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由席勒拿出了一个让蝙蝠侠都惊为天人的劳务派遣方案。
首先,雇佣蜘蛛侠必须要使用蜘蛛App,合同必须上传至神盾局劳务派遣及雇佣部门的后台,任何未经官方认证的合同都不生效,所以蝙蝠侠也必须得这么操作。
但是蜘蛛App目前只供应漫威多元宇宙,服务器架设在蜘蛛军团总部,在dc这边既没有搭设过服务器,也没有信号基站,双方的网络信号不能互通。
既然如此,蝙蝠侠就不可能顺利上传合同并达成交易,而口头协定是无效的。
那么为了能够确保流程正规,蝙蝠侠首先需要在当地搭设一个临时服务器,再由漫威这边把信号基站架设过去。
考虑到两界友好交流的需求,服务器的搭设采取以技术换投资的方式,即蝙蝠侠拿出搭建服务器的技术并提供场地,神盾局出资建设,建设结束后,神盾局永久获得服务器搭设的技术产权,蝙蝠侠则获得服务器的永久使用权。
信号基站由双方共同出资,蝙蝠侠负责dc路段,神盾局负责漫威路段,传输流程封闭后,各自负责自己路段的维护运营,并根据上传下载量,按年度结算租用对方线路的费用。
网络打通之后,依旧是神盾局出钱,蝙蝠侠出技术,对蜘蛛App进行本地化改造,由于改造所需要的时间和经费不定,必须要成立指定的蜘蛛基金进行定期拨款。
而在全部建设完成之前,为保证未经官方审核的此蜘蛛侠的劳务派遣合同长期有效,双方需要将一笔押金打入指定账户,交由第三方,也就是整个斗界的建设者超越者监管。
同时,该笔资金的5%将会用于支付此流程中雇佣的法务和财务类人员的工资,在蜘蛛侠工资给付后三个工作日之内,打入指定工资卡账户。
听完这个计划之后,蝙蝠侠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叫神盾局的组织到底有多少年的假账要报?
结果他看到屏幕里的席勒笑着打了个响指,对旁边的斯塔克说:“尼克该高兴坏了,这下他下个季度的账可有着落了。”
蝙蝠侠又想反悔了。
众所周知,摊子越大,油水越多,如果不是太过惊世骇俗,很难取信于人,早十年地球上的私人企业就对流浪地球项目立项了。
人在刚刚离开学校初出茅庐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个公司能发展到这么大,一定是特别的正规,人员一定特别专业吧?
可是工作年限久了,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组织本质都是草台班子。
一群会说不会干的人领着一群不会说也不太会干的人,借着时代的东风,搭起了一个看似像是高楼大厦,但内里还是草台班子的组织,靠着糊弄外行人挣钱,同时骗更多的小白入行无偿打工。
蝙蝠侠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被骗着入行的人。
绝大多数宇宙的蝙蝠侠来到斗界时,其实是第一次接触多元宇宙,都别说是大世界之外的其他宇宙,他们中的很多连其他宇宙的同位体都没见过,排到一局游戏当中才是第一次见。
智慧可以与生俱来,经验不能凭空捏造,绝大多数的蝙蝠侠在发现天外有天之后,都会手段齐出,想要获得其他宇宙的情报。
谁初来乍到能不交点学费呢?蝙蝠侠觉得对面的宇宙出了这么多奇人,科技发展水平也不低,总该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结果这么一看,还是人类传统艺能那套,不能说是摒弃糟粕吧,只能说是经典复刻。
和“来都来了”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就是钱都花了,生意谈都谈了,该领走还是要领走的,于是蝙蝠侠就把彼得领走了,只留下还沉浸在宏观经济学震撼当中的一众罗宾。
“怪不得芭芭拉之前总念叨什么‘宏观系统性借贷’,还没事就去看美联储的网页,我觉得她肯定是跟谁学坏了。”红头罩说道。
“但愿不是席勒教授。”夜翼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说。
“除了他还能有谁?”
其他两人转头看向说话的红罗宾,然后他们三个一起意识到了些什么。
“布鲁斯!”
说回席勒这边,刚刚连玩两局游戏,众人也都有点累了,围在壁炉边吃完东西之后,就东倒西歪地倚在沙发上打瞌睡。
马特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些茶叶,他给众人泡好了热茶,并围坐在一起像闲聊一样复盘游戏的过程。
重头戏当然是席勒参加的两局游戏,位于放映厅的旁观者虽然大致看明白了,但当时在自己游戏当中的队友们听席勒一说,都是晕头转向。
“出于个人兴趣需要,我很喜欢治疗蝙蝠侠,你们可以把这看作是一种学术研究,这是我在十日谈那场游戏当中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席勒吹了吹滚烫的热茶说:“那位蝙蝠侠的类型还算是挺稀有的,所以我一开始的就盯上他了。”
“你以前是不是说过我是邮票收集爱好者?”娜塔莎喝了口茶没好气的说:“现在谁是?”
