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着急要去找周紫嫣,孟泽的电话响了。
孟泽拿出来接起,传来了陆梨的声音。
她在电话里尖叫不已:“阿泽,救命,他们要砍死我,啊……”
孟泽吓一跳,忙问道:“你在哪?”
不等陆梨说完,那边传来了吵杂声,好像是被人夺走了电话。
孟泽忙回拨过去,电话已经传来了关机的声音。
陆梨会不会真的被人砍死?
孟泽一瞬间焦头烂额,盛行舟看出了他脸上的焦虑,主动道:“我们去找紫嫣,找到她的消息马上给你打电话,你那边有急事你先去处理吧!”
孟泽:“我不放心紫嫣,我……”
想跟你们先去找人。
但又实在说不出这种话,毕竟陆梨那边是人命关天的事。
盛行舟眼神带着几分打探看了他一眼,声音很沉:“你现在着急有屁用,先去把你自己手里那些事跟人处理好,再来找紫嫣!”
说完,他拉着安晴就先走了!
陆言辞跟景四紧跟其后。
孟泽抓了抓头发,顺着陆梨的电话号码找人定位,别真的她被砍死了!
——
医院里。
周紫嫣刚做完产检出来,从护士手里拿回手机,发现好多个未接来电。
她刚想回电话,就看到安晴跟盛行舟已经朝着她走来,他们两看她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紫嫣,身体没事吧?”安晴不放心的问道。
周紫嫣脸色不太好的脸挤出一抹笑,没休息好,难掩神情里的憔悴。
“没事儿嫂子,赶了个早做唐筛,孩子好着呢!刚才检查的时候,把手机放护士那静音,害你们担心了!”
安晴摇头,握着她的手。
“我们这点担心算什么,你跟小宝宝都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周紫嫣笑了笑,“是,我们今天去学校吧,快期末了,我想把最后的课程上完。”
她需要休学一个学期,到时候孩子生完,再重新去学校。
安晴点头,“嗯,我们一起。”
盛行舟没说话,只是陪在她们下楼。
看着周紫嫣表现的精气神不对劲,安晴又说道:“孟泽那边有点急事,他本来…”
是要跟我们一起过来的。
不等安晴说完,周紫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凄凉的笑。
“没关系的嫂子,你不用帮他说话,他也不需要在我这里证明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需要他花心思想这些。陆梨才是他的心头肉。”
安晴愣住,看了一眼盛行舟。
盛行舟是知道陆梨的,但那还是以前读书的时候孟泽跟她交往过,这多少年了!
“怎么好端端地提起她?”盛行舟问紫嫣。
周紫嫣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路。
早上她从房间里走出来,抬头就看到昨晚孟泽跟那个女人一起进的房间门也打开了。
走出来一个满面春风是女人,她身上透着一股成熟女性的风情,脸上更是自带妩媚感。
比起周紫嫣的稚气,她像是个成熟的水蜜桃。
周紫嫣心瞬间下沉了下去,她在强行镇定,假装不动声色地从她身边经过。
那女人也很快走到了电梯口。
她们一起走进电梯的时候,她崴了一下脚,险些摔倒。
周紫嫣下意识地拉了她一把,她忙道谢:“谢谢你。”
周紫嫣扯了扯嘴角,“不必客气。”
她一边整理身上的裙子,一边羞涩地说:“让你见笑了,昨晚上,我的初恋情人实在热情地让我难以招架,才害得我走路都走不稳。”
说完,她还羞涩地看着周紫嫣,然后迅速低下头。
“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说话太奔放了?我就是感叹男人太强了,遭罪的就是我们女人。”
周紫嫣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回应她的这些话。
她的心像是被大剪刀一下一下地剪着,她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麻木了。
周紫嫣没回她,她也不觉得冷场,还在继续说着。
“我们是高中就在一起了,那时候他要出国念书,我们只能被迫分开。但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又重新遇上了,见面的第一天,他就对我热情似火呢!”
她那双妖媚的眼睛又看向周紫嫣。
“对了,你也是跟你男人一起来玩的吗,你这么早起来是要干嘛去呢?我是去药店买药,昨晚他疼爱我太多次,我都受伤了!”
够了!
周紫嫣终于忍无可忍,电梯门开的那一刻她就冲了出去。
对着还要追过来的陆梨说道:“我的男人被狐狸精勾引走了,我肚子里却还怀了他的孩子,我是个没人在意的弃妇。”
陆梨一瞬间脸上愕然,不知道作何回应时,周紫嫣再次冷声道:“现在你高兴了吗?可以停止炫耀你昨晚幸福的xing生活了吗?”
陆梨这才露出怯生生的表情,像是受尽了委屈似的。
“我不知道你的遭遇,对不起,我没有要炫耀的意思……”
“行了!我对你的私密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要去给我的孩子做产检了,你不需要我再当你xing生活细节的听众了吧?”
陆梨挤出尴尬的一笑,周紫嫣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陆梨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
她昨晚没睡,一直在网上搜关于他们的消息,而她找私家侦探查了查,昨晚周紫嫣也在这住,还就住在她这一层。
她就等啊等,等着她开房门的那一刻,也恰巧地开了门。
制造了刚才的崴脚“偶遇”,想到刚才周紫嫣强撑着没有掉泪的样子,她脸上笑得十分灿烂。
——
周紫嫣从思绪里抽离,看了一眼盛行舟。
“舟哥,不是我突然提起陆梨,是他的初恋情人陆梨,回来了!”
盛行舟跟安晴皆是一愣。
随即,盛行舟淡声道:“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孟泽可不是什么念旧的人。”
周紫嫣心里抽痛不已。
他不是吗?
他们都那样一晚上……
还要怎样才是呢!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加上陆梨说的那些话,她感觉呼吸都是痛的,那种被刀子扎进五脏六腑的感觉,她没办法说出口。
她也没资格说。
甚至,她连去质问的权利都没有。
堵在心口的那股子酸涩,她只能任由其腐烂着。
盛行舟看她表情不对劲,让安晴跟她聊,他去开车。
他不擅长安慰人,唯一的那点耐心都给安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