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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记错的话,这儿是你老公的好哥们开的,你说那家伙会不会在这?”

等到后面丁锥从他车子下来,李思缘看向自家妹妹,咬字清晰、分贝恰好地问。

这种小心思,思寂太懂了,所以也很配合,指了指面前那间foryou酒吧,眼神询问丁锥是否一块来。

“老姐姐常来的地方,看看也无妨。”

虽这样说,丁锥经过思缘旁边时候,眼神极度幽怨,活像是怪责她带坏思寂似的妲。

眼见他俩又要吵起来,思寂只好走到他们之间,一手挽一个,往酒吧内走去。

思寂跟安笙清那三个关系极好的哥们没有太多接触,一是她跟自家堂哥及安笙澈更为熟悉,二是安笙清似乎也不想她过多接触他的朋友。不过四个不同类型不同性格的男人能成为好友,她一直觉得挺稀奇的。印象里傅光是那种邪气酷男,先前听闻这间酒吧的室内设计由傅光亲自设计的,她还跟安笙清说这儿是否乌烟瘴气窀。

今日第一次来这,突然有种“难怪那人能跟安笙清成为好哥们”的感觉。

这儿,太对胃口了——

酒吧有四层,低调奢华风,没有摇滚音乐的叫嚣,典雅得宛如朝圣的殿堂,吧台与座位的设计颇有后现代的艺术感,却与周遭场景十分搭调。

不过室内有玄机,蜿蜒形、看似装饰的玻璃墙,绕过去便是舞池,踏进去,几片区域,热舞或是观赏,所有热闹而火辣的场面都能在那儿看见。

“你该不会第一次来吧?”

三人坐在吧台,李思缘跟酒保报了好些鸡尾酒的名字,回头问她。

“嗯。”

“那家伙也真是,我来这儿都见过他好几次了,估计也是不想你来这儿遭人觊觎。”

一旁丁锥默默将酒保给思寂的鸡尾酒送到自己面前,朝对方说了句给她橙子,说的时候不忘将一些高浓度的推给了李思缘。

思缘当即就怒了,忍着怒火,生生喝了好几杯,还故意凑身过去。

丁锥避开,问思寂:“她这是开始闹酒疯了?”

语气之中,是潜藏的担心。

敏感如思寂,聪慧如思缘,隔空给了彼此一个眼神。

“好像是。”

思寂伸手佯作要扶自家姐姐,不过很快被她“推开”,眼见自家姐姐一把勾住丁锥脖子,另一手的酒杯贴在他脸颊,懒懒笑起来。

即使是演戏,她相信姐姐也是用情至真,一瞬入戏。

“我没醉,姓丁的,敢不敢跟我拼一次?”思缘问。

“老姐姐,我不傻,不要乘醉揩油成吗?”

“我好像见到熟人!”思寂从高脚椅下来,朝丁锥一摆手:“我姐交给你了,她喝醉时候特别疯特别黏人,你要是受不了直接丢在角落噢。”

她知道丁锥不会。

就像她相信姐姐也知道他不会。

等走得足够他们视觉的盲区,思寂才停下来,偷偷观察了会儿,看他俩互不相让地喝酒,随后一同过去吵闹的地方,她稍微安心了些,绕去另一边的吧台,跟酒保要了一些烧酒,恍若不见周围扫视过来的目光,独酌起来。

那边隔绝的热闹里,不知姐姐跟丁锥之间是否有进展。

大抵是知道自己即将跟那个人分开,所以,迫切地想从其他人的身上寻到那种爱情的美好,试图以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别放弃,爱情还是值得人去牵肠挂肚的。

越想越难过,她又要了几瓶烧酒。

继续喝掉几瓶,她一手撑着脸颊,看着一处出神。

两位酒保在聊天,提到了常来的几位少爷最近好像都没过来。

思寂并不知他们具体指谁,何况B市官商世家和旧氏族子弟并不少,但她却是他们的话题里包括安笙清。

她手指敲了敲酒杯,在两人看过来的时候,挑眉,笑问:“你们光哥呢?”

