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网友提女主的疑问,原本要写在后记里,为避免误会,写在此处,此时子高说的女主是上古母系时期的女王,不是我们现在大家知道的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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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佩罄也抬眼看去,看到一绝色美男子,将自己和其他的姐妹救了下来,不自觉的又看了一眼韩子高的容貌,正看到他温和如水的目光,刹那间心如鹿撞,面色绯红起来。
子高问手下人:“这是走到何处?”
底下人答:“江州附近。”
他想了想答:“我们暂且去那州府衙门,问问情况。”
那些将领们齐声答:“是!”
其中有两三个女子哭哭啼啼道:“奴婢们的脚扭伤了,行不得路。”
子高看去,她们很多被刚刚那些劫匪们掠去时,伤着了脚或者胳膊什么的,他先传令让军医给她们疗伤,然后让后面空出一辆马车,将这些女子拉着,来到那州府衙门。
那江州知府听说大军来到,忙忙地赶出来迎接,将子高等迎了进去。
子高坐下问:“听说这群悍匪已经来城里骚扰了几天了,为何贵府不曾出兵捉拿他们?让百姓受扰?”
那知府跪下答:“卑职多次派兵,怎奈每次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屡次不得,多亏将军到此,方才能将他们捉住。”
韩子高知道他肯定是抓匪不力,但也不好过分苛责,只是道:“那些女子是我们大军在路上所救,还望贵府妥善安排。”
那知府躬身施礼:“卑职定尽心尽力,好好安排她们的去处。”
韩子高道:“既然大军行到此处。少不了叨扰贵府一晚,今日大军在此休整一晚,明日大军开拔。”
“是,卑职这就去安排。”他躬身施礼,忙不迭地去安排膳食等不提。
同一时间,离这知府不足四十华里处,有一个人正在屋子里转圈圈。犹如困兽一般。蓦然。他猛地踢倒一个凳子,就要往外冲。
刚冲出去一步,门口闪出一个人跪下道:“王爷!王爷万万不可去见韩将军!若是传到圣上耳朵里。王爷再不可能回都城事小,恐王爷性命难保事大啊!”
这正是被调到此处的安成王陈顼。
陈顼自从被勒令离开建康,再不能见到韩子高之后,每日度日如年。一颗心被那思念和对兄长的嫉恨填满。
前几日听说韩子高率大军去征讨陈宝应,他算算路程。知道他将经过此处,早就想去见他。但却被手下一个谋士所劝阻。
这谋士是他新近请的,却是一个很nb的谋士,姓毛名喜。这个叫毛喜的谋士特别老谋深算,好几次救了这陈顼的性命。
此时这毛喜死活拦着他不让他去见韩子高。
他跪下苦口婆心:“王爷难道忘记了那么多年在北周没有自由的日子?如今王爷刚刚回来不久,圣上虽然将王爷调离建康。并没有剥夺王爷的兵权和王爷的爵位,说明圣上顾念王爷的兄弟之情。但圣上心爱韩子高将军。天下人尽知,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王爷若还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请王爷不要再痴迷于韩子高了。”
“凭什么他要霸住高弟弟,我不过是去见见他而已,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却依然不能容我!”
“王爷!小心隔墙有耳,王爷不要乱说话!”
“哼!”良久,“不行,高弟弟已经行到此处,我如何能不去见他一面?!”
“王爷!王爷您若定要去见韩将军,就请杀了老夫吧!”那毛喜跪在了门口,加了一句:“反正跟着王爷,早晚都是死。”
“你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请王爷动手好了。”
陈顼喘着粗气,瞪着他,突然大笑了起来:“先生说哪里话,本王怎会杀了先生性命?快快请起吧。”
将那毛喜从地上拉了起来,却还是长叹一口气,问:“先生,本王的心事,先生尽知,先生可有妙策?”
“前段时间太后不是来了密旨,要遍寻天下美女入宫做宫女嘛,王爷难道不知,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另外,韩将军走了之后,王爷也可招那知府来见,问问情形,说不定也知道一些宫中概况,况且还可以知道点韩将军的近况。当然,其实王爷恐怕不用我说,也早打算去见那知府,前几日王爷不是还将那知府叫来府上,细细嘱咐他要留意韩将军的动态吗?”
“哈哈,不错,明日高弟弟走后,你去安排人,将那知府给本王叫来。”
“是。”
那毛喜终于退下了,陈顼继续在房中转圈子,一颗心里依然犹如被烧焦的热油浇上,攥起拳头起誓:总有一天,陈蒨,我会将高弟弟从你手中夺过来!
