,岂不是两头为难嘛!”
袁萍身上一震,显露出一丝丝无奈。
生逢乱世,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我现在还有退路吗?”
“当然有,虽然你嫁给我,但我不会碰你,只要袁曹两家决出最终的胜负,不管最终胜负如何,你都有自己寻求幸福的权利。在此之前,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绝不碰你半根汗毛。”
袁萍苦笑的看着曹安民,她没想到曹安民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尤其还是二人洞房花烛之夜。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我袁萍嫁给了你曹安民,这辈子我都只能是你曹安民的人。我嫁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嫁给你的基业。不管日后成败与否,我也只能和你同舟共济,生死与共了。”
曹安民的妻妾本来就打上了不一般的标签,如果曹操败给了袁绍。单凭曹安民一人之力,很难保证胜得过袁本初的百万雄师。
如果输了,不单单自己是死路一条,自己的夫人们,自己的孩子们也同样是难逃一死。
“难道你不后悔?”曹安民问出一句有些愚蠢的话。
“为何后悔,虽然你和我心中的夫君有些不用,但无论文韬武略,相貌家世,普天之下恐怕难有人能够胜过你半分,由此看来,我能嫁给你,其实已经是很有福气的一件事。”
看着袁萍,曹安民心中暗道一声,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这女人他要了,不管未来如何,既然已经属于他,那么就不能再失去。
“夫人可知今天晚上可是什么日子?”
“洞房花烛夜。”袁萍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如同蚊虫一般轻声道。纵然之前袁萍说了这么多,但真正面对曹安民时,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女生。
“会喝酒吗?”
袁萍有些发愣,摇摇头。
燕赵之地多猛士,真的猛士也死都不惧,更不要说惧怕小小的烈酒。
可惜,袁萍毕竟是女子,而且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族小姐,这饮酒对于她来说,之前的几十年人生中恐怕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母亲不让我喝,我自己偷偷尝过,不好喝。”
曹安民闻言,顿时笑了。
本以为这袁萍是一个乖乖女,没想到其实内心深处也是一个极其叛逆之人。
“那就好。”曹安民站起身,冲着外面嚷嚷一声。
那些被他驱赶走的侍女自然不敢离得太远,听见声音连忙去准备。
不多时,几个侍女走了进来,拿着酒壶,酒杯什么的。
进门后,侍女们把酒水往房中小案上放。
待他们把酒水弄好后,曹安民才挥手让她们出去。
“过来,坐这里!”
袁萍有些紧张,别扭的坐在了曹安民对面,有些拘谨。
曹安民并未多说,只是端起酒杯,然后示意她也端起来。
袁萍迟疑了片刻,还是照着样子举起酒杯。
“今天是你我的大喜日子,不管如何,从今天晚上之后,你我就是夫妻。既然你选择了我,那么我终生绝对不离不弃。”说完,曹安民一饮而下,袁萍见此,虽然明知那酒水不好喝,也只能咬着牙,一口喝下。
此酒可不一般,表面上看起来是普通酒水。
但其实又名合欢酒,带有催情的作用。
“咳咳。”酒水下肚,袁萍顿时呛的小脸通红,咳嗽不止。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看那表情,这酒似乎比药还难以下咽一般。
曹安民并未急着做什么,而是慢慢等待酒劲的上来。
以袁萍这种本来清心寡欲,又很少饮酒之人,纵然是一杯普通的酒,如此豪饮,也难以抵挡其中的酒劲。更不要说其中还掺和了其他的东西。
果不其然,仅仅一盏茶的功夫,袁萍那张精致的小脸泛红起来,身上的大红色礼服似乎也有些燥热难耐。
“夫人,时候也不早了,累了一天,就让为夫教你如何洞房花烛吧!”说着,曹安民直接走上前将袁萍拦腰抱了起来。
如果是往昔,袁萍恐怕会紧张反抗。但在药酒的催化之下,她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心中原始欲望正在不断升腾。
灯灭衫去,一夜笙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