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亲眼看到祖父一脚踢在他母亲的肚子上,导致母亲流产,成型的闺女胎死腹中,他看着自己期待的妹妹流产生下来面目全非的模样,至今仍是他的噩梦。
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原谅祖父。
从前他还小,别无选择,如今别妄图想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父亲,我的意思和晏清一样,父亲若不满,废孩儿的王位就是。”御王这一次没有选择退让。
当年他就不同意云丞相和王舒桐的婚事,奈何王舒桐自甘下贱,设计云修远,成了两人之间的好事。
最后导致云修远的结发妻子难产而死。
他的女儿也因妻子架在他和父亲之间没有了。
“你们...好...好得很,都给我滚出去。”老御王没想到才进门,就被两人重提了当年的事情。
直接撕下了脸上的遮羞布,连一点颜面都没给他留。
自王舒桐出生后,老御王就偏向王舒桐,但害儿媳没了孩子,只是盛怒之下的无意为之。
王晏清直接甩手离开,丝毫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刚走出前厅,就见母亲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王府。
“母亲,你这是要去哪里。”王晏清立即追了上去。
“回娘家。”
“母亲,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久不见外婆了,很想她。”王晏清上前扶着母亲,他何尝不知道,母亲不想见祖父,他也不想。
“你们母子别丢下我,我也一起去。”御王也追了上来。
老御王的追三人离府的消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当初那件事理亏的是自己,又想到王晏清说的话,王舒桐病重,来不及修养,立即带人去了丞相府。
老御王偏爱女儿,人尽皆知,今日的苦果,最错的人是他。
一行三人回到王晏清的外婆家,还未坐下,王晏清就离开了。
“这孩子,真是个闲不住的。”老夫人看着王晏清离开的背影,含笑摇头,眼神中满是宠爱和慈祥,再看向王承封时,眼神化成淡漠。
王承封无奈,儿子不给你,丢下老父亲一个人,他也只能死皮赖脸的留下了。
他是一点都不想回王府了。
若非爵位不能丢,他早就不想做这个御王了,处处受约束。
午时。
一本画册彻底盖住了安王回京的喜讯,画册中,男女缠绵,女子柔弱可人,尤其是那双迷离的眸子,让不少人想买回去珍藏。
画册被送到宗人府时,云浅歌正要看,就被君子珩夺了过去。
“给我...”云浅歌伸手,语气坚决。
云知雅的悲惨模样她可是期待了很久,错过岂不是太可惜了。
“小七...别看,辣眼睛...”君子珩紧握手中的册子,心中暗想,王晏清真不会办事,居然还让人特意送来一本,难不成他还想邀功?
“我就看一眼。”被君子珩略带一点哀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云浅歌直接看了回去。
“好,只看一眼。”说着将册子递给一片的豆蔻,“挑一张能入眼的给小七看。”
豆蔻接过册子,暗想,她这样丫鬟做得也太难了,殿下的要求有点过,不就是一副春宫图吗?
有...
看到册子里面的画面,豆蔻只觉得辣眼睛,主角不是朝暮吗?
怎么换成好几个肥头大耳,恶心的臭男人,别说是美感,她都想去洗眼睛,更重要的是画面传神,连云知雅心口处的胎记都绘制的栩栩如生。
“太子妃,要不...算了。”豆蔻合上册子,觉得还是别给云浅歌看了,太伤眼睛了。
其实,刚刚豆蔻心虚巨变的时候,云浅歌明显的感觉了。
再看君子珩那副模样,像是在说,豆蔻敢递过去,他就直接毁了。
“你看了吗?”
“没有。”君子珩否认道,他却是没看,但他让晨阳看了,顺便描述了一下,估计是晨阳描述的太委婉了。
他忽略了画中的杀伤力。
云浅歌突然一笑,充满魅色的笑容让君子珩心口发热,勾了勾手指,“我们一起看?”
君子珩俊美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咳一声,“我还有事情要处理,等下再来。”云浅歌的笑容深深的刻在脑海中,身体羞耻的泛起一抹异样的变化,迅速逃离。
看到君子珩落荒而逃的模样,云浅歌笑开了。
听着身后的笑声,君子珩微红的脸上泛起一抹轻笑,他会找机会讨回来的。
“太子妃?”直到君子珩消失在院中,云浅歌还未止住笑容,豆蔻已将册子放在身后,悄悄毁了。
“你进宫一趟,将册子送给睿王,告诉他,这只是开始。”
“那睿王妃那边?”
“我亲自去。”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要自己做才好。
“让连枝去宫中吧,我陪太子妃去丞相府。”
“你先进宫,陛下还未解了我和殿下的禁足,出现在丞相府不是给他送把柄吗?”
“好。”
豆蔻离去后,云浅歌看着地上的粉末,暗想,王晏清倒真送了一份大礼。
丞相府中,云知雅还未醒来。
“清儿,我会进宫请旨,废了雅儿的睿王妃之位,陛下陨了后,你即刻带雅儿回琅琊。”云修远没想到云浅歌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当初雅儿虽做得过分,但云知雅不是没事吗?
这是要彻底断了雅儿的退路。
“父亲,孩儿不甘心,明明受伤的是姐姐,为何要逃。”云知清双手握拳,心中不甘,恨不得立即去找云浅歌讨一个公道。
“听话。”云修远神情严肃,声音中透着不可拒绝。
云知清不甘心点头。
豆蔻还未从宫中回来,陛下下旨,将云浅歌和君子珩放出了宗人府。
“比我想象中的慢了一点。”君子珩握着手中的圣旨,心中全是冷意。
安王回京,这是要为安王铺路吗?
“怎么了?”
“刚刚小李子说,陛下有意让秦文泽去江南,估计是打算借小李子的口警告我,若我轻举妄动,我曾经的下场他会让秦文泽再走一遍。”他这个父皇,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是不是该议和了,早点全了秦文泽和南婧的婚事,免得有变故,夏侯易也该回去了。”云浅歌提议道。
君子珩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