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司域来到苏家庄园来给苏烟复诊。
苏烟今日没有穿裙子。
司域掀开她的上衣,看到她腰上那个显而易见不是自己包扎的纱布时,眸色渐暗,闪过一道阴沉,不经意间开口问道:“你换过药了?”
“嗯,那天苏婉月说想看看我的伤口,就请医生来给我看了看,正好就换了个药。司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烟乖巧地躺在床上,澄净透亮的双眸看向司域。
“没什么。”
司域推了推眼镜,温润一笑,“是因为我看伤口愈合得不理想,可能是伤口包扎得有些粗糙的原因。”
“啊——怎么会这样。”苏烟着急地拧起了眉心,“那以后我不让别的医生给我包扎了,还是乖乖等司医生来吧。”
“也好。”冰凉的指腹捻取药膏涂抹在伤口处,苏烟的话让司域心下满意,面上不显,“不然我还在担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才把纱布弄乱了。”
“现在没有人欺负我了。苏婉月已经让苏译给我道歉了,这几天他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苏烟洋溢出灿烂明媚的笑容。
“我想,司医生肯定是我的幸运星。不然怎么自从司医生出现在我身边后,我就变幸运了很多呢?”
司域包扎的手一顿,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
看来小羊羔不仅很乖很听话,似乎还很主动。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底生出了一分愉悦之情。
“幸运星倒是谈不上。我想,应该是苏小姐自己的原因。毕竟苏小姐如此招人喜爱,任谁见了也不忍心欺负。”
苏烟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泛着羞意瞄了司域几眼,抿唇问道:“那…我也招司医生喜爱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由苏小姐自己来探索。”
伤口已经包扎完,司域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到了苏烟的腰肢上。
苏烟很瘦,肚子上几乎没有什么肉,纤细的腰身看起来柔软且娇嫩,肌肤更是如白玉般纯净。
下意识的,司域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这么瘦的话,并不利于他来吸血。
而是想在那肌肤上留下狠狠地属于自己的痕迹。
白玉上出现因他而起的红痕,这样旖旎的画面,骤然间让司域禁欲斯文的气质里,流泻出几丝令人着迷的欲.色。
直到女人柔媚娇艳的声音响起,让他回归了现实。
“司医生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伤口看,是有什么问题吗?”
发觉自己竟然盯着一个女人的腰看入了迷,司域不自然地轻推眼镜,寻了个借口:“嗯,在想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苏烟对他的话很是信赖,并未产生半分怀疑:“司医生,之前的医生说肯定会留疤,但是我不想留疤,留疤就不好看了,请问司医生有什么办法吗?”
失落的语气让司域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当然,放心,我不会让你留疤的。”
黯淡的双眸瞬间亮起,苏烟起身拉住了司域的衣袖:“真的吗?司医生真是太厉害了吧,之前那个医生可是说不管用什么药都会留疤的。”
“他是他,我是我。”
司域伸手轻轻揉了揉苏烟的头发。
苏烟的头发很软很细,手下舒适的触感让司域爱不释手。
“苏烟,你可以完全信赖我...和我的医术。”
他不再疏远地唤她苏小姐。
低沉暗哑的声音富有磁性,尤其是在唤苏烟名字的时候,格外融入了几分幽深的绵远。
“有司医生在...真好。”
苏烟嫣然一笑,笑容姣丽俏媚,和她的话一同深深地印入了司域的心底。
冰冷的心,少见地生出几分暖意。
伤口三天一换药,包扎完伤口后,司域便告别离开了苏家庄园。
苏烟在房间内以养伤的名义宅了三日,直到苏婉月敲响了她的房门,邀请她参加明日苏氏的晚宴。
苏烟想了想便答应了。
苏氏本就应该是属于原身的,苏氏的晚宴,她自然也应该出席。
苏婉月之前并未学过公司管理这一块,现在在慢慢地接触和学习,公司还是交由代理人在管理。
苏母听说了苏烟要参加晚宴,自然又想拿这件事说事。
晚饭过后,苏母将苏婉月拉至一旁,她苦口婆心地劝道:“婉婉啊,你考虑清楚了吗?这晚宴,可别让一些不三不四的外人参加啊!”
她的声音很大,苏烟还坐在客厅里,自然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苏译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单手拿起桌子上的罐装可乐,食指一勾,拉开了拉环,整个动作帅气且流畅。
苏烟的注意力立马被单手开可乐的苏译吸引了。
学到了,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苏译余光瞥到苏烟因为震惊而睁大的双眼,不屑地勾起唇角。
这女人真没见识,单手开个易拉罐而已,这么震惊做什么?
见苏烟也拿起了一罐可乐跃跃欲试,苏译好整以暇,准备等女人失败后出声讽刺一番。
然而出乎苏译意料之外的,苏烟第一次尝试就轻轻松松地成功了。
苏烟和粉团子炫耀道:【酷吧?新学会的小技能!】
捧场的粉团子挑了个鼓掌声在苏烟识海里播放。
“喂——”
见苏烟悠哉悠哉地喝着可乐没了下文,苏译不满地开口道,“她当着你的面这么说你,你不生气吗?”
猛地灌入一大口可乐的苏烟被迫进入了工作模式,她轻叹一口气,笑着说:“没关系呀,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有些疑惑。
将可乐放回桌上,苏烟垂下眼眸,手指不自觉地扣着沙发,虽然仍在微笑,但苏译却在她身上看到了落寞与孤寂。
“因为,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这么对我的呀!再如何难听的话语,我都已经听过千遍万遍了,像现在这种,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习惯了,也不奢求什么,自然而然地也就就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