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雪灵用她那双肿成眯眯眼的眼睛盯着云浅歌,一副将生死治愈度外,大意付死的模样,云浅歌侧过头轻笑。
她忍不住了,司空雪灵的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
“你能不能别笑了...”司空雪灵有些底气不足。
哥哥明明说这个围场路没有危险,怎么还会被盯着。
“咳咳~~”
“好,我不笑了,说吧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凤眸中的笑意慢慢退去,全部化为认真。
“大哥让我们来见殿下,听候殿下差遣。”司空雪灵避开云浅歌的目光。
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她绝对不会告诉云浅歌,她一点都不想来保护她。
明明大哥才是天束一族少主最好的人选,偏偏突然冒出一个君子珩,还是一国太子。
她十分讨厌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那你和殿下联系,看他要如何安置你。”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司空雪灵迎上凤眸,红肿的眼睛坚决不移开,“去找殿下后还不是要来保护你,何必这么麻烦?”
“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你现在这样出现在我身边会更难受。”看着倔强的司空雪灵,云浅歌艰难的取出一面小镜子递过去。
司空雪灵接过镜子,从镜中看了看自己,立即扬起袖子挡住脸,“你故意的。”
“没有,在他自报家门之前,我确实不知道你们是谁,只是没有感觉到杀意。”云浅歌无辜地看向刚刚和她交手的男子,这人应该是对司空雪灵有意,在听到要将司空雪灵嫁君子珩为妃的时候,显得格外愤怒。
“那我们暗中跟着...”
“嗯?”云浅歌不明白,她怎么好像格外排斥见到君子珩。
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太子妃是担心我们的行踪被夜郎国的人察觉,被袭击吗?”司空雪灵身边那个一直护着她的男子道。
“你是。”
“在下司空零,是小姐的护卫。”司空零介绍道。
“灵?”
“零,无的意思。”司空零解释道。
“小零,零不是无的意思,是一切的开始,我都和你说了无数遍,你怎么就听不懂,记不住呢?”司空雪灵娇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下一次记住。”司空零微微低头,避开司空雪灵的目光。
两人之间的举动,云浅歌有些明白为何她不愿意见君子珩了。
“距离此地三十里,有一座小城,你们先去找个地方住下,我和殿下商议后看如何安排你们。”云浅歌看了看远方,队伍已经停下来歇息了,她没时间再继续耽搁下去。
“好,太子妃别忘了我的药泉水。”司空雪灵提醒道。
“知道了,我还没老到健忘的地步,需要时直接问我要。”
“多谢。”司空雪灵感激道。
分别后,云浅歌直奔和豆蔻约定的地方,上马后不急不忙去找君子珩。
云浅歌离开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有心人。
“她去见了什么人?”御贤王盯着玄一,显然不信玄一没查到那些人来历这种推脱的话。
“不知。”玄一再一次道。
“修远,这就是你说的能好好保护舒桐和知雅母女,身边最信任的护卫在云浅歌哪里什么都查不到,这种办事能力,到时候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御贤王十分不满。
“王爷瞧不上玄一,大可以自己去查。”玄一确实没确定和云浅歌见面的是谁,心中也大概猜到了几分。
这种没有证据的猜测,玄一不会说出来。
“好...好啊,一个侍卫居然骑到本王头上了,云修远,你的属下好得很。”老御王的态度十分急躁,说完后直接拂袖而去。
老御王离开后,玄一立即请罪,“主子恕罪,属下确实无法确定和云浅歌接触的人是什么身份,不过从身法来看,很想是天束一族的人,属下训练时曾看过关于天束一族的记载,仅凭记载,属下无法确定。”
玄一心中担心千月,天束一族的出现,让他再一次看到了希望。
他潜入平西王的队伍中,见识过地下龙宫的场面,血池浓浓的血腥味和那间囚禁人的密室,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想忘都忘不了。
“天束一族,莫非陛下哪里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君子珩真的请到了天束一族相助。”云修远微锁眉头。
海外所有家族对天束一族都忌惮得很。
关于天束一族的传闻很多,他觉得唯一接近真相的只有两个字——死神。
“属下去查。”
云修远着,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
玄一心中忐忑不已,暗想,莫非云修远发现了他的异常。
“主子?”
“不用,你继续盯着玄策,我去见陛下。”云修远心中暗想,既然之前夜郎国动手牵制天束一族,那么现在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属下明白。”
云修远离开后,悬着的心才放下,玄一想找机会见一见云浅歌,而且要尽快。
老御王离开后,并未走远,而是去见了云知清。
“清儿。”
“外祖父。”云知清立即行礼,少年冷着的脸染上了几分笑意。
“这几日和安王相处得如何?”
“安王性子不错。”云知雅回答道。
只是这话落入老御王耳中,变成了安王性子软,容易掌控。
“哎~~”老御王重叹一声。
“外祖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云知雅眼神中露出一抹担忧,问过后见老御王久久不语,猜测道,“外祖父,是不是母亲的药又除了什么意外。”
“没事,祖父会处理的。”老御王抬手摸了摸云知清的头,转身离开。
云知清愣了一会儿,悄悄跟了上去。
“王爷,为何不告诉小公子,云浅歌枉顾陛下的命令,根本不愿意为郡主医治,她下的毒,连医圣都束手无策。”老御王回到自己休息的遮阴帐篷,老管家走出来道。
帐篷搭建的位置十分巧妙,不远处有几棵大树,刚好可以供人藏身。
“清儿还小,老夫实在是不忍他在安王面前俯首,舒桐也不愿意。”老御王语气苦闷,身上痛苦。
“可现在唯一救郡主的太子妃,王爷,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郡主去死吗?”老管家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