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给我往死里打,让苏烟知道不听我的话欺负婉婉,是什么样的下场!”
“是。”
刚刚被传送来这个世界的苏烟,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猛的一推。
腰狠狠地撞到锋利的石头上,割破白裙,划出一道血痕。
四五个男人手拿棒球棍朝她靠近。
苏烟睁开眼,虽未接收这个世界的记忆,但腰上传来的痛楚让她心里不爽极了。
棒球棍向她击来,苏烟抬手一挡,长腿一踹,把那男人踹出四五米远。
“刚刚是谁推的我?嗯?”
苏烟手持棒球棍,勾人心弦的绝世容颜上泛起无边的冷意,腰间的白裙弥漫开刺目的鲜红,使得她容颜更盛,妖冶如曼珠沙华。
那几个男人对视几眼,忽然被苏烟身上的摄人的气场震慑住,吓得动都不敢动,更是连话都不敢说。
“不说是么?”
棒球棍轻晃,苏烟莞尔一笑,精致温和的笑容落在那几个男人眼中却如索命的鬼魅般。
“不说,那你们几个,一个都跑不了。”
“不过么,拿棒球棍揍人什么的,一点也不淑女。”苏烟调皮地眨了眨眼,微微压低声音,装备的人鱼之泪在此时起了效果,“不如,你们几个互殴吧,直到打到没有力气,再也抬不起手为止。”
人鱼的声音,拥有能短暂控制人类意识动作的效果。
那几个男人眼神迷离了几秒,马上拿起棒球棍,毫不犹豫地互相殴打起来。
苏烟抬起头,和二楼窗边的男人对视。
男人眉目锋利,深邃的五官勾勒出阴冷的凶狠,细看更是能看到他眉上有一条不长也不短的疤。
男人正注视着苏烟这边的动静,见他派过去的几人不仅没有动手打苏烟,更是互殴起来,不悦地皱起眉头。
手撑在扶栏上,男人冷声命令道:“苏烟,上来。”
苏烟状似害怕地后退一步,低下头,以男人可见的幅度轻轻点了下头。
边朝着楼梯走去,苏烟边接收着这个世界的记忆。
原世界,是一个团宠甜爽小故事。
当然来,团宠宠的只是女主苏婉月,而她苏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炮灰罢了。
苏家是京城豪门世家,小时候因为仇敌追杀,身怀六甲的苏母被迫开始逃亡,在一个小村庄里生下苏烟后,难产去世了。
解决了仇敌的苏父来接苏母回家,却得知心爱的女人难产去世,痛不欲生。
而收养苏烟的女人一见苏父便知其家世显贵,动了歪心思,谎称自己的女儿才是苏母生下的。
就这样,苏父抱着苏婉月回到了苏家。
苏父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苏婉月,被娇养着长大的苏婉月,天真善良,活泼烂漫。
真正的苏家千金苏烟却受尽了折磨,直到二十二岁那年,苏父病危,急需输血,才知晓苏婉月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得知这个消息的苏父一气之下,发病身亡了。
苏婉月作为苏父唯一的法定继承人,继承了苏家所有的财产。
她知道苏父不是自己亲生的父亲后,将原身父母接到了苏家,同时也把苏烟接回了苏家。
苏婉月心中有愧,总说要弥补苏烟,将自己的一切都还给她。
而得知真相的苏烟彻底黑化了,她拒不接受苏婉月的那些虚情假意,试图报复苏婉月,将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家产全部夺回来,
结局苏烟当然失败了。
小的时候苏父忙于工作,担心苏婉月一个人在家无聊,便去孤儿院为她领养了一个哥哥,陪她长大,与她一同玩耍,并取名为——苏译。
苏译便是刚才下令让人殴打苏烟的男人。
在与苏婉月的多年相处中,苏译对她起了男女之情,可苏译心知苏婉月不喜欢她,只好在背后默默守护她。
在发现苏烟在背地里欺负苏婉月,想谋夺苏家的家产时,苏译毫不犹豫地解决了苏烟,为苏婉月抹平了一切障碍。
看完世界剧情,苏烟果断停下了去二楼的脚步,无语地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原身的任务是什么?】
【夺回苏家的家产,将苏婉月一家和苏译赶出苏家,报复苏译。】
看着这约有十层楼的苏家别墅,苏烟目光冰冷,冷冷地勾唇:【苏婉月既然觉得自己愧对原身,自认善良,为何不把原本就应该属于原身的苏家家产还给她?她霸占了原身苏家千金的位置十八年,难道还不够吗?】
粉团子义愤填膺道:【宿主你说的对,苏婉月觉得这十八年来是她陪伴了苏父,所以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应得的?真是可笑。
请八百个护工陪苏父十八年都得不到这么多钱。
苏烟挥手唤来旁边的一个小女仆:“我受伤了,你去请医生来我房间。”
小女仆唯唯诺诺地看了苏烟一眼,最终还是乖乖点头道:“好的苏小姐。”
苏烟没有照着苏译的命令去二楼,而是回了七楼,她的房间。
对着镜子查看了下自己的伤口,伤口约有十公分长,还在滴血,不过苏烟用妖力抹去了疼痛感,伤口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但向来最在意自己容貌的苏烟,还是因此感到不悦。
若不是因为直接用妖力将伤口治愈会惹人怀疑,她才懒得叫医生过来给自己处理伤口呢。
苏烟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棕色的瞳仁上蒙着一层淡蓝色的光芒,装备上‘人鱼之泪’后,眉宇间总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忧伤。
与此同时,苏烟的身上,弥漫开深海的清香。
若是细闻,更是犹如置身深海,成群结队的鱼儿游荡在自己身侧,蔚蓝的海水将其裹挟——
敲门声将苏烟拉回现实。
男人低沉雄厚的声音透过木门,停在苏烟的耳侧。
“是苏烟小姐么?我是苏家的私人医生,是来为你包扎伤口的。”
“门没锁,你进来吧。”
苏烟撩下裙摆,从镜子里,看到了推门而入的男人。
男人并未如寻常医生般一身白色大褂,熨得无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工整地别入黑色的西装裤中。
领带同样也是纯黑的,袖口上一粒深红色的纽扣散发着极有质感的暗芒。
男人骨节修长的手轻推金丝边框眼镜,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暗红,富有磁性的声音藏着禁欲的色彩。
手指夹着纯白色名片优雅地递给苏烟,他缓缓开口道:“司域,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