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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负心汉!”

孟灵火当即蹙眉,已有几分怒色。

我心想不好,孟灵火这种反应,无异于告诉了眼前的女子,我们见过大伯孟玄锋。

女子喝道:“我等他二十年,却从不给我一个答案。他不是负心汉,谁是!”

我看着眼前女子,她看起来比大伯,小了十几岁。怎么会等这么久。

转念一想。

大伯孟玄锋,四十出头,常年奔波在外。看起来老迈。

而女子保养得当,倒像是三十出头的女子。

事实上,两人年龄不会相差太大。

莫非,此人就是白帝所言,等着大伯孟玄锋的那个姑娘。

我怕孟灵火和她呛火,忙说:“你说的那个人。我并没有看到。劳烦,你去其他地方寻找吧!”

女子秀眉一拧,“我还没说是谁,你就说没见过。这是什么意思?”

“我与我妹妹,在这里聊天。你没来由地质问。所以,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不卑不亢地应道。

“行吧!我知道你是谁!你告诉他,我知道风水师,有很多禁忌。可我不在乎。他要是个爷们,就该给我一个答案。”她声音很大。

大伯就藏在不远处,是可以听得到的。

风水师,五弊三缺必居其一。

是以,风水师婚配,是非常慎重的。

可在我孟家,有许多破解之道。

我爸和我小叔,都可以成家孕育后代的。

要不然,孟家不会传承千年的。

“白帝就在这里,你要不要去见一见!”我也回了她。

她好奇地看着我,“家主在这里。我是应该拜访。不过,我是为私事出来,不便打搅他。”

“那就请便吧!”我淡然一笑。

“孟玄锋,你给我听好了。咱们再啰嗦下去,就完全老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没有用的。”她长叹一口气,“我刚才的语气,不太好!向你们说声对不起。”

孟灵火咬着嘴唇,似乎听出了一些眉目。态度缓和了不少。

“我刚才太激动了。我听大哥说。我大伯从未婚配过。也从未见过他与某个女子接触过密!或许,他没有办法吧!”孟灵火道。

女子脸色缓和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她看着孟灵火,笑着问。

“孟灵火!”

“好孩子!看来,他骗我了。他还跟我说,有三个相好。哼,我就知道。对了,我叫白霓裳。”她态度也大为改变。

“婶娘娘,其实我大伯,他跟我说过。他喜欢过白家的一位女子!可惜,他觉得自己,太卑微,配不上她。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告诉你。”孟灵火开口说。

我整个人一懵。

婶娘娘?

连称呼都顺着伯父叫了。

话里的内容,更是我从未听过的。

分明是孟灵火编出来的。

白霓裳顿时笑容满面。“好孩子!婶娘手上,没什么宝物作为见面礼,以后补上。”

咚地。

墙壁后面,一根木棍倒地,发出声音。

白霓裳娇喝一声:“孟玄锋,你不要跑了。”撒腿就追了上去。

“婶娘,你快点追。”孟灵火淘气地喊道。

我不由地擦拭额头的冷汗。

“哥哥,我听我妈说过。大伯和婶娘,本就是一对苦命鸳鸯。彼此心中都有对方的。”她怕我批评她,赶紧说。

从白霓裳的话语之中。

我能感受到她对这份感情的执着。

“是啊!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如果大伯为孟家。承受着什么!现在,也该由我们来承担了。我觉得你没有做错。他应该得到,更好的生活。”我最终没有批评孟灵火。

孟灵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知道。白霓裳有没有追上孟玄锋。

次日一早。

我买了七把小刀,贴身藏好,下午时分,便朝太乙峰而去。

“我十八岁第一次出远门,对前方也充满了恐惧!”白帝说。

“那后来是如何解决的?”我好奇地问。

“当我战胜了第一个困难。从此以后,我便知道,只要往前,只要去战斗,就没什么好怕的。恐惧总会消失的。”白帝看着我。

他是在鼓励我。

前路漫漫,注定会困难重重。

可只要向前,战胜内心的恐惧,就没什么好怕的。

我心中充满力量。不由地点点头。

山上的风渐渐变大。

大雪虽然停了,气温非常地低。

不少山路,结上了厚厚的冰层。

“你听说过,叶宝猾吗?”白帝忽然问我。

“听过。”我愣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当初秦遇道最恨的三个人,我爷爷孟浮生。生父秦六爷,另外一个便是叶宝猾。

有“梅花圣手”的称号。

据说,他隐居在终南山某处,钻研术数,几十年没有露出踪影。

“听说,他就隐居在太乙峰上。”白帝担忧地说。

我心中一惊。

这又不是个好消息。

叶宝猾与秦六爷,好像是师兄弟关系。

“不会吧!”我脸色一沉,“这个叶宝猾,好像实力,不比我爷爷差的。”

白帝没有否认,“是的。南孟北秦,名头虽大。可是叶宝猾,并不比他们任何一个弱。但愿,叶宝猾没有自甘堕落,也进入黑玄司之中。”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往往就越会发生。

我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在往太乙峰上去的路上。有几处树木上,出现了黑骷髅图案。

这是黑玄司的标记。

是指明上山的方向。

喵地数声。

一只巨大的黑猫堵在路中间。

不远处就是方家人,他们似乎遇到了些麻烦,堵在路上。

“孟无,冤家路窄!没想到,你这臭小子命大,让我飞虫咬了,竟然还没有死。”方毒直冒凶光,身后一行人,也注意到了我。

我哂笑一声,“飞瓢虫,不值一提。”

“你从方家带走的东西,乖乖地还回来。我饶你不死!”他又开始说狠话。

我摇摇头,“你在方家,不过是一恶狗!要拿回东西,让你们家主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