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歌感动道:“主人,谢谢你肯帮我发声。”
冷潮生纳闷道:“本王就不懂了,这个人类只是跟师尊同名,又不是师尊,你为何对这般在意她?”
冷白歌小声道:“她是我的朋友,我第一个人类朋友……”
冷潮生嗤笑一声。
跟人类做朋友?
人类是世上最不可信的动物,相信人类的话才是最傻的,若不是有他的庇佑,恐怕这傻兔子早就死了。
当然,这傻兔子如果不是师尊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他早就一把掐死了。
至于他为何亲自来这里……
原因也很简单,论剑大会时,傻兔子不仅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还被三师兄给抢走了宝物。
这次他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找三师兄算账,等继任大典一结束,他就该动手了……
在冷潮生表态完后,一旁伪装成普通鬼修的七徒弟萧琛,紧跟其后。
他神情阴翳道:“此女是我们幽冥鬼域之主鬼帝看上的帝后,没道理放着堂堂鬼帝的帝后不做,去做一个区区人皇的皇后。”
众人:“……”
啊,什么叫堂堂,什么叫区区啊?
人皇和鬼帝的级别不都是一样吗?要不要这么疯狂抬高自己,疯狂贬低对方?
好在之后的姒眠和詹姬稍微正常了一点。
姒眠冷静出声道:“姜灯出自我屠邪灵域,自然是本域主罩的人,想要对她强取豪夺,先过本域主这一关!”
詹姬也附和道:“不错,姜灯是我太初剑宗的宗主,如今我太初剑宗已是十域第一大剑宗,怎么能去做上门媳妇?要我说,人皇若是真的对宗主念念不忘,就该随宗主回太初剑宗做上门女婿!”
众人:“……”
你们俩怎么敢说的啊!
姒眠虽是一域之主,可现在不过才返虚境的实力,这里能打过她的人一大堆,竟然敢这么不知死活地放狠话。
至于詹姬的话……
太初剑宗虽然是十域第一大剑宗,但是人皇可是人族皇者,统领全人族,你怎么敢跟人家比的啊?
还让人皇去当上门女婿?嗯……就很绝。
然而,让他们更加大跌眼镜的还在后头——
新月宫的应语冰呷了一口茶,紧跟着不慌不忙道:“实不相瞒,本宫主与姜宗主同甘共苦了数次,已经私定终身,纵使人皇陛下位高权重,也不该拆散我们这对有情人。”
“咳咳咳……”
姜灯差点儿被自己的唾沫给呛死。
不至于吧?
她啥时候和应语冰私定终身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
众人也是一阵无语,无语得都已经不知道说啥好了。
就连林钧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原本他头上的绿帽子已经够多了,再多一顶他也不会吃惊,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情敌不光有男的,还有女的,这让他着实有些接受无能。
明明姜灯除了会气人外,也没什么优点,为何这么多人跟他抢呢?
就算百里乘风说看上姜灯,他也不会感到惊讶了……
想到这里,林钧扭头,看向始终都没有出声的百里乘风,“百里域主,你又因何反对?”
百里乘风笑了一下,语气中却没有任何调笑的意味,“因为姜灯本人并不乐意当你的皇后,她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林钧:“……”
众人也没想到百里乘风反对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明明他们的人皇陛下能看上姜灯是她的福气,她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别人不理解,姜灯的眼神却逐渐柔和下来。
原本她被赶鸭子上架,心里十分不舒服。
可现在听到姒眠、詹姬和应语冰都是为了维护她,不畏强权出声,之后的百里乘风更是从她的角度看待问题,她的心里舒服了不少,一下子只觉得浑身都是力量。
“姜灯,你是什么想法?”
百里乘风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到姜灯身上,眼中满是鼓励。
“我的想法……”
姜灯低笑一声,接着她抬头,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高座上的林钧,“让我做你的皇后也可以,但是得看你有什么诚意了。”
林钧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你要什么诚意?”
姜灯朗声道:“你要真有诚意,就把这人皇之位让给我,然后来做我的男后!”
此言,掷地有声,在大殿上空回荡不止。
众人:“……”
你想上天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大胆!”
武丹率先忍不住了,“人皇之位无比重要,岂是你一介女流能够肖想的?”
姜灯毫不留情地回怼道:“总比你一介男流,连肖想都不敢肖想,只敢给人皇当狗强!毕竟人家都转世死了,就你依旧念念不忘,守着一亩三分地,看人一回来又屁颠屁颠地上赶着当狗,不得不说,你可真是一条好狗啊!”
“……啊!我杀了你!”
武丹气疯了,周身灵气狂飙,当即就要冲上去跟姜灯拼命。
“够了!都被孤安静!”
林钧的脸也黑了下来。
姜灯还真敢狮子大开口,难不成是打算气死他守寡吗?
席间,梵无音眼中多了丝疑惑。
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师尊的转世吧?
师尊对他们师兄弟们一直是面上高冷,内心却又十分照顾他们,从来不会跟他们吵架,更加没有责骂过他们。
怎么可能转世后,跟泼妇一样胡搅蛮缠?
而且……这女人的气人能力着实够强。
一想到要带这么个女人回魔域,梵无音的头就有些大,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啪啪啪——
然而,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有条不紊的掌声。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到百里乘风一脸认同道:“我觉得姜灯这个提议不错,若是人皇肯以人皇之位求娶皇后,才算是足够有诚意,人皇觉得如何?”
林钧:“……”
他觉得不如何!
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契约了神器,当上了人皇,启明灵域的域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凭什么这一切都要让给姜灯?
林钧压下心底的不甘,面上却是一副十分受伤的模样,轻叹道:“也许是因为孤的不告而别,这才惹得贱内不高兴,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