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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云浅歌,君文清看着绿意盎然的梅园。

“没意义吗?”

“王妃,这梅园还要封起来吗?”

“不用了。”只是当年他亲手种下的梅园,是她心底的眷恋,她错过了这辈子,这份礼物当光明正大。

藏起来不是反而证明她放不下吗?

云浅歌回到东宫时,桂嬷嬷正在教导半夏和豆蔻规矩。

半夏一脸痛苦,豆蔻的思维早已飘远。

看到云浅歌,半夏双眸透亮,求救。

“半夏,豆蔻,进来吧。”这老东西确实挺啰嗦的。

“老奴给太子妃请安,请太子妃恕罪,老奴奉陛下之命教导太子妃规矩,豆蔻和半夏在太子妃身侧伺候,当以身作则,若老奴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太子妃降罪。”桂嬷嬷立即下跪请罪。

姿态很低,没有丝毫的傲气。

“嬷嬷动不动就下跪,是想给本宫一个不敬陛下,不敬太皇太后的罪名吗?“

“老奴不敢,太子妃是主,老奴是仆,老奴虽伺候过太皇太后,又是奉陛下的命,终归只是仆人而已。”

桂嬷嬷意识清晰,一点都没有因曾伺候过太皇太后而高傲。

云浅歌回头,“抬起头来。”

桂嬷嬷迎上云浅歌那双充满趣味的丹凤眼,眼中含笑,不威不怒。

“桂嬷嬷既然认得清自己的身份,这很好,半夏,豆蔻,连枝都没有签下卖身契,是自由身,你训导,若她们愿意可以从,若不愿意,你也不能强求,你可明白。”微冷的声音充满严厉,高高在上,低头看着桂嬷嬷。

桂嬷嬷心头微微一颤,下意识避开云浅歌的目光。

“老奴领命。”

“很好,记住本宫的话,本宫是主,你是仆,本宫的规矩轮不到一个仆人来教,若你想回皇陵,本宫这就可以派人送你回去,若你想继续完成陛下的命令,等本宫心情好的时候,自然会宣你,你可明白。”

冰冷的声音穿过耳膜,直达桂嬷嬷心底。

想到皇陵清苦,桂嬷嬷犹豫了。

“老奴明白。”

云浅歌嘴角泛起一抹嘲笑,那双丹凤眼中泛起的冷光,直击心底,桂嬷嬷老脸臊得慌。

“桂嬷嬷是陛下派来的,东宫自然不敢怠慢,豆蔻,吩咐人好好伺候,半夏,跟我来。”

跪了好一会儿,桂嬷嬷微颤的起身,刻入骨子里的礼仪依旧丝毫不乱。

云浅歌心底倒是划过一抹欣赏。

“太子妃,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你千万不要将奴婢交给桂嬷嬷,被念叨了一个时辰,桂嬷嬷太可怕了。”半夏说着,打了一个冷颤。

“这就怕了?”她记得听桂嬷嬷将故事,她脑海中复习了一下医书,推算了一下药方,然后就睡着了。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怎么半夏见了桂嬷嬷就像是见到了鬼。

君文清今天也挺失态的。

“可怕,太可怕了,奴婢的耳朵都要坏了。”想到走神的豆蔻,半夏心底划过一抹羡慕。

说着,豆蔻便来了。

“豆蔻,桂嬷嬷给你讲规矩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奴婢在想和夜羽的对招,发现自己有很多地方挺不足的,打算晚上找夜羽再过过招,一直忙着好不容易有时间仔细想想,收获很大,都是太子妃教得好。”豆蔻直接当桂嬷嬷是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哪知豆蔻说完,引得半夏一脸敬佩。

难怪豆蔻后来居上,她还是心性不足。

“那你现在去找夜羽,看能不能找到伺候过太皇太后的老人。”君文清和半夏两人的反应,桂嬷嬷的存在,足以让她引起重视。

“是,奴婢这就去。”豆蔻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看着豆蔻的背影,半夏叹了一口气。

“去找一下南公子,说我请他喝茶。”

半夏领命离开后,云浅歌吩咐宫女在凉亭中摆好茶具。

很快,云知南便匆匆赶来。

“小七,你找我。”云知南语气激动,住在东宫这段时间,他好几次来找云浅歌都被人给挡了回去,真不知道君子珩私底下在东宫安排了多少高手,每一次都被抓得正着。

“请坐。”

云知南忐忑的坐下,心中思绪万千。

“小七...你能直说吗?”半刻后,云知南实在是按耐不住了,感觉云浅歌比他家老头子还沉得住气。

有点胆怯。

“有无为的下落了吗?”

云浅歌话一出,云知南瞬间焉了,雪山银针的香味瞬间不吸引人了。

“说说吧,查到哪一步了。”琅琊给君子珩回信,说云知南行事,与琅琊云家无关,摆明了不会派人将云知南抓回去。

看回信的语气,估计是云修齐亲自回的。

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毫无办法的语气。

“御王府。”

云知南见云浅歌并未生气,小心翼翼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眼神中露出惊艳。

想到他这段时间过的日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是地下的那一个。

“御王府,一字并肩王王家?”

云浅歌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她怎么忘了,龙霄国江山初定,御王府王家为君家打下了半壁江山,开国皇帝封王家为一字并肩王,亲赐一个御字,以表君恩。

“对,就是你...云丞相继夫人王舒桐的母家,王家忠君,从不参与朝堂上的争斗,甚至入朝堂的人都很少,我还发现,王家与羽林卫关系匪浅,只查到这么多。”云知南话中有些泄气。

自君子珩送信去了琅琊后,他不便再去利用云家的关系网,只能靠自己查,加上谢昭钰时时刻刻派人盯着他,查的进度就更慢了。

“你告诉殿下了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云知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在说,我又不是他属下。

“王家不好查。”云浅歌语气颇为沉重。

“怎么说?”云知南觉得王家是藏得有点深,但还不至于到为难的程度。

“我对王舒桐下手,一再触及底线,自始至终,王家没有任何动作,像极了凭着祖辈恩佑,坐吃等死的咸鱼,可你刚刚也说了,王家和羽林卫有关系,最初开始,我就让人查过王家,你猜我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王舒桐的下场可以说是她自作孽,但她曾是王家最受宠的女儿,更是王家的嫡长女,御王府的郡主。

以不光彩的手段嫁给云修远,偏偏自始至终,都像极了一门寻常的婚事,毫无特别之处。

“一切正常?”云知南试探道。

云浅歌点了点头,“没错,一切正常,所以我对付王舒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除了王舒桐如今服的药查不到来历之外,王家太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