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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玩似乎没听出她语气不耐,依旧平和:

“八月,杜氏传媒将正式开始捧旗下两个新人演员,造势手段不会少。嘉见必须在他们前面争取市场份额。你开始准备新的计划书吧,那两位与嘉见年龄相仿,媒体和网友拿出来对比的情况,现在以后会愈来愈多。竞争者有了,不争斗就是输,懂么?”

一席话,听得思寂心生紧张,还有点热血沸腾。

“懂了。”

一旁许嘉见则是沉默地喝着苹果醋,偶尔回应两位高层的询问。

思寂则是开始考虑计划书如何写,并未注意到,斜对面位置,那个有意无意扫过来的视线瘙。

*

饭席结束后,思寂本想搭免费车,不过刚从电梯出来便收到安笙澈的呼叫,让她赶紧过来安家。

“怎么了?”

“爸和哥起了争执,现在两人还在书房吵架。”

看前面几位男性在说话,思寂过去,下意识跟他们摆手,说了句家中有事先走一步,又嘱咐许嘉见回去报个平安,便匆忙跑出去,迅速拦了的士,让司机开去中光区天鹅堡。

“Samson,你趴在门口听,要是有打起来的动静,撞门进去,赶紧拉走你哥!……他要是连你一起揍了?哎你被揍的还少吗?皮厚怕什么!”

以前在少年训练营的时候,若是有小组摔跤比赛,安笙清不屑叫笙澈出来,可笙澈总想这个哥哥理会自己,便非要跟他摔,每回都是昂着脖子站出来弓着背归队。

后来每次思寂叫他出去帮安笙清一把,就爱拿来打趣他。

关系好,所以说话难免多了点肆无忌惮。

那边笙澈应允,顿了会儿,交代:“这次是我妈妈故意拿爸的手机发信息让哥回来的,抱歉。”

窗外夜风灌入,思寂觉得喉咙有点干。

“她现在在哪?”

“花房。我爸知道后跟她吵了几句,她便一直在花房呆着。”

“噢她最好别出来,不然我真怕我忍不住扯她头发。”

“成,我会瞧着。你路上注意安全。”笙澈声音歉疚。

“与你无关。我很快过去,拜。”

每个家庭总会有那么一个异类的存在,就像自家姐姐,就像安家笙澈。不过姐姐是心里有心结,于是特立独行远离家庭庇荫,而笙澈是旁观多年,看得太清,便主动承担起平衡的角色。

成年之后,思寂开始明白很多事,非要细究对错,实在太难。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抽离或者平衡,那就谈爱恨。

理解一些人,然后走向在乎的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抵达天鹅堡已是晚上十点。

思寂付款给司机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小区出来——一身白色针织毛衣配黑色长裤,有点居家的模样,不过因为行走匆忙,一路面无表情,平日一翩雅俊朗的少爷,此刻似藏着杀气,偏偏身影孑然,地上影子拉得老长,与周遭有些格格不入。

这里明明是他的家,却仿佛在此路过而已。

手机同时响起,是笙澈打来的。

听到他说安笙清已经离开,思寂急忙说了句:“我看到他了,谢啦!”

挂断,她匆忙追上去,却见他过去马路对面拦了的士,情急下,她唤:“清哥哥——”

这几天都是阴天,走路上夜风有点冷,思寂看到他挺直背脊,但很快还是钻入车内。

她裹紧薄风衣,看了看路况,迅速冲过去。

的士已开动时候,她横臂站在距离它五米位置。

的士很快刹住。

思寂赶忙冲过去,正好车门打开,发觉安笙清微微皱眉,她赶忙上车,笑嘻嘻地问:“担心我呀?”

他没说话,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敲了敲驾驶座的椅背。

司机了然,继续开车。

思寂也不介意他的不理睬,发觉司机一直看后视镜,她提醒:“我是他老婆。”

“噢!夫妻俩吵架喽!”

