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温婉一笑：“杨总，我是个正常人。”
杨丰天领错了她的意，以为她是答应了自己：“这才对嘛！跟着我不必跟着小宫强？他一个月才给你开多少工资？我给你十倍！”
“我的意思是——”
苏烟嗓音骤冷。
“正常人是不会愿意被一个猥琐又秃头的猪头包养的。”
杨丰天唇边的笑容凝固：“你什么意思？你在说我？苏秘书，看你年纪不大，刚入职场不久吧？知道我在游戏行业的地位吗？得罪我，我能让你们整个gin都开不下去。”
“小宫。”杨丰天表情严肃，声音含着怒气，“我劝你立马让苏秘书给我赔礼道歉，否则你休想集团有任何的合作。”
“道歉？”宫斯伯轻抬下颚，危险地眯起眼，“道歉的应该是你，言语不善，又对我的员工进行职场性.骚.扰，不用你提，我也不会和你这种人合作。”
杨丰天讥笑：“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游戏公司罢了。我不仅能让你拿不的服务器，只要我开口，整个亚太区，没人敢给你提供服务器你信不信？趁现在你还有反悔的机会，为了一个女人，没必要葬送自己的事业。”
“是么？”
宫斯伯淡漠地勾唇。
“杨丰天，你大可以试试看，是我先集团换人，还是你先搞垮我的gin。”
杨丰天根本没把宫斯伯的威胁放在心上。
“哈哈哈，小子，你以为自己是谁？说这种大话，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维护你的小秘书了是吧？呵...能让你愿意放弃事业也要护着她，想必这臭.婊.子也不止是你的秘书…唔…”
宫斯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杨丰天连连后退几步，左脸颊高高地肿起，原本被肥肉挤得缩成一团的五官现下更加难堪丑陋。
他刚要开口，宫斯伯大步上前，对着他的右脸又是一拳，冰冷地吐出两个字：“道歉。”
杨丰天的唇边溢出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宫斯伯：“你敢打我？臭小子，我今天就能让gin倒闭破产！咳咳…”
宫斯伯神情冷峻如同地狱的修罗，他攥住杨丰天的衣领将其揍翻在地，黑色的皮鞋碾过杨丰天的手指，疼得他发出阵阵哀嚎声。
“我说，道歉，你听不懂么？”
苏烟没想到宫斯伯的动作竟然比她还快。
在这猪头骂自己的时候她就准备动手了，毕竟她向来不是能让人随便欺负的主，更何况这猪头竟然疯狂在她雷点上踩雷。
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到杨丰天的脸上。
“我这个人向来不打无准备的战，在今天谈判之前，杨丰天，我就已经将你的所有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么多年，你做过什么对不的事不用我多说吧？
像私吞回扣这种都是小事。为了亚太区负责人的位置，为了打压对手，你在私底下出的商业机密，的竞争对手mumu合作。如果总部知道，你不仅会被革职真的追究起来，够你在监狱里吃十年的牢饭。”
杨丰天用另一只手快速地翻阅文件，煞白了脸：“不，这不可能，这些证据我早就已经销毁得一干二净，你怎么可能有？”
“一干二净？”苏烟嫣然一笑，“我看未必。你很谨慎，你生怕mumu不认账，生怕mumu反手将你一军，所以特意留了备份。在你——电脑的加密盘里？对吧？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止是宫总的秘书。编程代码才是我的主职，侵入你的电脑，对我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杨丰天这回慌了。
“你，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对吧？之前是我冒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苏小姐，我向你道歉，我为我说过的话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合同，合同的价格随你填，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来之前，苏烟准备了不同价格的合同。
她从公文包里掏出价格最低，对基本是成本价的合同递给杨丰天。
会不会收到我手上的资料，全看你的表现咯？”
杨丰天想也不想，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钢笔，连价格都没看就签上了字，刻上了印章，盯着猪头脸谄媚道：“给，苏小姐，可还满意？”
“嗯...是不错。”苏烟满意地点点头，“对了，我刚才说你是猥琐又秃头的猪头，是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没有没有，苏小姐说得很对，苏小姐眼光犀利，慧眼识珠，骂得很对，杨某是猪头，杨某是猪头。”
杨丰天低三下四，此刻卑微到了骨子里，为了自己的前途和事业，哪敢说一个‘不’字。
苏烟确保合同已经签上，散漫地挥了挥手：“快滚吧，我看你的猪头脸我就扫兴。”
“是是是，我滚，我滚。”
杨丰天走后，苏烟把合同递给宫斯伯，唇边含笑：“boss别忘了我的绩效奖哦？我一下谈下来近三成，你这次可是要大出血了哦？”
“不会忘，我会和财务说的。”
宫斯伯看着苏烟。
越和苏烟接触，越能发现她身上的一个个闪光点，她确实很有能力，让他刮目相看。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不要为他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没事呀~我已经亲手报复过了，气已经消了。”
苏烟释然地笑笑。
更何况她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竟然大言不惭地说想要包养她？她敢保证，明日这份文件就会出现总部。
什么臭猪头，给她蹲监狱吃牢饭吧！
“对了，boss，今天谢谢你维护我，还帮我出手打了那个猪头。为表谢意，我请你吃饭怎么样？今天我买单，菜单你随便点。”
宫斯伯不置可否地挑眉：“你确定？”
“这有什么不好确定的？”
苏烟疑惑地翻开菜单。
又翻一页。
从头翻到尾。
没有一道菜是低于四位数的，而且菜的分量都非常小，两三千一道菜只能吃两三口的那种。
好的，她不确定了。
“咳咳，boss,我刚仔细看了发现这家店的菜品有点普通，正好我知道这附近就有一家味道不错，我从小吃到大的餐厅，不若我们换一家？”
最重要的是...那家餐厅她请了不会破产。
宫斯伯的眼里略过一抹笑意：“既然是你请客，餐厅由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