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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平西王已安排好百姓安顿的流程,只待明日出发。

云浅歌一整天都在给百姓看诊,几乎没有歇息。

刚开始得知云浅歌身份后,百姓不敢上前,渐渐地也不害怕了,后来甚至还有人忍不住和云浅歌唠嗑。

云浅歌也不介意,毕竟治疗时聊天可以分散病人的注意力,更好下针。

“太子妃再这么下去估计大叔大娘就想给太子妃介绍对象了。”豆蔻一边抓药,忍不住和连枝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太子妃。”连枝边熬药边回应道。

云浅歌第一次给她的感觉,恃才傲物,十分贪财,可想到京城的贵人,心底又忍不住暗爽。

无所事事的君子珩听着两人的话,脸有点黑。

夜羽随身保护,恨不得去捂住这两位的嘴,没看到太子脸色越来越黑了吗?

一道帘子隔开,豆蔻和连枝两人压根没看到。

即便是知道外面有人,行人来来往往,也没想到会是君子珩。

君子珩冷着脸回到帐篷中,脑海中尽是云浅歌这两日的模样,想着云浅歌组建的医疗队,他有一种感觉,这才是最适合云浅歌的生活,这才是她想要的。

下意识紧抱双臂。

“殿下,小丫头胡乱说的,不如属下去请太子妃。”看来殿下是真的动心了,夜羽这颗老父亲的心很高兴。

“我知道。”君子珩眼底闪过一抹坚决,他舍不得,更放不开,他不会放手。

她喜欢的,他不会阻止。

但离开他,绝对不行。

此刻,君子珩显然忘记了和云浅歌之间的约定。

他不敢想象,没有云浅歌的生活是怎样的,回想,仿佛那一切太过于遥远了。

“殿下?”夜羽纠结,他到底要不要去请人。

“老张他们到什么地方了。”

“距离此地三百余里。”

“传信老张,让他将人分成两队,尽快赶来。”哪怕是病人,他也不想让人分走云浅歌太多时间。

“是。”

君子珩不知,两人即将到来的便是——分别。

对此,夜羽乐见其成。

甚至忍不住提议道,“殿下,十三行有经营医馆药材,不如殿下和太子妃提一提。”

君子珩赞同地点了点头。

只要不让人占据云浅歌太多时间,怎么都好。

刚取下银针的云浅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太子妃,天黑了,不如明日再诊。”豆蔻小声提议道,一旁等着医治的人也点了点头。

“没事,估计不知是谁在骂我,明日得启程赶往灾区,没剩多少,看完吧。”她丝毫不觉得疲惫,仿佛找回了前世的那种热情。

重生后,她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

她的医术是用来救人的,而非是某人的命令或金钱相诱。

另一边,君子珩一等云浅歌不会来,两等不会来,便去见了平西王,商议明日北上的事情。

“殿下是说让涛儿随行保护?”平西王听到君子珩的决定,十分意外。

他考虑过无数可能,唯独没想过这个。

“是,对王爷来说,我这个决定,很好,不是吗?”

平西王是个聪明人,何尝不明白君子珩是何意。

显然君子珩已经知道了乔涛与睿王的事情了。

“臣多谢殿下对涛儿的看重。”

“王爷客气了。”君子珩打量着平西王,白天,平西王忙碌,甚至有些刻意地避免和他见面,虽知晓平西王的打算,但将摊子丢给平西王的人是他,他总不能说人家招呼不周。

倘若被云浅歌知道。

定会说一句:殿下,我看你就是闲的。

确实,如今在平西王的驻军内,他不能处理其他事务,可不就是闲的吗?

“还有一事,北苍国异动,王爷可知道。”

平西王沉默,一时间摸不清君子珩的意思,片刻后,试探道,“殿下是说北苍国要撕毁盟约。”

“我此行只为赈灾,不打算插手西北军务,只是偶然知道了消息,想告知王爷一声。”君子珩露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平西王心中却没底。

北苍国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君子珩为何会突然提及北苍。

要说君子珩此行是为了赈灾,平西王是不信的。

北地一直是君子珩想来的地方,如今有了机会,他岂会这么简单地离去。

“多谢殿下。”

走出大帐,平西王一颗心从未有过的沉重,君子珩是个变故,可他不能出手。

想到乔涛,平西王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可冷静下来后,平西王眼底的算计渐渐熄灭了。

特意提及北苍国,君子珩也在试探平西王。

“夜羽,北苍国那边可安排好。”在他提及北地的时候,平西王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深深刻印在君子珩心中。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云浅歌的猜想和他自己的怀疑。

“已经传信北苍国,想来很快会有消息,只是殿下真的要冒险吗?”

“我已决定。”

夜羽知道,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

直到半夜,云浅歌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回到帐篷,阵阵茶香飘来。

“雪山银针?你哪儿来的茶。”医治了一天的病人,即便是身体不累,脑子也累了。

“尝尝看,比起以前的味道如何?”

云浅歌也不矫情,试了一下温度,一口饮尽,“能再来一杯吗?”为了节省时间,她一天都没怎么喝水了。

“好。”

连续几杯下肚,口中的干渴终于得到缓解了,“挺好喝的。”她太渴了,来不及细品。

“家里送来的,小七喜欢就好。”

云浅歌知道,君子珩口中的家里是指沈家,除了沈家,还有谁能将手伸到北地,而不让人察觉。

“我很喜欢。”

“后面准备了热水,小七先去泡个澡,我去外面守着。”君子珩看着云浅歌衣服上血迹,泥土,忍不住心疼。

“那我就不客气了。”

和君子珩呆在一个帐篷,害得她都没办法进空间去药泉泡泡了。

不过能泡泡热水澡也是好的。

第二天清晨,乔宁亲自来请辞,随后分别,君子珩和云浅歌北上,随行的多了乔涛,以及一百来侍卫。

昨日治病救人,先前准备的药材锐减。

“乔将军。”

“不敢,太子妃叫臣乔涛便是。”

“距离目的地还有三日路程,乔将军能否派人帮我收集些药材,当然,钱由我出。”

“臣遵命。”

乔涛意外,吩咐他的人居然是云浅歌,而非君子珩。

暗想,此事肯定是君子珩默许的。

想调开他?

妄想。

乔涛远离马车后,云浅歌没形象的靠在马车内软塌上,“你说乔涛何必呢?”

舍平西王投靠睿王,这个决定,怎么看都是蠢的。

做个纯臣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