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
马尔斯给她下了定义,然后扯开地毯的一角,用它将她包了起来。
走到阳台,马尔斯看向仲春,他已经回收了自爆智械,跟在马尔斯的身后读着那张纸条。
三人组爬上平台,孟陬在等来接他的战斗艇,同时感叹着:“林小姐死于星环落下的第二年,这证明这座城市在入侵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受到攻击,甚至这座城市一开始还住满了人,但在疫变体出现之后一切就都变了,人越多,疫变体也就越多。”
“很奇怪,旧维勒多的疫变体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马尔斯有些好奇。
“很正常,旧纪元的人类在地下挖了很多很多的地下隧道,其中东土世界与西陆世界有三条大型隧道联在一起,分别是中土沿岸隧道,穿过乌拉尔山的中部隧道和从莫斯科脚下通过的北方隧道。”
“莫斯科,旧纪元的地名吗。”马尔斯抓住了这个问题。
“对,一个曾经存在过的国度,在大毁灭之后,它们的很多营地因为时空裂隙永远的消失了。”孟陬说到这里,战斗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解除了光学迷彩的它打开了后舱门,孟陬跳了上去:“你们要小心,这些疫变体与旧维勒多的疫变体有一定的不同,应该是携带的病毒有过进化改变。”
“我明白,我和仲春会去七楼那边看看,你让你的无人机去追索一下那些战士撤退时的痕迹,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线索。”将林小姐的尸体递给孟陬,马尔斯这么说道。
与孟陬道别,马尔斯带着仲春继续一路打钢索,花了半个小时,杀了几个在阴影里的疫变体之后,马尔斯带着仲春来到了七层安全区。
这里还有几个紫外线灯在工作,所以被杀死的人员尸体就那么倒在那里,有几具残尸还有焚烧过的痕迹——很显然,它们醒了过来,然后在阳光与紫外线灯的作用下非常憋屈的又死了一次。
马尔斯从尸体上发现了几个硬骨质钉。
这东西应该就是情报里说的特殊疫变体发射的,人类的血肉根本挡不住它们。
马尔斯从尸体的脑袋上拔出了两枚硬骨质钉,将它们丢给了仲春:“防弹衣可以挡住它们,不过很显然防弹衣保护不了脑袋。”
“倒霉的家伙,不过这东西倒是挺尖锐的,一般人的骨质增生可变不出这东西。”仲春收起了这几枚骨钉。
“这不是肯定的吗,痛风患者也不可能在关节里长出这东西啊。”马尔斯又检查了几具尸体,发现还有被酸液命中头脸胸口的死者,酸液腐蚀了死者的脸,而胸部的防弹衣也被完全腐蚀,甚至马尔斯能够通腐蚀出的伤口看到半液化的内部:“真恶心,喷吐者,这东西在旧维勒多倒是常见的。”
“旧维勒多离这儿直线距离三千多公里,地下通道四通八达,但落单的疫变体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真是令人好奇,不过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中土地区所有已知的地下通道都被封闭了,还有智械与士兵把守,不存在好奇心旺盛的家伙进去自杀。”
意外之意就是像这儿这样不知道的鬼地方的地下通道还是开着的。
马尔斯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这也算是好消息了。”
说完,他捡起一把激光步枪,这东西在泰南军队里也是好东西,只可惜他的主人……也不能算有意丢掉它吧。
将断肢从枪上扯下来,马尔斯检查了一下枪体,却发现枪的另一侧有一个被酸液腐蚀出来的洞口,从这里可以看到里面的管线全完蛋了。
“你那枪还能用吗。”仲春一边翻开倒毙在绞盘前的尸体一边问道。
“被喷吐者吐了一口痰,里面的线路全完了,它要是能打上火,那才叫做机魂保佑呢。”马尔斯说完,将枪远远的丢到了广场对面打开的门前。
然后就看到好几只疫变体听到声音冲了出来,正在落下的阳光没有任何意外的点燃了它们。
“看起来这里的疫变体特别的怕阳光。”仲春看了一眼远方的烤肉大会。
“这也证明他们更擅长在月光下行动,希望今天晚上别下雨。”马尔斯说到这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该死,我无法定位这里。”“不用看了,天气预报说中土今天晚上能够看到八月十五的月亮,还祝泰南游子们节日快乐,的确挺快乐的,今天晚上有一座城市的精壮猛男与我们赤诚相对。”仲春虽然是孟陬的弟弟,但吐槽的能力一点都不落于哥哥下风。
“太恶心了,你能不能别这样。”马尔斯注意到这小子竟然还用尺子量疫变体。
“这是为了科学,你看这些疫变体,平均长度都突破了二十公分,如果我们能够提取出病毒关于这一部份的激活变异表述,那我们就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富有的存在。”仲春说到这里看向马尔斯:“想想看,我们是全世界十五亿男人最好的朋友。”
“然后我们怎么和泰南医学会的老学究们说呢,告诉他们我们的这种基因药剂提取起疫变体病毒?相信我,那些老家伙会把我们打的满地找牙。”马尔斯一边说,一边注意到了一个比较小的血脚印,他跟着这个断断续续的脚印走到了天台边缘,然后看着广场那边的几十具疫变体尸体:“仲春,看那儿。”
“嗯,几十具尸体,血脚印……看起来还有弹射背包,这可是侦察兵的标配,看起来也许我们的那位前朝皇子还真活着也说不定。”说完,仲春从一旁的空投箱里拿出一把完好的激光步枪,将几个能量匣放进他空空如也的背包。
马尔斯用灵能将天台另一侧绞盘上的钢索拖了过来然后丢了下去。
“短了一点。”
“没事,上来的时候够用就行。”马尔斯用灵能拉长了一点,让钢索正好接地,然后给自己和仲春拍了一个羽落术式,然后两人一起退后,一起起跳。
在快要飞过的时候,马尔斯伸手抓住了路灯杆子,而仲春抓住了马尔斯的尾巴。
嘎巴,尾巴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