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浅歌惊讶的声音,君子珩立即靠过来,心中尽是不明。
小七来过这里?
“小七...”开口后却不知该如何询问,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幽暗,这种被排斥在她世界之外的感觉很不好。
就像是她随时会消失一样。
云浅歌似没听到君子珩的声音,目光停留在头顶宛若锅底的位置,上面浸着一层水雾,不,应该说是血雾。
血滴近乎透明,流入中间复杂的阵盘之中。
看到近乎透明的血液,云浅歌心头松了一口气,她明知道自己服下的是血液,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反胃。
“你说人这一辈子撇开权势,最想要的是什么?”云浅歌拿出一个瓷瓶,君子珩立即接过去,替云浅歌装了极低近乎透明的血液。
“长生不老?”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想要自己活得更久。
接了几滴后,递给云浅歌。
云浅歌直接丢入空间仪器中,仪器检测后,脑海中传来黄泉的声音,“主人,是人血,人血中血红蛋白剥离,完全没有了活性因子。”
“没有活性因子?”不知为何,这句话让云情歌松了一口气。
“是的,主人。”
“好,我知道了。”下一秒瓷瓶又重新回到云浅歌掌心,“没什么作用,这阵盘倒是挺特别的。”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脚下的阵盘之上,细看发现阵盘围绕着整个房间,云浅歌将目光停留在病书生身上,“你能找到出口吗?”
“上面有通风口,稍等一下,我将阵盘绘制一下来。”病书生从怀中掏炭笔,飞快的将阵盘绘制下来。
约莫一刻钟后,一张和阵盘一模一样的图出现在手中。
“竟是地下城全部地图。”病书生说着,用炭笔加深地图的部分。
呈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个球形的地图,病书生在地图中寻找他们现在的位置,指着道,“我们现在应该在正中间偏下的位置,想要上去只能从上面的通风口,若是要往下,启动藏在阵盘中间位置的机关就可以了。”
“这么说我们应该在血池的正下方,往下走应该就是地下城最核心的部分,不过我好奇的是你家先祖建造的地下城似乎有点小。”这里与其说是地下城,还不如说是地下龙宫。
至于这龙宫的来源,因为大门上绘着一条龙,故此称呼为龙宫。
“关于地下城的事是从父辈口中流传下来的,至于规模也不清楚。”病书生想到祖先留下的退路如此隐秘,最终还是全军覆没,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连撤退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灭口了。
显而易见,这并非是先祖记载中的理想城。
很有可能是受人威胁而建造的。
地下城建造好了之后,对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灭口,甚至连没参与其中的鲁家其他人也难逃一劫。
“看来鲁家真的就只剩我一个人,其他人都死绝了。”病书生感叹道。
“这些年你在黑市没少贩卖兵器,估计你的行踪也被人发现了。”云浅歌赞同道,她从黑市中买过小心,病书生的父亲可比他低调多了,一心一意做棺材,人们都以为他只是个木匠。
谁会想到一个黑市求生的木匠竟是鲁家传人。
又想到病书生的身体,云浅歌暗想,不知还有没有结婚生子的可能,以活性度来说,对男人的影响不大,关键在女人,例如她自己。
“当年曾祖父选择在黑市藏身,估计打的主意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藏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灯下黑,这么一想,我确实太高调了。”病书生自我反省道,只是那语气怎么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听着反而让人觉得他就想重振鲁家。
“高调些也无妨,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往上走。”君子珩开口道,还不忘紧紧握住云浅歌的手,大有一副绝不松开的架势。
“我走最前面。”病书生觉得他们被嫌弃了。
“嗯。”
病书生飞身爬入通风口,百景紧随其后,随后是月九。
三人都觉得自己还是快点滚的好,当电灯泡会遭雷劈。
“怎么了?”云浅歌正要走,却发现被君子珩紧紧地拉住,他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
“小七,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还是你从前去过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地方。”那双深邃的眸子深深的看着云浅歌,仿佛在说,你可以选择的沉默,但我不想你骗我。
云浅歌沉默了,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难道说她是重生的,灵魂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君子珩本就不安,若实话实说估计得花不少时间,她也不想撒谎。
“我确实见过,是在一处陵墓中,但是现在我有些不确定了,曾经去过的地方真的是陵墓吗?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可以吗?”头顶上提取血液的装置,配合上阵盘,细看有些煮酒的架势。
滴落的是血液,这么大的装置,需要用到多少血,该死多少人。
想想都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好,我等你,小七不用着急。”君子珩清楚云浅歌有秘密,且还不想说。
他不会强硬地追问,愿意等到云浅歌说出来的那一天。
“走吧,他们估计到了出口了。”
两人迅速跟上,与此同时,君文鸿大醉,星永带着玄策从御书房进入地宫之中。
自秦念安消失后,君文鸿命人将地宫重新收拾出来,只是多了些许的阴森。
“没想到神医也对宫中的地宫有兴趣。”玄策刚打开门,君文鸿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玄策看到君文鸿,丝毫没有惊讶,“陛下的酒醒得真快,只是这地宫前朝就有,我想借地宫见一个人,陛下想必不会有意见吧。”
玄策的态度强硬,和在云浅歌面前表现出来的完全相反,已然是两幅面孔。
“是想见人,还是想藏人,医圣还是说清楚的好,地宫确实前朝就有,但如的主人姓君。”君文鸿不喜欢被掌控,他清楚,自己对玄策有利用的价值,所有有恃无恐。
“陛下说的是,不过请陛下放心,只是见人,不会损了陛下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