五月的夜晚,天开始变暖了,沐浴后的韩子高却难以成眠,他披衣下床,走到院子里吹吹风。
最重要的是心中思念远方那个人,离开他七八天了,他怎样?有没有过于忧思难眠?有没有身体不好,有没有按时吃药?
天空中月牙儿闪烁,仿佛是那人温和而含情的眼眸。
相思漫漫,溢满心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转过头来,吃了一惊,院子里还站立一位少女,她正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微风吹过,将她的衣裙吹起,暖风中她秀嫣如花,妙目含情,正是白天他救的那一女子佩罄。
韩子高躬身道:“姑娘,为何不去休息?可是有事找本将军么?”
“没。”她面色红了,轻答:“只是罄儿感念将军恩德,正好今夜天气炎热,罄儿睡不着,来院子里走走。正巧看到将军,罄儿不敢打扰,故而一直站立此处。”
“哦,举手之劳,姑娘何足挂齿?明日我着那知府送你回去好了。天色已晚,本将军回去休息了,姑娘也早点安歇吧。”子高说完。转身欲走。
“将军!”佩罄有些着急地叫了一声。
“怎么?姑娘还有别的事吗?”
“韩将军。罄儿不愿意再回那青~~楼,求将军帮我可好?”
“那你家中可有什么人?”
“没有了,罄儿命苦。家里父母都亡故了,舅母将罄儿卖入青~楼已经一载,学习那些弹琴跳舞的技巧,但罄儿尚未、尚未接客。将军!将军救了罄儿。罄儿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将军。只求能跟随将军左右,照顾将军。”
韩子高抬眼看去,那女子粉面含羞,含情脉脉。人比花艳,正是美丽至极。
他听明白了她的话语,却也有些面红。他虽然是人见人爱,但鉴于他的身份。生平却是只有陈薇儿和小梅对他表白过,他极少接触女子,此时,听到一个少女对自己大胆表白,只是觉得惊慌和羞涩。
他施礼道:“多谢姑娘厚爱。若是姑娘不愿意回花楼,在下明日着知府大人送你回家,给你家人些银两,让他不再虐待与你可好?本将要去打仗,战事紧急,不能耽搁。而且,我、我已经成亲,家中也不缺少仆人,请恕本将军要辜负姑娘的美意了。”
“韩将军!贱婢自知出身低微,配不上将军,只求做个奴婢,伺候将军足以。”她边说边跪下了。
韩子高有些狼狈,将她从地上拖起,道:“姑娘你误会我了。我早已成亲,立誓和他生死相依,此心不敢有负,也再容不下他人。在下并非嫌弃姑娘出身,请姑娘不要再求我了,明日我着知府大人送你回家,好生嘱咐你的家人,让他们不许再欺负你好了。”
说完了,顾不得看那女子的泪眼朦胧,转身离去。
那佩罄看到他俊秀挺拔的背影,泪水掉落。
韩子高却不知,在暗处,那知府一直派人监视。当然也不能算是监视,那知府得到陈顼的命令,要注意韩将军的动向,要伺候好韩将军,他虽然不知所为何事,但王爷的命令,他自然不敢不遵从。
却说这天晚上,子高和子华都思念对方,难以入睡。而那陈顼却也是困兽一只,恨不能插翅飞到韩子高身边,可惜他却还是不敢。
而那罄儿生平头一次动了心却又遭拒绝,长吁短叹,只怪自己命苦,却也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大军整装待发。那知府送出城外,韩子高嘱咐他回去将那些不愿意为妓的女子妥散安排。上马率大军离去。
几乎只有一个时辰之后,那知府就被安成王派来的人“请”到了他现在的府宅。
那知府见到陈顼,跪下叩头道:“卑职江州知府姜丞见过王爷。请问王爷,唤卑职来所为何事?”
“你起来吧。把昨日和今日韩将军的事给本王说说。”
那知府姜丞不敢怠慢,将韩子高救了一些女子,住了一晚上,以及他和其中一个最美的美女谈过几句话和他的嘱咐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哦?”那陈顼来了兴趣,“他和其中一个女子谈了什么话?”
“卑职站立甚远,听不清楚。不过,那女子容貌美丽,是卑职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哦?这样啊,那么那女子现在何处?”
“还在卑职府上。”
“嗯,那好,你现在即刻回去,将这个女子带来给本王看!”
“是!”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那知府带着那罄儿来到了。
陈顼仔细看那罄儿,当真是肤如白玉一般,好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