席勒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并说:“就像我说的,这个蝙蝠侠其实没病,他不需要治疗,更需要发泄,锚定他作为布鲁斯·韦恩的存在,这样才能长久的保持他的人性,不至于成为一个无情的正义机器。”
“虽然对社会来说未必不好,可对他个人来说那样自然是痛苦的,而心理医生治疗的首要目的就是让病人摆脱痛苦。”
“听起来是非常精彩的一次治疗。”史蒂夫说道:“如果我在的话,或许我会大声喝彩的,对了,你问他收诊费了吗?”
“不急,我可不是那种每月发账单的心理医生。”席勒十分淡定地说,可众人都觉得他是因为刚捞了一笔大的才这么淡然。
“这下你可开心了。”斯塔克哼了一声之后说:“有无数个宇宙,就有无数个人傻钱多的阔佬,他们又对你毫无防备,说真的,席勒,这场游戏该不会是你专门弄出来用来敛财的骗局吧?”
“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席勒耸了耸肩说:“我哪有这样的力量搭建这么大一场游戏?”
“每当我们这么想的时候,到最后都会发现我们是低估你了,我们太清楚你在坑蒙拐骗这方面有多强的能动性了。”娜塔莎接着拆台说道。
席勒端着茶杯耸了耸肩说:“没关系,反正只有你们知道。”
娜塔莎和斯塔克同时发出了“嗤”的一声,站起来端着茶杯上楼了。
席勒打了个哈欠,也端着茶杯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发现时间还早,他就和马特打了个招呼,朝着圆台走了过去,显然是打算在晚饭之前再进行一局游戏。
斯塔克和娜塔莎趴在栏杆旁边看着席勒的动作,斯塔克摇了摇头说:“你猜的绝对是对的,用鱼竿钓鱼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就是在借这个机会用渔网捕鱼,把多元宇宙里的肥羊一锅端。”
娜塔莎摊开手说:“那也没办法,你能拦得住他吗?”
斯塔克叹了口气,显然他们要是能拦得住的话,他们就不会在这儿了。
“我觉得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史蒂夫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说:“我的一个战友以前常说,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很多事情过犹不及,当太过火的时候,上帝会站出来阻止的。”
斯塔克和娜塔莎对视一眼。
“谁是真正的老古董?”斯塔克挤眉弄眼的问,娜塔莎则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但俗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俗语之所以能流传下来成为俗语,就说明碰到这种情况的人自古以来都不少。
没过两个小时,席勒就从传送门当中冲了出来,没错,是冲了出来,而不是得意洋洋地走出来,脸上还带着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在厨房处理猎物和浆果的几人看到席勒这个表情,刚开口想问,席勒直接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调头,又朝着圆台冲了过去。
显然是又开启了一场游戏,连话都顾不上和自己的队友说,就急匆匆的跑出门去了。
其他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明白席勒这又玩的是哪一出,但他们已经学会了应对席勒作妖的最好方法,只要没出事儿,就暂时当看不见。
这对于拦住席勒没有什么好处,但对于自己的心脏、血压和脑细胞有很大的好处,能够极大程度地避免席勒的大计划带来的一惊一乍,过程回环曲折带来的高血压,以及深究计划细节和风险死掉脑细胞。
可大约又过了一个半小时,晚饭快好了的时候,席勒又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从传送门中冲了出来,并有些茫然的站在了原地。
这下其他人可真得问问了,到底是什么难度的游戏能让席勒做出这个表情,难道席勒也有没办法的时候?
斯塔克一边把菜汤端上桌,一边看着席勒说:“怎么了?游戏不顺利吗?”
“不,游戏很简单,但是……”席勒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像是有点怀疑人生。
这下娜塔莎和史蒂夫也有点好奇了,他们原本是那种对于席勒的任何计划都不太感兴趣的人,但他们的确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席勒做出这副表情。
“游戏很简单,难道是队友很蠢?”娜塔莎推测道:“要么听不懂人话,要么执行力不行,要么喜欢多加入一些自己的理解,你碰到这种队友了吗?”
席勒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几人都没看明白他想说什么,席勒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神并说:“确实是队友的问题,但不是他们蠢,而是他们……”
席勒停顿了一下之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说:“他们怎么都认识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