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乔明坤派人守住天坑后,围绕满山的石洞搜索了无数遍。
“明坤,找到了吗?”
平西王看着乔明坤,主屋已被修整,屋内挂满了石洞的路线图。
“父王,什么都没有找到。”自云浅歌将天坑的消息告诉他,并附赠一份地图后,他便派人守住官道,除了连枝和夜羽两人之外,不曾再放其他人进来,搜了十多天,一无所获。
平西王双眸深沉,看着天坑覆盖着厚厚的白雪。
厚厚的白雪下,尸骨成山。
当年的惨像仿佛能在眼前重现。
“我们怕是不好向陛下交差了。”
“父王,有没有可能是云浅歌将东西带走了?”乔明坤也不太确定,说出心底的猜疑。
平西王眼神沉了两分,“明坤,忘记我教你的了吗?没有证据,万不可胡说。”
“孩儿之错。”
“好好记着,不可有下一次。”平西王的声音格外严厉。
“是。”
“我去四处走走,你将地图汇集成册,写一封请罪的折子,请陛下发落。”
“父王。”乔明坤不解的叫住了平西王,“为何?”
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何要主动请罪。
想到君文鸿将母亲扣在京城,乔明坤心底忍不住愤怒。
“为保住手中的兵权,一旦失去陛下的信任,手中的兵权也会随之失去,别忘了,你母亲还在京城。”
平西王的话,乔明坤沉默了,这些年来,平西王府一退再退,就是为了让君文鸿放心,更怕他乔家走上了秦家的那条路。
可在帝王心中,依旧觉得平西王府在西北一支独大。
先是让齐王来分散手中的兵力,后又将他母亲扣在京城。
乔明坤不知道,究竟还要忍到几时。
天坑的秘密悄无声息地在北地流传出去,更是有人说是秦家后人出现的缘故。
驿馆内,云浅歌已经研究了毒药三天,终于有了收获。
“太子妃,温姑娘求见。”
门外的敲门声让刚刚露出喜色的云浅歌眼睛又冷了下来。
“何事?”
“太子妃,秦家的消息,我知道。”温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话落就准备推门,云浅歌急忙道,“不想死就别进来。”
温衡愣愣地收回手,她好不容易遣走了护卫,听到云浅歌的话,她不敢进去了。
她知道,云浅歌说得出便做得到。
“秦家的消息?”云浅歌放下手中的琉璃瓶,房中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琉璃瓶,瓶中药水颜色不一,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不错。”
看了看架子,云浅歌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打开门走了出去。
温衡看着将自己裹得只留一双眼睛的云浅歌,心头暗想,她究竟在屋内研究什么,连院子都让人守起来。
“想进去?”见温衡的眼神一直往里瞄,云浅歌凑到温衡耳边,轻声道。
温衡被吓猛地后退,差点跌倒,眸中带怒,“你干什么?”
“我看你想进去,便问问你,里面没什么秘密,你若想去,我也不拦你。”让人围住院子,不过是怕有人好奇心过剩,进去后中毒,中毒后毒发太快,她也没有把握用九行针就一定能保中毒之人的性命。
故此才谨慎了些。
“设好陷阱让我跳,云浅歌,你觉得我温衡有那么傻吗?”她刚刚偷偷看了屋内,她是不会进入,难保不会有人误入。
云浅歌眸中满是嘲讽,仿佛在说,我看你就挺傻的。
温衡心头气急,“你不是想知道秦家的消息吗?跟我来。”
跟着温衡,走进了温衡的院子。
与她和君子珩院落的简易不同,短短两日,温衡的院落多了些许雅致,简直是变了个模样。
“如何,可还喜欢?”
“还行。”云浅歌点了头,暗想,不愧是大家族娇养出来的,审美不俗。
可她若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研究研究毒药呢?
“太子妃若喜欢,不如我将太子妃的院落也布置一番,如何?”
“怎么,想给我和殿下当丫鬟?”
“你...”温衡呼出一口浊气,将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当年秦家女眷是被人下毒。”
“条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温衡的到来本就别有用心。
她可不指望温衡会直接告诉她。
“我要当太子侧妃。”
“你说什么?”云浅歌诧异地看向温衡,眼神像是在说,你脑子没毛病吧。
“太子妃不是大夫吗?怎么耳朵不好。”温衡抓住机会,直接讽刺回去。
看着温衡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云浅歌一点都不生气。
她怎么忘了,在古代,表妹嫁给表哥,近亲联姻,多不胜数。
“只要我在一日,殿下身边就不会有第二人。”虽然君子珩只是她的合作伙伴,但她也不想身边多给人给之添堵。
最重要的是多出来的这个人目的不明,别有用心。
“殿下知道吗?”温衡差点没直接骂人,云浅歌这妒妇。
门外,君子珩的声音传来,声音中难掩愉悦。
“我现在知道了。”
“殿下,你就这般由着她。”看到君子珩脸上的笑容,迷了温衡的眼。
原来他会笑。
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小七高兴便好。”在云浅歌身侧坐下,那双桃花眼含笑直勾勾地盯着云浅歌,眸子中满含深情。
若换一个场合,云浅歌真想给君子珩鼓掌。
这演得也太好了。
肯定能拿到最佳男主角。
“殿下,温小姐说我善妒。”
“善妒些好,真希望小七能一直霸着我。”若那双丹凤眼中多几分情意,他必然更加欢喜。
其实,得知温衡找云浅歌后,他就急匆匆地赶来,悄悄藏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出现。
无论她话中有几分真心,对着他说,他便开心。
云浅歌装作羞涩的低下头,“殿下,这些话我们回房再说。”
这戏精有瘾,怎么破。
关键是她脸皮薄,演不下去了。
“好,听小七的。”
上一次同床共枕之后,他又没有机会暖被窝了,有时候真想变成她床上的枕头,让她抱着。
温衡有些分不清两人之间的情意到底是真是假。
“表哥,你知道大伯母她们是怎么出意外的吗?”温衡咬咬牙,她知道君子珩最近一直在查秦家的事情,她就不信,君子珩会半点也不动心。
“温衡,你姓温,身体里留着秦家的血,秦家的血海深仇,你若不报,我无话可说,但你若想借此与我交易,那就断了你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