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敲战鼓,豆蔻,你去另外一侧,跟上我的速度。”
“是。”
君子珩为她而战,她以一曲十面埋伏的战鼓迎他大胜。
战鼓响起。
君子珩与镇南王交锋,猛地听到鼓声,顺势看去,城楼上,一个火红色的身影正在等着他。
“镇南王,今日一战,你我全力以赴,各安天命。”
小七,等着我。
镇南王手握长枪,出言讽刺道,“君子珩,让一个女人为你冲锋陷阵,真跟你父皇一模一样,一样的不要脸。”
镇南王的话刺痛了君子珩,得知云浅歌潜入敌营的时候,他恨不得亲自去将人抓回来,他从未想过让云浅歌为他冲锋陷阵,只是他更不愿意约束住她。
“多谢镇南王告知,我与小七,从来都是并肩作战,倒是镇南王,你的儿子,还要吗?”
“君子珩,你找死。”镇南王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意,那杀意似乎能将人淹没。
“赐教。”
鼓声阵阵,战场上哀鸿遍野。
云浅歌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战争,两军交战,气势磅礴,她忍不住和所有将士一条心,一起迎接胜利。
直到黎明的第一束光划过破晓。
两军交战,以镇南王受伤告终。
一夜战鼓,云浅歌丝毫不觉得疲惫,从城楼飞身而下。
“恭贺殿下,大胜而归。”
“小七。”君子珩下马,跑步上前,抱住云浅歌,“还好,还好你没事。”
得知云浅歌被擒的消息,他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他无法想象,若这个世界没了她,他会如何。
被勒得呼吸困难的云浅歌,感受着君子珩身体微微地颤抖。
他害怕了吗?
是因为镇南王说她被擒的缘故。
感受他身体微微的颤抖,她不忍推开他,四周的人太多,两人总不能一直抱着,片刻后,云浅歌的手轻轻拍了拍他后背,示意他松开,“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好。”
君子珩牵着云浅歌的手,两人携手走进城内。
荀州和秦文泽清扫战场,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更加得心应手。
与之相隔千里,幽州城中,夏侯易趁机夺了皇位,迎接着清晨的太阳,登基称帝。
称帝后的第一道圣旨便是与龙霄国议和。
有后族相助,议程很快定下。
平城外,霞光满天。
“温度升高了。”云浅歌看着天边的霞光,百姓这个冬天算是过去了。
“该恭喜夏侯易了。”这满天的霞光,夏侯易大有可为。
“或许,他已经成功了。”
两人回到驿馆,温衡准备好吃食相迎,面色憔悴,可见也是一夜没睡。
“殿下,太子妃,请用膳。”
“不用了,退下。”君子珩微蹙眉头,语气不悦。
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温衡笑意不改,反而挡住了君子珩的去路,“殿下,听说秦家后人出现了,我能否见见。”
秦家还有男儿,那么她只要回京,就是秦家千金。
到时候她身价倍增,还担心找不到如意郎君。
“收起你的妄想,别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温衡眼底的算计君子珩一目了然,心中愈发不喜。
对于温家送来的这个问路石,如今倒真成了绊脚石。
“我...”那凌厉的目光,温衡到嘴边的话也无法说出口,“温衡告退。”
温衡决定,暂时别惹君子珩不高兴,一切等回京再说。
“小七,你说温衡真的是秦家血脉吗?”第一次见到这么没骨气又蠢的人。
关键是蠢就算了,还喜欢自作聪明。
“是,不过好竹出歹笋,正常。”
“若能送回去就好了”君子珩轻叹,温家对温衡怕是从来不关注,他有些后悔留下温衡了。
当时若找到了秦文泽,他一定不会留下温衡这个麻烦。
“左右她不过是想嫁一个出色的男儿,让她自己去谋划,左右又不跟着你生活,何须烦恼。”
“小七,何娘子那边...”想到温衡的做派,真有辱秦家之名。
“何娘子身份是不高,那不是还有南婧吗?南婧可是未来秦家主母,我已写信给薛楠,让他寻一个合适的嬷嬷照顾南婧,放心。”君子珩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温衡自诩清高又无脑,去了京城确实容易出事。
“小七安排得周到。”君子珩握住云浅歌的手紧了两分。
“对了,这个给你。”云浅歌拿出从镇南王那里得到的发簪,递给君子珩。
接过发簪,不舍地松开云浅歌的手。
细细查看一遍,发簪磨损严重,中间隐约可见一个秦字,“秦...回京后,再查查这根发簪的来源。”
“秦?”她拿过后,并未仔细看,想到昨夜与镇南王的对话,“你说我找到发簪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会不会是镇南王设下的陷阱。”
镇南王这个人老谋深算,防不胜防。
“有可能。”君子珩赞同回应。
心中却不如表面上的这般平静,他见过这支发簪,是在一幅图上,一幅女子骑马的图,骑马的女子正是他母后。
若这发簪是他母后的,是不是代表母后和镇南王有交情。
至少,两人见过。
“那就回京再说。”
“小七,你替我收着,这支发簪不要再交给任何人。”他担心这是镇南王针对他的陷阱。
“好。”
云浅歌隐约感觉君子珩知道发簪的主人是谁,他没多说,便没多问。
“我们去见见夏侯君。”
两人来到后院,被关将近十天的夏侯君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蓬头垢面,一双狭长的眸子愈发阴沉了。
“镇南王亲临边境,这一仗他败了。”
“不可能。”夏侯君满目狰狞,死死的盯着君子珩,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不仅如此,镇南王受伤了,伤及心脉,你说,他有能力救你吗?”君子珩继续道。
“区区三万多人想与北苍国十万大军抗衡,君子珩,你痴想妄想。”
云浅歌轻笑嘲讽,“对了,我忘记说了,北苍国军中粮仓着火了。”
“不可能。”夏侯君不敢置信的否认。
“信不信随你,我们只是来将好消息告诉你。”
君子珩握住云浅歌的手,不打算再和夏侯君继续聊下去,转身离开。
刚走到屋内,夏侯君站起来,“等等,君子珩,你不是想知道秦家被何人所灭吗?我告诉你,你放了我。”
这一次夏侯君是真的怕了。
镇南王受伤,若君子珩败了,势必拿他祭旗。
他一定要活下去。
“可我现在不想知道了。”夏侯君狡诈,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无论夏侯君怎么叫唤,两人都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