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慕鹏飞独自回到办公室。汪祖贤这个小东西,作为新狱警,去参加相关的业务培训——上课去了。慕鹏飞坐在办公室里,还美美地想,待会儿,那个周蜜指导员还会不会过来?这个时候,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很[混]乱,还[夹]杂着[尖叫]声,慕鹏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站起来,想要出去看看,那扇门瞬间就被撞开了。
慕鹏飞看得真切,带头的,是那个[调]戏过他的女汉子狱警,她身后[拽着]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囚],而女[囚]后面又跟着两个面生的威严狱警,那个女[囚]不知道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这会像是疯了一样,[嗷嗷]叫着,身子像只[野猴子]一样[窜来]窜去,要不是人多,估计就拦不住她。
慕鹏飞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个女汉子有些无奈的说:“这人好像是[精神]受到[刺]激了,吃饭的时候把一个[犯]人的饭盘给砸了,然后一直发[狂]到现在,你是心理医生,就给你[弄]过来了。”
我靠,这回麻烦大了,慕鹏飞暗暗叫苦啊,他看到那个像是[麻风]病人一样的女[囚],心里就发悚啊,这要怎么开导?再说了,就他在大学里学的那丁点东西,都是纸上谈兵,狗[屁]理论,这不是要他[作死]么?
那个女汉子把那女[囚]压到慕鹏飞办公室南面的那把椅子上,嘴里还[狠狠]骂道:“妈的,安静!别乱动,臭[婊]子!”
她这一骂,慕鹏飞顿时吃惊不小,世人都说,监狱里的狱警根本不把[犯人]当人看,他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那女[囚]受的刺[激]不轻,被按在桌子上之后,还是不老实,想站起来,那女汉子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让另外两人狱警死命按住那个女[囚],随即打开她的手铐,转而铐在那把椅子上,那把椅子还有桌子都是焊接在地板上的,根本跑不了。
那个女汉子见女[囚]还[挣扎]乱动,又骂了一句,我靠,安静!说着话,似乎还不解气,一手抓住那女[囚]的头发,狠狠的往桌子上撞去,砰的一声,听得慕鹏飞牙齿根都酸了,那女[囚]直接[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那个女汉子却司空见惯,像个没事人一样,冲慕鹏飞眨了一下大眼,沙哑地说:“哥们儿,看你的了,要治好啊,不然得送[精神]病院了,多麻烦,好了就给我打电话,走了!”
说完,那个女汉子留下电话号码,就带着后面的那两个女狱警离开,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慕鹏飞看着[趴]在桌子上,像是[僵尸]一样的女[囚],心里七上八下,第一次见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犯]人,他真的是心里没底啊,要是在外面,见到一个从监狱里出来的女人,慕鹏飞肯定是有多远就绕多远,敬而远之!
待了一会,慕鹏飞咳嗽了一声,想吸引桌上那个女[囚]的注意力,但是那女的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还真的被[磕死]了?
慕鹏飞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在另一边桌子上,桌子足够大,她就算是爬上来,也够不着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会,慕鹏飞喊了一声:“喂,这位女士”
慕鹏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些。可是,对面的女[囚]没反应。
慕鹏飞不耐烦了,他大力地敲了敲桌子,继续叫这位女士,可是对面还是没反应,她大爷的,没这么快就死了吧?慕鹏飞可不敢乱[摸]过去,毕竟,这是个女的,而且,像个[疯]子,他可没那个兴趣。此刻,他就希望手里头握有一根木棍,这样,他就可以戳一戳她,看看到底是死是活。
过了一会,慕鹏飞彻底没耐心了,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大声喊道:“醒醒,这位女士!”
这个女[囚]还是没反应,不得已,慕鹏飞只好勉为其难地伸手[摸]住她的肩膀,想晃晃她,让她醒醒,谁知,刚碰到那女[囚]的衣服,她就像是条[疯]狗一样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扭过头就冲他[扑咬]了过来!
慕鹏飞这回看得很清楚,这名女[囚],[披头]散发的,额头上还淌着鲜血,[狰]狞的像是一条条红蚯蚓爬在脸上,她那双眼睛瞪的溜圆,声音[尖]戾,慕鹏飞登时被她吓了一大跳,身子往后弹跳了一下,那女[囚]还想再[扑]过去,但是另一只手被锁在椅子上,整个身子被手铐那么一拉,直接就顿住了,不过,她那手指头还是拼命的朝着慕鹏飞伸张过去,嘴里[尖叫]着:“杀![杀]你,[杀]了你!屎,嘻嘻你吃屎,你吃屎啊!”
慕鹏飞被吓得心惊[肉]跳,看那女[囚]的[瞳孔]和[精]神状况,显然是受到什么大的刺[激]了,而且,这刺[激]并不是一下子来的,应该是慢慢的累积,到了某一个程度直接就[爆]发了。
慕鹏飞没理会她,既然没死,那就暂时没事,他无聊聊的冲着那发[疯]一样的女[囚]笑了笑,坐在她对面的那个椅子上,细心地观察起来期间,那个女[囚]还想着要抓他,不断地想攀爬到桌子上,朝他伸手[抓][摸],可惜,够不到!
这个时候,慕鹏飞索[性]置之不理了,任凭那女[囚]瞎[折]腾,不管她乱叫还是使劲砸那桌子,他就笑[眯眯]的看着她,就这样,足足[闹腾]了半个多小时之后,那个女[囚]的[敏]感[神经]才慢慢的安顿了下来,她终于安静地[趴]在桌上,嘴里念念有词,慕鹏飞却一个字也听不清,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