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恢复记忆的凌霄痛苦欲绝。
枯朽的年老男声在他耳边响起：“本来是用来对付他的玩意，没想到你这废物竟然入了套，白白耗费了我这么多的法力。”
“闭嘴。”凌霄手握成拳，怒骂了一声，但不得不接受放在眼前的这个惨痛的事实。
他认错了人，甚至伤害了苏烟，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的男人夺走。
而他现在，连出现在她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如今的他，有什么理由再追求苏烟，告诉自己他喜欢她…？
呵。
凌霄苦涩一笑。
“你想放弃？”神秘人看破他的心思，音调拉高，“不行！他马上就要突破封印了，我不许他成功！不允许！”
凌霄沉默不语。
“难道你忘记他曾经对你做的事了吗？难道你不准备报仇了吗？难道你就准备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给自己的仇人？凌霄，你…”
“我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脏东西呢，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
俊美无俦的男人悬空而立，唇边噙着轻亵不吝的笑容，伸手将藏匿于暗处的老者拉出，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地上。
凌霄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男人弹了弹手上的灰尘，脚尖狠狠地碾在老者的心脏口，低眸睨他：“怪我，当年竟然让你活了下来。”
“你这个怪物！你，你不得好死！”
老者尖叫着，声音却因为剧痛而渐渐扭曲，但他仍然咆哮着：“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好吵。”
男人懒得和他多言。
斩草除根，才是唯一的道理。
凌霄看着老者的身体一点点变成细小的沙砾，裹挟着魔气，消散于天地之间。
“轮到你了。”男人转向凌霄。
凌霄不寒而栗，心骤然收紧：“你不能杀我，否则…”
“否则什么？我会受到天道的处置责罚？呵，你以为我会怕这些？”男人眼里浮现出嘲弄的笑意，“他不敢管我，也管不了我。”
“不。”
凌霄害怕得后退几步。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不再选择苏烟所前往的小世界，而是任意的从剩下的千万世界中随即挑选了一个，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男人安静地看着凌霄的离去。
“祝你过得愉快——在我为你量身打造的世界里。”
……
虽然没有美味可口的灵魂，但乔翡享受了几十年的自由，从温玉的身体里离开后，她在一众厚厚的世界里慢慢悠悠地挑选自己心仪的目标。
然而祁炀身上可怖的气息刚离开这个世界没多久，乔翡便闻到了一抹熟悉的味道。
她对灵魂的味道异常敏感。
更不用说，那是她最憎恶的男人的味道。
“和我回去。”
男人显现于她的身后。
乔翡回头看他，平静多年的心重新涌上恨意：“不，绝不。”
她绝不会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日复一日地被困于地牢之中，甚至被剥夺思考的能力，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没有自由，也看不到光明。
为了防备他的出现，乔翡早就留有后手。
“你果然怕他。”
不然以他的性子，在她一离开地牢的时候就会即刻出现把她抓回去，像从前千千万万次一样。
不会放任她在外面几十年。
男人猜到了乔翡的想法，飞身上前想阻拦她的动作，但最后只抱到一团虚影，而乔翡早已连通自己与苏烟世界的桥梁，将自己的灵魂转移到了目标的世界。
“乔翡，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绝情吗？”
男人闭上眼。
明明他们曾经，有那么多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