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王!这要看你的表现了。”他说。
这话,是他问我蛊精的时候,我送给他的。
现在,他又还给我。
“我明白!我教你神虫,控制法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说。
黑蛊虫是白楼说养。
唯有这样,他才会延缓白雅体内,黑蛊虫的发作时间。
那白雅,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虫王真是举一反三。与你交易。真是太省力省心了。”他笑着说。
“不过!在教你控制法门最后一步。我必须听到白雅的声音。”我说。
这意味着。
这段时间,他都必须保证白雅活着。
“不然,你前面所学。皆是白费力的。你能了解我的意思吗?”
白楼脸色僵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你有防备心,我才安心。不过,铜箍子上,有白家独有的禁制力量。再强大的虫子。都会吸出来的。”
我笑了一声,“我已经领教过了。这九人当中,最多一个坚持了多久?”
“十天!”他笑着说,“我要去跟那亲奶奶汇报了。我晚上回来找你的。”
“咱们有十天的时间。多带些酒!”
我吃完饭食之后,又重新被绑了起来。
他走出了暗室。
等到他走后。
我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其实并不知道,操控先天神虫的法门。
不过刚刚。
我只能顺着他的话,骗下去。
他相信我拥有此等神技。
接下来,如何骗过老辣狠毒的白楼,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我必须要在他下一次来之前。
想好一套听起来,行之有效的控蛊方法。
但是练习的难度极大。
而事实上,什么都没用的控蛊办法。
我回想了《十六字神相秘术》之中的《蛊字篇》,从中摘选出句子。又想到老萧那三本书,某些我还记得的内容。
大体上,想好了一些方法。
但愿能暂时忽悠住白楼。
“哎呀!”我刚想好,脑袋的剧痛,袭来。
铜箍上的禁制之力,再次强大了不少。
我感觉先天神虫。开始从左手上移动,看着架势,十天之后,还真有可能,从我的天灵盖冲出去。
我再次利用尸虫,抵抗这股吸力。
次日,白楼提着食盒,带了一坛酒。
“虫王,今天你教我什么?”白楼很是期待。
“我先吃东西。”我笑着说。“昨天晚上,我差点死掉了。”
“您还是太要强了。”他解开了铜箍。
我松了一口气,吃了东西,又喝了一些酒。
“要控制先天虫,必须要内观省心!了解自己的状况!”我说。
白楼若有所思,表情看起来,欣喜不已。
“如何内观省心?”他问。
“我教你内观法!你可要学。这是苗疆控蛊的基础。”我笑着说。
“是吗?”他慎重地看着我。
“当然,由此内观法。你或许可以,控制七色蛊……螳螂蛊。甚至能控制金蚕蛊?”我笑着说。
他眼睛一亮,几乎脱口而出,“连金蚕也能控制?”
“怎么说,肯定是有难度的。也不是短时间练成的。”我说。
“也是!金蚕乃是湘西蛊门,最厉害的蛊虫!我还是先学控制先天虫的法子吧。”他说。
“好。先教你内观法!就是感知自己身体状况。”我说。
老萧前辈,你可不要怪我。
这套内观法。是老萧教我的。乃是一套高明的道家,修炼法门。
对人入定,保持心境有很大的好处。
一旦心性空明,实力会进步,对控虫也会有帮助。
我相信,狡诈的白楼,短时间之内,无法识破的。
“怎么听起来,像是道家法门?”白楼问。
“天下术法。皆有共通之处。这种问题,你不该问,而是去试一试。”我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
白楼连忙赔礼。
将我绑好之后,戴上头箍之后,便在一旁打坐入定。
几个小时后。白楼睁开眼睛,脸色好了不少。
“好像有点效果!这是心法部分!你练习之后,我再教你实操的方法!”我笑着说。
白楼欣喜地点头,“明天我可能晚点来。你自己多保重!”
白楼面带喜色,离开了暗室。
我嘴角露出笑意,有两处口诀做了改动。白楼练习下去,肯定会留下隐患的。
入夜之后。
铜箍子的破坏力越来越强。
先天神虫,从左手手臂,移动到了左肩位置。
就连蛊王虫,也在移动。
疼痛前所未有地加剧。
“虫王,救我!”先天神虫发出了呐喊声音。
“神虫!现在,我如何救你啊!我也快痛死了。能坚持吗?”我喊道。
已经开始有煞气。经由铜箍的运作。
经过我头顶的天灵盖,慢慢地溢出去。
“我比昨天虚弱了。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神虫狂暴地叫喊。
我只能摇头。
忍着剧痛,熬过了漫长的夜晚。
白天的时候,稍稍好了一些。
我处于清醒与昏迷的状态,不断有老鼠跑来跑去。
迷糊依稀之间,看到了一只金灿灿的老鼠。在眼前闪过。
忽然,咚地一声。
白楼冲了进来,一把尖刀抵在我脖子上。
“我尊重你是虫王。可你,却要用一道道家吐纳法,来诓骗我!”他双目布满血丝。
“天啊。你倒说说,是龙虎山,还是三清山的法门?我好心教你,却落到这样的结果。”我不由地笑了一声。
他胡子拉碴,刀疤抽动,“可为何,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不是,与你平时所学不一样?”我问。
他愣了一下,点头:“没错!”
“你觉得我和常人一样吗?”我看着他。
“你年纪轻轻,就成为苗疆虫王!自然与常人不一样。”他说。
“那就对了。我所学的控蛊法门!与众不同。我结合了孟家,以及苗疆蛊术!你不该吃点小亏,就来怀疑我的。”我摇摇头。
他眼眸闪烁,好一会儿,收回了刀子。
“你应该知道。我所教你,是这世上,从未出现过的法门!”我接着说。
“当真?”他眼眸闪烁。
“当然!”我点点头。
这时,从水缸边上,溜出一只老鼠。
“我们一起出去!”我耳边,又响起那个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