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闹成一团,云浅歌想起自己刚刚的演技,差点吐出来。
赤裸裸的受欺负的小媳妇,白莲花神剧。
未央宫外,豆蔻哭得梨花带雨,消息如飞一般传入朝堂。
禁足的舒贵妃得知消息,会心一笑。
“娘娘,不如奴婢让人将消息再传得广一些。”舒贵妃的大宫女侍书想到这段时间,皇后处处为难,心有不满,想趁机踩皇后一脚。
无论是被自己的儿媳妇伤了,还是为难太子妃,足以让她身上染上污点。
“侍书,这么快就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吗?不光不要太短,否则再聪明也会死得很快。”舒贵妃语气十分严厉,双眸中哪还有面对君文鸿时的温柔小意,独留一抹冷意。
“奴婢知错,请娘娘降罪。”侍书立即下跪请罪,背后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两国议和在即,陛下不喜皇后是一回事儿,可损了皇后颜面,等于打了陛下的脸,宫中再怎么闹都行,只要闲话不离开这座宫殿。”舒贵妃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再美的景致,精致的院子,看久了也就腻了。
“奴婢多谢娘娘提点。”
“起来吧,不过给皇后添点堵还是可以的,齐王妃可是祸乱宫闱的主角之一,现在又对上了云浅歌,她还真是学不聪明,明知不敌,却一次又一次的找死。”舒贵妃语气中满是轻蔑。
丝毫不将郎雨沁放在眼中。
狼卫落入这样一个人手中可真是浪费。
“请娘娘吩咐。”侍书不敢再猜,担心猜错舒贵妃的心思。
“在陛下路过的地方,让人小声提一提绿梅花开那夜发生的事情就好。”
那满天的绿梅,瞬间凋谢,是奇景。
皇长孙诞生的那一晚,君文鸿的异常。
这两次发生后君文鸿的反应,舒贵妃无法忘怀。
世人都说她独得盛宠,可她自己清楚,君文鸿最喜欢的不过是她的知趣。
“奴婢明白。”
“告诉办事的人,我会好好安顿她们的家人。”
侍书脸色微变,这是要见血了。
“是。”
侍书离开,舒贵妃继续提笔,画还未完成的画,画中微风拂柳,本是自由,却画出了孤寂之感。
朝堂上。
小李子禀报皇后受伤,却不敢说得太仔细。
君文鸿叫上齐王和太子一同前往未央宫。
路上恰巧听到宫女太议论那夜齐王祸乱宫闱之事,齐王脸色大变,君文鸿也好不了多少。
“小李子,让人处理了。”
“是,陛下。”
小李子领命,退到最后,吩咐人将小宫女拿下。
“送慎刑司审问。”
“师父,这...”小李子身侧的年轻太监眼底闪过一抹为难。
“去办,审问后别留着。”
“小的明白。”
小李子很清楚,君文鸿并非是因着急赶往未央宫,而是太子在,所以直接护上齐王,无论这两个小宫女是真的多话,还是听人吩咐行事,若不审一审,陛下该发落的就是他了。
君文鸿抵达未央宫时,未央宫外凑了不少看热闹的嫔妃。
“都散了。”君文鸿阴冷的眸子扫过众人,众人像惊弓之鸟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从。
“你是太子妃的小丫头?”君文鸿打量着哭得楚楚可怜的豆蔻,阴冷的眸子中带着审视。
“奴婢豆蔻拜见陛下,请陛下为太子妃做主。”豆蔻低着头,下跪叩首,软绵绵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怜惜。
看到豆蔻这幅模样,君子珩担着的心放心下来,“陛下,臣先进去给皇后请安。”
“豆蔻,倒是个好名字,你也一同进来。”君文鸿看着君子珩异常的反应,暗想,莫非君子珩对云浅歌动心了。
动心便有了弱点。
有弱点才容易下手。
可他似乎忘了,有的人可以一加一等于二,而非一减一等于零。
“是,陛下。”
走进内殿,医女刚为皇后包扎好伤口,一旁赵免正在写药方。
皇后看着君文鸿,立即撑着起身,模样看着柔弱可怜,“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云浅歌怎么干将一杯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她胸口。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云浅歌付出惨痛的代价。
最好是连太子也一并拉下马。
“赵免,皇后情况如何?”
赵免看到了君文鸿眼底的警告,思虑后,“回禀陛下,娘娘被滚茶烫伤,只要熬过三天,伤口愈结,便无碍。”
赵免的话一出,齐王和皇后相继蹙眉。
齐王心头心思万千,看了一眼拉着云浅歌手的君子珩,暗想,莫非父皇并无废太子之意。
殊不知齐王忘记了当下场合。
君子珩大败北苍国,两国议和在即,只要君子珩不谋反,陛下便会护着。
这是长远之计,而非眼下利益。
“如此就好。”君文鸿回头,看向正在默默擦眼泪的豆蔻,“豆蔻,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陛下,您怎能听信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皇后不满道。
“皇后,朕在你的眼中就是这般昏庸无能吗?”君文鸿语气冷厉。
皇后心头一颤,咬牙认错,“臣妾之罪。”
“说吧。”君文鸿懒得理会皇后,仿佛再多面对皇后一会儿,自己也会变蠢。
齐王看向郎雨沁,眼神冰冷。
郎雨沁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君子珩身上,在她看来,君子珩应该是清冷无情,手段狠毒的,为何在面对云浅歌的时候,除了宠溺就是温柔。
前世的种种,已经成为郎雨沁心头的朱砂痣了。
“回禀陛下,娘娘一早就传太子妃来请安,娘娘先是嫌弃太子妃来得太迟,后来有让太子妃沏茶,太子妃都照做了,前前后后太子妃沏了好几十次,娘娘依然不满意,最后一次娘娘满意,可是齐王妃故意打翻了茶盏,奴婢不敢妄言,请陛下为太子妃做主。”豆蔻跪下,话语不偏不倚。
“请陛下详查,太子妃是故意打翻茶盏的。”郎雨沁不敢再由豆蔻继续胡编乱造下去,若是皇后现在被发落,她以及整个齐王府都会成为笑话。
君文鸿听过后,紧蹙眉头,打量着云浅歌,他所认知的云浅歌可不是个仍人拿捏的软包子,要说云浅歌不是故意的,君文鸿不信。
可凭郎雨沁和皇后这两个蠢货,拉云浅歌下马,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