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声乍响!
眼见着长鞭向自己袭来,姜灯不慌不忙地祭出重光剑。
长鞭没有卷中姜灯的脖子,而是缠住了重光剑的剑身。
两人互不相让,都想要用蛮力,将对方的武器给拽过来。
丘嵩紧咬牙关,他就不相信了,他一个结丹境巅峰的男修,力气还没有一个结丹境中期的女修大!
感受到长鞭那头传来的力量,姜灯眉头微挑。
嗯?
丘嵩的力气不小嘛,怎么办好呢?
“八门,开!”
姜灯果断开启八门,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结丹境后期,再加上她还是体修的缘故,力气大得简直惊人。
顷刻间,姜灯和丘嵩那一点儿修为上的差距,顿时变得不明显起来,甚至力气还有压过丘嵩的势头。
丘嵩额头青筋毕露。
明明他的长鞭,更克制姜灯这种笨拙的重剑,可姜灯的力气太大了,他非但无法将对方的重剑给夺过来,甚至手中的长鞭灵器还有要绷断的趋势……
“你、你之前不是不想参战的吗?”
丘嵩不想松手,只能动用起了自己嘴皮子的力量。
“是啊,”姜灯认同点头,“但我也不想看着太初剑宗输啊。”
丘嵩:“……”
姜灯嘿嘿一笑,“拿来吧你!”
说着,双臂上的符文一亮,姜灯直接用出了自己的全力,这丘嵩再也撑不住,长鞭顿时脱手,来到了姜灯手上。
低头,姜灯打量着新到手的长鞭。
嗯,不错,玄阶下品灵器呢,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把我的鞭子还给我!”丘嵩气得直跳脚。
姜灯没有丝毫要搭理对方的意思,直接把长鞭揣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生动地演绎了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抢劫。
“……可恶!看我的玄阶下品术法,土……”
没了武器,丘嵩只好使用术法,然而他的法诀还没有捏完,便被姜灯一剑给打断了施法,身体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丘嵩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头顶上方的重剑猛地朝自己砸来。
“孙师姐,救命!”
丘嵩连忙向一旁的孙彩墨求救道。
一旁的孙彩墨正在对战夏尘青,明明她游刃有余,但却偏偏装成和夏尘青势均力敌的样子。
只见,她一边跟夏尘青慢悠悠地玩你见招拆招的小游戏,一边一脸难色道:“敌人太强,我没办法救你,丘师弟,你自己挺住。”
对面的夏尘青:???
明明是我打不过你,好不好?
怎么这场比赛,奇怪的人这么多?
“啊!我还不想死!”
丘嵩只能惨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姜灯嘴角一抽,“叫个鬼啊,叫叫叫。”
说着,一脸无语地变换剑势,改砸为扫,直接将丘嵩整个人给扫下了演武台。
对待灵霄派弟子时,姜灯好歹还会手下留情,只图财不害命,顺点儿东西,就把人从演武台上踹下去。
林钧就不一样了,凡是和他交手的人,不是重伤,就是半死,十分凶残。
眼看着自己周遭的对手越来越少,孙彩墨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她知道自己也该撤了。
于是,面对夏尘青再度刺来的一剑时,她没有再去躲避,而是主动迎了上去,在剑尖还没碰到她时,她惨叫一声,整个人瞬间倒飞了出去。
“啊!”
孙彩墨重重砸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指着台上的夏尘青,“你、你小小年纪,就悟出了自己的剑道!”
演武台上,夏尘青拿着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啊咧?
他什么时候悟出来了自己的剑道?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孙师姐!”
“亲娘啊!”
立刻有几名灵霄派的弟子,和太初剑宗的孙飞上前,将孙彩墨搀扶起身,孙飞更是担忧道:“娘,你没事吧?”
“娘没事,娘只是……咳咳咳!”
孙彩墨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没有咳出一滴血来,但她的脸色偏偏苍白得要命,好像真的重伤了似的。
见孙彩墨一副伤得不轻,连站都站不稳的惨样,孙飞看着夏尘青,愤愤不平道:“夏师兄,枉我一直崇拜你,没想到你竟对我娘下如此毒手!”
夏尘青:“……”他真的啥也没干啊!
“咳,好小子,你等着!”孙彩墨更是一脸不服地注视着夏尘青,“改日,老娘必洗刷今日之耻!”
夏尘青:“……”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于是,这场比赛就以太初剑宗的胜利,作为结束。
太初剑宗拿到胜利后,江柔水开心了,姜灯在比赛时顺走了好几样灵器,也很开心,最后只有夏尘青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不过接下来的比赛,就没那么好赢了。
下一场比赛,也就是宗门排名战的最后一场比赛,太初剑宗的对手是老对头极乐仙宫,第一名将在他们二者中抉择出来。
众人调息时,江柔水不忘嘱咐道:“这最后一场比赛,域主可要来观战的,等会儿一个个地都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再出上一局的差错了!”
姜灯微一蹙眉,四徒弟要来?
若是四徒弟要来观战,她就绝对不用在比赛时使用自己的剑气了,毕竟她的剑气那么特殊,作为前世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四徒弟,肯定能认出来。
半个时辰过去,众人的灵力都已经恢复完毕,身上的伤在服下丹药后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然而,他们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慕容斐然到来。
就在观众席上开始忍不住窃窃私语时,应苻豪只能上台解释道:“咳咳,教主正在修炼的紧要关头,无法前来观战,所以这场比赛,继续由本堂主主持。”
“啊?什么!”
闻言,台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嘘声。
江柔水的脸色也是难看得要命,“可恶,这根本不公平!”
“江师叔,怎么了?”话多的史子杭忍不住好奇问道。
江柔水不耐烦地瞥了应自如一眼,“应自如,你来说!”
应自如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大伯他是堂兄的父亲。”
众人:“……”
你这不废话吗,这么简单的辈分还用得着你教?
夏尘青皱眉解释道:“应师弟的意思是,应凌的父亲就是台上的应苻豪,而下一场比赛,应凌也会上场。”
闻言,姜灯若有所思地点头,“哦,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担心台上的糟老头子因此偏袒极乐仙宫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