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叫我就可以,看在你照顾小崽子的份上。”
听到这话的叶徽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我照顾小崽子可不是为了找你帮忙,赶紧滚球吧你。
“不送。”
说完叶徽南端着自己的酸辣粉径自进了兽皮棚。
(情商低)烈一头雾水,他怎么感觉叶徽南对他的不满好像更深了。
另一边的几只小崽子没等到叶徽南的酸辣粉本来急得直跺脚,但是自烈一进门就乖乖蜷起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叶徽南冷着脸进了兽皮棚,几只小崽子才开始小声悄悄咬耳朵。
内容不外乎是阿父被讨厌了,阿姆他们吵架了什么的。
不过这些烈一概不知,见几只小崽子还在那里咬耳朵,磨磨蹭蹭的不肯回家,立刻化成兽形,走过去低吼两声让他们跟自己回家。
叶徽南眼见着一大三小渐渐淡出视线,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所有复杂情感最后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原本是为了讨小崽子欢喜的酸辣粉最后都进了叶徽南的肚子,很久没有这么满足的叶徽南懒懒的摊在兽皮床上放空自己,很快就陷入了黑沉的睡梦中。
次日一大早,顶着鸡窝头迷蒙着眼睛出了兽皮棚。
!!!
叶徽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原本光秃秃的院子里被撒上种子的那一半长出了一排排嫩嫩的小芽。
“我一定是还没睡醒……”叶徽南喃喃的再次飘回了兽皮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采集队集合的号角已经吹响了,叶徽南才再次出来。
幼苗还在,不是做梦!
这空间里的种子原来并不是普通种子。
怎么办,怎么办,叶徽南一瞬间陷入了再次掉马的恐惧中。
第一次叶徽南没像往常一样精神满满,反而忧心忡忡的去了采集队。
一路上不论芹怎么逗她开心,叶徽南始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搞得芹担心的不行,总是不停的观察叶徽南。
这次的采集由于叶徽南心不在焉,原本就在她身侧不远处的老熟人都没看见。
今天正好是轮到烈留在部落保护雌性采集,自从叶徽南一来,他的目光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的飘向叶徽南,自然也发现了叶徽南的不对劲。
身边的兽人默默离烈远了一些,不知道今天的烈怎么了,脸色比平时更难看了。
就在叶徽南第二次没看到脚下的石头,被拌得差点摔倒的时候,烈冷着脸扶住了叶徽南。
见叶徽南还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烈终于忍不住发怒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这是森林!不是部落!再不注意安全就滚回去!”
烈突然的怒吼来的毫无征兆,不但叶徽南,就连别的族人也吓了一跳。
“烈,你别想再伤害南!”芹尖叫一声,看着烈满脸怒容的样子,以为烈还想像上次那样,她立刻冲过去挡在叶徽南面前。
此时的叶徽南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芹浑身紧绷的挡在自己面前,她没想到才交了几天的朋友居然会做到这个程度,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芹,没事的,我能自己解决。”
芹担心的看着她,不过还是尊重她的决定,离开了。
见事情平息,别的族人也重新忙起自己的事情来,这块儿地方只剩下烈和叶徽南两个人。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烈先开口。
“我知道你不是原来那个南。”
终于还是来了,叶徽南微眯了眯眼睛。
“所以呢?你要告诉部落,把我处死?”
叶徽南尖锐的话语让烈很不舒服,不由得想起他还没发现她的秘密时叶徽南笑意盈盈的将食物端到自己面前和给崽子温柔洗澡的画面。
“我不会告诉部落的,只要你不做出危害部落的事情。”
列皱着眉头说到。
“所以呢?你还要我感激你吗?在你差点掐死我之后?”
叶徽南再也忍不下去了,初来时的小心翼翼,被发现秘密时的心惊胆战,濒死时的痛苦窒息,想家时的难过和思念统统化成了无限的委屈,使得她大吼出声!
“你以为我想来你们这给破部落吗?我有房有车有工作,我每天什么都不用担心。到这里我每天都心惊胆战的怕被发现!我小心翼翼的讨好你,对你崽子好,你呢,就单单因为你的怀疑,你差点掐死我!我在这要自己烧火,水烧几个小时都不一定会热,我每天还要去采集,连一双鞋都没有,我的手上和脚上全是伤口。晚上兽皮棚根本不挡风,把我冻醒无数次,仅有的兽皮被硬的连人都挡不住!你以为你的部落多好吗!你以为我愿意来吗!”
