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嚼舌根?乱嚼什么舌根了?我师兄有哪点说错了吗?你这么袒护那个妖女,难不成你和那个妖女都是合欢宗的?”
“师弟,别和他们多说了!你看这一男一女大晚上的来住客栈,指不定要做些什么伤风败俗的……”
男子话还没说完,就和他师兄一样,没了性命。
岳子桑冷冷地说:“我的师妹已经警告过你们了,但是你们偏偏不听劝。”
而残余的最后一人,还没来得及拾起地上的虎头墨麟刀,就被岳子桑动手夺去了性命。
岳子桑为苏烟打抱不平:“哼,得亏还自称名门正派呢。”
掌柜的对这种打斗见惯不惯,他殷勤地上前询问:“尸体要我帮你们处理吗?一具尸体五颗地品仙丹就可以了。”
岳子桑大方地拿出二十颗仙丹:“拿去吧。”
“谢谢了!客官真大方!”
掌柜的乐呵呵地接过仙丹,去处理尸体去了。
岳子桑想到什么,随口问道:“诶,对了师妹,前段时间出门游玩,有没有相中的男修?”
苏烟照着原身的记忆回复道:“有几个。”不过都不了了之罢了。
“怪不得我察觉到你的修为长进不少。”岳子桑领错了意,神神秘秘地说,“我前段时间认识几个不错的男修,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等出了骨灵,我把他们都介绍给你!”
苏烟忆起原身的心愿,笑眯眯地说:“好啊!多谢师兄。”
前方的木桌忽然传来一声响。
银发男子从桌边起身,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多了几丝冰冷。
他的眼神落在了苏烟眉眼弯弯的笑脸上,一秒之后便迅速离开,接着冷酷地转身离开了这间客栈。
苏烟却无端地被他眼神中的寒冷冻到,冷得抖了抖身子。
她不解地嘟囔道:“这人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
“不懂,别管他。菜来了,师妹我们快吃饭吧。”
……
日上三更,苏烟才懒洋洋地起床,和岳子桑一同进了骨灵秘境。
路上,苏烟和他聊着天:“父亲让你来取什么?”
岳子桑揉了揉眉心,“由骨灵秘境的镇魂兽守护的骨龙蛋,千年产一颗,今年距离上次正好一千年。宗主想养一只骨龙作为灵兽。”
苏烟惊叹:“骨龙,听起来就很酷诶。我也好想养一只!”
“等取了龙蛋你和宗主说,他肯定会送给你的。”
苏烟喜笑颜开:“好啊好啊!那我们快去,不然到时候去晚了先被别人抢走了。”
岳子桑手里拿着感应镇魂兽方向的仪表盘。
此刻指针正指向西南方向。
越往西南方向,道路越窄,氛围愈发森冷。
林间树木轻轻摇曳,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师妹,你跟紧我,这镇魂兽实力不可小觑,别到时候伤着你就不好了。”
“师妹?师妹?”
岳子桑回过头时,已经不见了苏烟的踪影。
“苏烟——你在哪?”
岳子桑大声叫喊着苏烟的名字。
声音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隐隐落到被寒气包围的苏烟耳边。
“师兄...?”
苏烟的意识昏沉,下意识地应和着岳子桑的呼喊。
她此时倚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半眯着眼,眼前模糊一片,只见冰冷的寒霜。
裹挟着她全身的寒气陡然间又凉了几分。
银灰色的花瓣散落在她的身旁。
花瓣凌乱,以极快的速度萎靡,凋零。
而随着花瓣的凋零,空气中一股令人沉醉眩晕的芬芳,也在渐渐淡去。
“唤他有何用?”
听清苏烟呢喃的声音后,临谌说话的语气略带讥讽。
“他若是能护着你,也不会让你中迷香花的毒。”
“老临,老临!”
临谌清冷的视线下落。
在他右手中指上,细细的一圈缠绕着一条银色的小蛇。
若不细看,还会以为这是他戴的一枚银戒。
这是临谌的灵兽,一条千年的寒冰银蛇——沧溟。
二十年前,他与沧溟签订了主仆契约,因而获得了沧溟无穷无尽的森冷寒气,能将其掺杂在自己的灵气中释放,从而提升自身的攻击效果。
沧溟吐了吐蛇信子,迫不及待地问:“咱们两什么时候去找那骨龙蛋啊?我想快点见到我的媳妇。单身了几千年,我都快成老光棍了!”
没错,临谌同样也是为了那骨龙蛋而来。
蛇性本.淫,沧溟身为一条孤寡了千年的老银蛇,最近的奋斗目标就是给自己找一条配的上自己的媳妇。
寻常的蛇类沧溟看不上,听闻骨龙将诞生于世。
骨龙,那可是在龙界也罕见稀有的类型。
能娶一条龙做媳妇,对于蛇族来说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好说歹说,他缠了临谌许久,临谌除了一开始说他的想法荒诞之后,再也没理过他。
结果不知怎么的,沧溟都快放弃这个想法了,临谌突然答应他了!
可把沧溟高兴坏了。
为了迎接自己的媳妇出世,他特意蜕了一次皮,洗了香喷喷的热水澡,容光焕发地跟着临谌来了骨灵秘境。
临谌冷声道:“在外面,不要这么唤我。”
“哦。”
现下自己有求于人,沧溟十分乖巧,什么都能答应临谌。
他文绉绉地问:“临兄,你怎么突发好心救了这个女子?她身上的妖气味道很重哦,你要多加小心。”在我见到媳妇前,你可不能死啊!
“路过罢了。”
临谌蹲下身,右手探向苏烟的脸颊,半路又突然收回了手。
“沧溟,她的本体是什么?”
“喂,老临,不带你这么为难蛇的。我虽然鼻子灵,可你让我离这么远,我能闻到她身上的妖气就不错了!”
沧溟说着,变大了些自己的身子,从临谌指上爬到了他的手背上,使唤道:“靠近让我闻闻她的味道!”
临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接着手往前近了一公分。
沧溟:“……至少十公分之内吧。”
临谌这才伸出手。
沧溟直接灵活地跳到了苏烟的脖子上。
他细细嗅闻了一番,下意识地说道:“天!这个妖女!闻起来好香!这是!初恋的味道!妈呀!我好像恋爱了!啧,老临,要是没有骨龙,其实她也不错。”
下一秒,沧溟对上了临谌如死寂般彻骨寒冷的目光。
沧溟:?怎么有种蛇命不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