这口吻,跟老朋友似的,那两个酒保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律装作听不懂。

“行了,我跟他认识的时候你们估计还在读小学!”思寂嘴角微勾。

她穿着灰色针织毛衣外套,乌发微卷地垂落,垂眸笑时候那张古典美的脸多了几分娇媚,似是微醺,脸颊染了桃红,但气质端庄,一看就是出身很好。

酒吧老板的身份是保密的,但酒保也不想得罪人,其中一个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咱光哥跟他哥们出去打高尔夫了。”

“凌萌,薛谨以……安笙清?”思寂探身,盯着酒保,边掰指头边开口:“是不是?”

一个个名字报出来,两个酒保交换了下眼神,然后一起赔笑,“这个我们这些打工的可不清楚。”

刚才说话那位特意问:“小姐,你不知能不能报上你的名字,我看你好像有点醉了,如果你有紧急的事,我们帮你联络光哥……”

没说完,嘴巴就被思寂捂住。

她笑起来,眼皮上下抬沉,说话很慢:“不,我没醉,不过……你立刻叫安笙清过来,告诉他,有个女人想睡他。”

她说完,脑袋一歪,蹭过酒保的肩头,然后趴在了吧台。

脑袋发晕,眼皮很沉。

思寂另一手挡住脸,恍惚地想,如果他过来,那样也不错。

躺了会儿,似乎听到酒保在打电话,不知是否真的找了安笙清,思寂脑袋疼,听不清楚。

很快,听到有人在自己旁边喊自己名字。

很低沉,很好听,很熟悉,却不是安笙清那种带着一种悠然语调的男声。

“李思寂。”

那人还在重复着。

思寂摆摆手,没好气地说:“BOSS,下班了,玩跟踪信不信我告你!”

这口吻,一听就是醉了。

卫玩站在那儿,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然后二话不说蹲在思寂坐的高脚椅旁边,直接背着她打算离开。

不远处的冯恺刚从卫生间出来,本来奇怪上司不见了,过来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过来。

“二公子,这……”

见是思寂,冯恺立刻不吭声了。

酒保眼疾手快,拽住思寂一只手臂。

“先生,我们老板说了这位小姐是他老友,你似乎……”

“跟傅光说,卫公子将他老友带走了。”

酒保愣住,本来还奇怪男子怎么戴着黑色口罩,此刻才想起来这人是谁,便跟同伴思索了下。

“我留在这儿,要是傅老板回来了,见不着人跟你们生气,我来应付。”冯恺摆了摆手,然后给上司递了个眼神。

卫玩嗯了声,背着思寂离开此处。

思寂只觉得被人背着,肩膀宽厚,还有淡淡的柠檬味,挺好闻的,却并非熟悉的气息。

没有迟疑,她伸手,直接往前一扒。

“李思寂,你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感觉衣服纽扣都要给她给扯起来,卫玩二话不说,将她放到车内座位。

思寂没有撒手,他始料未及,身体朝她倾去。

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息,以及,两人靠近时候的温度。

心跳如雷。

他呆在那儿,另一只手微微收紧,为那仿佛靠近一点就能触碰到对方脸颊的距离,为那不受控制汹涌而出的狂热。

不待他靠前,突然啪地声,思寂一手已经盖了过来。

这一掌格外大力,饶是卫玩自幼家教严格的人,此刻也忍不住用英语骂了句粗口。

“不是我的男人,没有他的味道。”

思寂还是闭着眼,懒懒散散地说了句,还用一种十分没有形象的动作挠了挠头发,直接将头发抓着挡住自己的脸。

胡言乱语。

形象全无。

卫玩忍着没发火,帮她绑好安全带,然后上车。

没有丝毫迟疑地,车子往她家里开。

毕竟是深夜,车子一到李家外面,便有保安过来查看。

卫玩解释了几句,保安立刻进去院子,应该是要跟人汇报。

他则是侧头,看着思寂身子斜歪,樱唇微启,看着,须臾,他探身过去。

“李思寂,你如果在五分钟还不醒来,你家人可能会见到我亲你的火辣画面。”

他说着,唇瓣已经轻轻地落在她耳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四分钟过后,院子那边传来低声说话的声音。

而卫玩的唇瓣已经挪到思寂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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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第二更。公司的事太多,可能会很晚,等不到明天再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