其实来到这叶徽南并不如自己表现得那么从容,她只是都在忍着罢了。长大的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她的处境所以她才每天假装乐观,但是夜里的哭泣谁又听得到呢。
可是她身上的能力太大了,在她孤军奋战的时候,它给她带来的压力太沉重了,她真的背负不动了。
叶徽南这破罐子破摔的怒吼着实把烈也惊住了。
他没想到原来叶徽南对部落的怨念这么大,同时也听出来她之前所在的地方肯定是这里不能比的,一时间烈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发泄了一通的叶徽南眼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了下来,本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能硬扛着,但是一旦有了一个听众,叶徽南瞬间感觉委屈铺天盖地般压了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哭的难以自抑。
昨天刚目睹美人落泪的烈还没调整好自己淡漠的心态就再次把人惹哭了,这下烈是真的手足无措了。
平时别的雌性别说落泪,多跟他说两句话他都不耐烦的很,但是眼前人落泪竟让他想把人拥入怀中的感觉。
等到烈回过神来,他已经把叶徽南死死的按在了怀里。
!!!
措不及防埋腹的叶徽南愣了一下,哭声戛然而止,脸颊旁是紧实坚硬的腹肌,整个人都被浓浓的雄性荷尔蒙笼罩住了。
“嗝!”
猛然停下哭泣的叶徽南打了个哭嗝,原本委屈的攥得死死的拳头悄悄松开,试图摸摸嗖嗖。
本来还在想着如何让这个雌性别再哭了的烈忽然发现没声了,一低头,发现某个小雌性正悄咪咪的摸他的腹肌,仔细一看,明明眼里还含着没落下的泪水,但是嘴里却悄悄吞了口口水。
“……”
完全不知道自己小色鬼的模样被别人瞧了满眼的叶徽南还在专心兽人身上漂亮的线条,哪还有一点儿委屈难过的模样。
哼,早这么哄哄自己不就好了。
直到某只小咸猪手被烈抓住,强行拉开距离。
“你干嘛,又要威胁我?”
“我什么时候威胁你了?”烈实在不理解雌性这种生物,他只是见人不哭了,没有再抱着的必要罢了。
“那……那……”那你咋不让我我摸了……
这话叶徽南可说不出口,只能闭嘴瞪了烈一眼。
发泄了一通的叶徽南此时心情平复下来,但是她也确实是感觉到背着秘密很累,索性自己把小马甲脱掉了。
“你不是好奇我的能力吗,告诉你也无妨。”
“???”我什么时候好奇了?
“我有一个超大的空间。里面全都是食物和你们这没有的东西,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上次掐我那次正是我从空间里出来。”
“空间?那是什么?”
“怎么说呢,就是类似一块小天地那样。”
“为什么告诉我。”
“不想藏了,大不了就是你把这事告诉部落,杀了我,没准我还能回家呢。哪用在这里担惊受怕。”
烈简直无语了,他说了八百遍自己不会在她没做出伤害部落的事情的时候将她的秘密说出去,不知道这个雌性到底怎么想的,总是觉得自己会到处说闲话。
“我最后说一遍,我不会在你没做出伤害部落的事情的时候将你的秘密说出去。”
“随便你。”
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叶徽南才真正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块巨石真的移开了。
不知道是因为所有委屈都发泄了出来,叶徽南对烈的态度和缓了一些,当然不排除腹肌的功劳……
“既然事情都告诉你了,还有一件事,我知道旱季大家要储存食物,我空间里有种子,本来想着等种植出第一批的时候在和首领说这件事,既然你知道了,你就先提前帮我打声招呼。”
“为什么要种植,旱季滴水不降,河里的水供部落里的人喝都勉强,更别说给种子浇水了。”
“你还知道种植要浇水,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埋土里就完事呢。”
“大巫种植草药的时候要浇水,我看到了,食物应该也用。”
“算你不算笨,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我的空间里有关于凿井的资料,到时候水应该不是问题。”
“你有方法解决部落用水的问题!”
烈激动的抓住叶徽南的肩膀,惊喜的看着她。
“野蛮人,你抓疼我了!”
叶徽南抗议,烈的手好像大钳子一样,差点没把她的骨头握碎。
在这种大事面前,烈一向比较理智,赶紧松开手,希望能听到更多的信息。
“问题解决到办法很简单,挖几口井就好了。”
“什么是井?”
“就是一个深坑,深到地里的水渗出来为止。”
“地下也有水?你怎么知道?”
烈不厌其烦的询问终于让叶徽南有些不耐了,“信不信随你。反正方法我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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