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诏勾了勾唇。
要知道为了寻觅这个传说中的巫师,他花费了整整三年的精力。
幸好,他所拥有的实力,确实如传闻中那般深不可测。
他诱惑着苏烟:“喜欢就永远陪在朕的身边,可好?”
闻着他身上令人着迷沦陷的香味,苏烟脑海中昏沉一片,但还是说:“那你不许再做出像今天这样的事了,我不喜欢。”
“好,朕知道了。”
闻人诏轻抚她的发梢,宠溺地哄着她,“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你,朕一时没忍住,下次不会了。小公主别生闻人诏的气,好不好?”
“那,那就勉为其难原谅你。”
苏烟晃了晃脑袋,“头好晕。”
“朕给小公主揉揉。”
指腹点在苏烟的太阳穴上,苏烟舒服地眯起了眼。
闻人诏说话的声音温柔极了:“可能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乖。”
他轻拍着苏烟的后背。
苏烟很快就被闻人诏哄睡着了。
闻人诏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榻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走出寝殿大门,男子一身黑袍,手中的水晶球发着淡淡的光芒。
闻人诏背手而立,询问他:“如何了?”
“有点棘手。”男子表情平淡,“万年的九尾妖狐,修为可并非一般人都能够比拟的。尽管她的修为被人封印,可要完全达到您的要求,有些困难。”
闻人诏想要的,是苏烟的灵魂和他绑定,以后完完全全地依赖他,再也离不开他,每时每分都想要陪在他的身边。
闻人诏自知,将苏烟困于身边,只能得到她的身。
而他太贪心了,他想要的是苏烟全部的爱。
闻人诏薄唇轻抿,“现在呢?”
“以我的实力,无法对她的灵魂做出任何改变,不然很容易被她发现。但——可以为你添上对她的妖魂感应,以后无论她身在何处,你都能够知晓她的准确位置。”
闻人诏皱眉,这还远远不够。
“那就像今天这般,用药物让她对朕的身体上瘾,不行么?”
巫师沉思片刻:“皇上,那药物只能短暂性地起作用,但如果使用多了,对方会有抵抗力,同时也会发现异常。不过除此之外,倒是有一个法子。我这有一对千年的情蛊,种下之后子蛊会情不自禁地被母蛊吸引,爱上母蛊的寄体。”
他又说:“但此举很是危险,如果子蛊的寄体发现了端倪,察觉到了蛊虫的存在,对蛊虫进行排斥,则会反噬到母蛊之上。到时候母蛊发疯,会以寄体的血肉为食,直到啃食殆尽为止。”
言下之意是若是苏烟发现了异常,闻人诏就会被蛊虫吞噬而亡。
可闻人诏的耳里听不见其他。
他的眼神幽深,“这蛊虫,会对烟烟的身体有什么危害吗?”
巫师微愣。
事到如今,皇上竟然还在关注这些。
看来他对那个女子的爱已经到了极深之处。
巫师摇头:“皇上放心,此蛊只是让子母蛊互相吸引。子蛊力量薄弱,对人不会有任何伤害。”
“给朕吧。”
闻人诏毫不犹豫。
巫师拿出那一对蛊虫,点破闻人诏的指尖,血液吸引着母蛊蠕动着身子进入闻人诏的体内。
子蛊则一直痴痴地张望着母蛊的方向。
巫师水晶球上的光渐渐变亮。
与此同时,闻人诏也能在自己脑海中,感应到一抹妖魂的方向。
血色的九尾妖狐。
他拿出护身符,忽然看懂了这护身符背后,绣的到底是何动物。
将护身符贴在心脏处。
闻人诏闭上了眼。
烟烟,朕的烟烟...
这一次,再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离开朕了。
……
闻人诏果真信守承诺。
第二天苏烟醒来时,脚上的脚.铐已经被取下,那座宝塔也消失不见。
闻人诏拥着她,温声细语地和她道歉,说他昨日只是太过心急,才做了让她讨厌的事情。
清醒过来的苏烟反应平平。
她有点生气,闻人诏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见状,闻人诏拿出一把匕首,放到苏烟手里。
他握住她的手,将匕首抵在心脏口:“犯了错,就应该得到惩罚。烟烟不若拿这匕首捅朕几刀消气,朕毫无怨言。”
不等苏烟反应,闻人诏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脏处。
苏烟瞪大了双眼,手及时地偏离,但匕首还是捅进了闻人诏的胸膛里。
鲜血流出。
苏烟快速地用1积分和系统兑换了一个时辰的抗晕血功效。
“你,你是疯子吗?好端端的,伤自己做什么?”
“烟烟是在心疼朕吗?”闻人诏露出满足的病态笑容,“知道烟烟会心疼朕,朕就心满意足了。”
血越流越多,苏烟想唤太医来。
闻人诏拦住了她,“不用叫太医,朕做了错事,这是朕应该受的。”
这样偏执执拗的闻人诏,苏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盯着伤口处紧皱着眉头:“不行,一定要看太医。不然你想流血过多而亡吗?”
闻人诏轻咳几声:“除非烟烟原谅朕,不然朕不看太医。”
“你!”
鲜血很快浸透了明黄色的龙袍,闻人诏的脸越来越苍白,随着那流淌的鲜血,空气中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吸引着苏烟体内的子蛊。
苏烟的心被揪紧,心疼之色闪过眉间。
闻人诏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匕首,自言自语道:“一刀怎么够呢?”
“原谅你原谅你,本宫原谅你,行了吧?”
苏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闻人诏!就会耍无赖。
太医为闻人诏包扎了伤口。
所幸苏烟当时反应得快,不然再多刺几分,以古人的医疗条件,闻人诏就完了。
摄政王殿下都被惊动了。
他火急火燎地赶来,“发生了什么?臣听说你遇刺受了重伤?”
来到现场一看。
闻人诏‘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柔柔弱弱’地说道:“听说谢易安受伤那几日,你都是亲手给他喂汤药的。”
苏烟:?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闻人诏轻咳几声。
“算了,或许是朕比不上谢易安吧。烟烟,你把汤药拿来吧,朕可以自己喝的。”
闻人诏说着,缓缓地抬起手臂,似是牵扯到了伤口,疼得皱起眉头,但他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苏烟无奈地把他按回床上:“行了,给你喂,你快躺回去吧。”
看到纪长罡,闻人诏还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打扰自己。
纪长罡:……臣真是多余来这一趟。
有眼力见的他立马悄咪.咪地离开。
不过纵使受了伤,闻人诏每天仍雷打不动地给苏烟剥一大盆葡萄。
闻人诏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在外,他仍和往常一样,每日上朝,训斥大臣们时中气十足。
在内,他永远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孱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不久于人世一样。
纪长罡受够了。
御书房内,只要苏烟在场,闻人诏就开始捂胸口,气若游丝:“烟烟,朕伤口疼。”
闻人诏是不是真的胸口疼他不知道,但看到那书桌上已经一个时辰没有翻过一页的奏折,纪长罡气得胸口疼。
他咬牙提醒道:“皇上,该批奏折了。”
闻人诏刚想要苏烟多陪他一会,却听苏烟赞同地点了点头:“是该好好批奏折了,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幸好苏烟明事理,且在催促闻人诏处理朝政上比他还勤快。
纪长罡看着闻人诏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拽住苏烟的手问她:“朕和奏折掉到水里,你救谁?”
【作者题外话】:追读如山体滑坡呜呜呜qwq日常恳求各位小可爱不要养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