发觉安笙清抬头,思寂赶忙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人随便猜的,别气。”

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惊觉凉得过分。

这些天他一直都加班到凌晨,自己也忙着许嘉见培训的事一回家便累得睡着,他们俩都太过独立和忙碌,若是以前,她会觉得这是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的相处方式,此时却莫名觉得歉疚,错过了解对方的情况,作为妻子来说,她并不称职。

她伸手,小手蹭着他的大手。

“最近雷雨多,你出门记得带外套。”

“平时带,今晚情况特殊,忘了。”

他说话,思寂才惊觉他声音沙哑。

“感冒了?”

“应该吧。”

看她一脸担心,安笙清伸臂,将她搂到怀里,感觉她的体温和气息,因争执而起的浮躁与冷意,在此刻似乎才慢慢散去。

他手臂一直在收紧,思寂被他抱得有点疼,但忍着不啃声,环抱他的腰,脸埋在他肩窝处。

“下次,不回来了,好不好?”

类似的话,她也说过。

很久以前,他拽着自己躲在树干背后,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微微颤抖,而另一边,安叔叔牵着妻儿,旁边管家帮忙将行李放到车后箱,那边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说着话,却不知有个少年躲在树后,眼眶微红地看着他们。

年少不知他们的爱恨,却是模模糊糊地觉得,不能让安笙清落单。

于是,主动靠近,死皮赖脸跟着,一步步,一天天,直至喜欢落了根,诸多纠缠也无法舍弃。

“要回去的,该属于我的,我都要拿回来。”

耳畔,是他用气声说的话,很哑,很轻,恍若飘渺的旧梦。

思寂沉默。

他似乎是明白她的沉默因为什么,低声提醒:“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昨晚到这,我今天知道。”

不过第二天,便被那位安家女主人给耍了。

车窗外灯光照进来,思寂下意识抬头,却见他睫毛落下的阴影掩住眼底情绪,嘴角微微扬起,是讽刺的笑。

思寂很不安。

这些天他越发忙碌,总觉是有事。

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他。

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车子到了她公寓,两人一进院子,铁门刚关上,思寂便觉天旋地转,背脊贴着墙面,然后他的吻落了下来。

细细密密,或轻或重。

而环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紧紧地摁着,似要将她揉入他身体。

嘴唇渐渐有了疼感,他仿佛是确定了真实感,轻咬她唇瓣。

天空有惊雷响起,夜幕劈开一道亮光。

要下雨了。

思寂微微抬头,嘴唇微启,他舌尖钻入。

试探,追逐,唇舌交缠。

雨滴很快落下,思寂闭着眼感受他渴望寻求温暖的姿态。

身子被抱起的时候,本能地环住他脖子。

进了屋子,两人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扯着扯着,情动的两人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猛地回头——

“啊啊啊啊!!”

思寂尖叫出声。

走廊深处,穿着亲子装的凌萌、米漆漆和一岁大的凌艾其跟树袋熊似的,由高到矮抱着,全部都瞅着他们这边。

眼前一闪,安笙清已挡在思寂前面,将她的衬衫纽扣扣上。

好想提醒他……自己里面还有一件背心。

看他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思寂当即确定——他怒了!

好吧,闭嘴好了。

“萌哥哥,小清子的西南方向有个高尔夫球杆和棒球棍,你说他会不会一棍子跟你拼了呀?”

“那么温柔儒雅有素质的小清子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我也觉得呢!”

思寂简直被这俩夫妇弄得想笑又不敢,想骂又觉没必要。

“大萌,不小心拿了我钥匙,然后带妻儿来这里旅游?”

将思寂衬衫纽扣最后一颗都扣好了,安笙清回头,朝一脸诚挚的哥们走过去,直接拖起来就往厅内拽。

“老婆,完了,小清子对我笑!泻火失败估计要拿我当沙包,你赶紧帮我报警——哥们!哥们!淡定!我们放下小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