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有人都告诉睿王,要纵观大局,一个王爷不好耗在后宅上。
他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的妻子下堕胎药。
那死也好,以后生下来也好。
注定活不下来,睿王为何就想不通呢?
“齐王妃给的。”睿王也担心后期有什么马脚,便直接说了出来。
“郎雨沁?她为何要给你堕胎药,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定。”舒奕总觉得这幕后一只手,掐住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
“没有。”
舒奕心中的不安,感觉有人将他们全都算计在里面。
同时,舒子萱吃过早膳后,小腹传来坠感,低头一看,鲜血已流到脚踝处。
“来人,快传太医。”舒子萱撑着身子,想到那一碗八宝粥是云知雅最喜欢的,抓住身边嬷嬷的手,“嬷嬷,快去找三公子,让他请太子妃救我,救我。”
撑着身体吩咐完最后一句,舒子萱喘着气,看着被血染红的长裙,晕了过去。
“三公子,不好了,小姐小产了。”嬷嬷说完,这才看到坐在舒奕对面的睿王,“王爷,求你救救侧妃,侧妃小产了。”
“怎么回事?子萱怎么会小产,还不快去请太医。”睿王丢下棋子,直接跑了出去。
舒奕显然比睿王冷静多了,“子萱怎么吩咐的。”
“小姐托公子去请太子妃。”嬷嬷急忙回答,不敢有半分怠慢。
“你去请太子妃,我去求陛下。”舒奕清楚,抵达龙河围场后,云浅歌不是很安分。
上一次云浅歌因云知雅背了黑锅,这一次想要请云浅歌救人,估计不可能。
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陛下亲自下旨。
“是。”
云浅歌用过早膳后,一早去马场挑选了一匹马,骑马在草原上驰骋,嬷嬷抵达云浅歌大帐时,只有两个小丫鬟候着,已经在小帐篷补觉的连枝。
连枝被嬷嬷吵醒,不悦的掀开帘子,“太子妃不在。”
嬷嬷见到连枝,立即跪下,“姑娘,老奴请太子妃救我家侧妃一命,还请姑娘代为通传。”
“我说了,太子妃不在,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连枝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对两个小丫头吩咐道,“以后遇到找太子妃,让他们直接进去看,盯紧一些,别少了东西。”
听到连枝的吩咐,嬷嬷脸颊臊得慌。
“姑娘恕罪,实在是老奴救人心切,还请姑娘告知太子妃的下落。”嬷嬷忍不住想到三公子的安排,难道三公子早就知道太子妃不在。
“太子妃呢?”连枝对两个小丫鬟问道。
“太子妃带豆蔻和锦瑟去跑马了。”丫鬟恭敬回道,心想,还好太子妃走得快,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太子妃治病救人,太子妃忙得过来吗?
“跑马...可否请姑娘带我去找找。”嬷嬷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请求道。
“围绕着营地,东南西北四方,皆知狩猎之所,我一个人怎么去找,嬷嬷直请侍卫去找。”连枝说完,直接放下帘子,走了进去。
嬷嬷脸色难看,起身行了个礼,立即去找王府侍卫去寻太子妃。
睿王回到帐篷,舒子萱已疼晕过去。
床上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睿王怒吼道,“侧妃有孕在身,你们怎么都没人来禀报本王,你们是怎么照顾侧妃的。”
“王爷恕罪。”帐内的丫鬟立即请罪。
“侧妃吃了什么?”
“一碗八宝粥...”未等丫鬟说完,睿王立即来到外间,看到桌上的早膳,一颗心瞬间凉了。
这是他给云知雅那个贱人备的早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定是云知雅那个贱人所为。
“太医呢?”
“已经派人去请了。”丫鬟战战兢兢的回道。
“好好照顾侧妃。”睿王不敢耽搁,立即飞奔至太医所,去了发现人都被老御王请走了。
有急忙赶了过去。
刚抵达老御王帐篷,老御王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混账,你居然想要毒死雅儿,我真后悔没让雅儿和你和离。”
老御王的一巴掌直接将睿王个打蒙了。
耳边的嘈杂声传来,睿王才听得云知雅痛苦的叫声。
那碗粥被云知雅喝了。
那舒子萱的毒是谁下的。
“王爷...”一旁的侍卫小声提醒睿王,眼神中充满焦急。
“老御王恕罪,子萱也流产了,现在奄奄一息,请老御王割让一名太医。”睿王揉了揉脸,态度十分坚决。
“他们救不了雅儿,一个都不许走。”
“来人,将太医带走。”睿王抓到一个太医,直接丢给身后的侍卫,示意带着赶紧走。
老御王准备去夺,睿王直接出招挡了老御王。
“老御王,别太过分,雅儿腹中的只是一个野种,若真伤了我睿王府的子嗣,你打算跟我如何交代。”睿王毫不相让。
“交代?你还好意思让老夫给你一个交代,现在雅儿就躺在里面,你是不是该先给雅儿一个交代,我让你给我的雅儿陪葬。”老御王目露嫌弃。
在老御王心中,没有云知雅,睿王这个王爷估计都保不住。
“走着瞧。”睿王看了一眼屋内,眸中如淬了见血封喉的毒。
老御王心中暗骂睿王是白眼狼。
侍卫将太医带回,结果晚了一步,孩子已经流产了。
“王爷,恕臣无能为力,若侧妃娘娘的血再止不住,会危机性命。”太医战战兢兢的回道。
在太医院中,他医术最差。
只能在后面跟着,没想到被睿王给抓住了。
“那就快止血。”
“王爷,止血效果最好的是太子妃的止血丹,其它药见效太慢。”
“我去见陛下。”睿王正准备离开,就见舒奕走了进来,递上一个药品,“止血丹,我向陛下求的。”
“多谢。”睿王接过药瓶,倒出一颗,直接为舒子萱服下。
几息之间,血已经被止住了。
“王爷不用向我道谢,倒是我想问问王爷,侧妃为何会流产。”舒子萱腹中的孩子,无论是对睿王,还是对舒家来说都来得太及时了。
偏偏走得让人无能为力。
得知时,已经流产。
“说。”舒奕见睿王久久不语,语气严厉道。
“是...是云知雅。”睿王顶不住舒奕的怒气,只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王妃?”舒奕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看向睿王脸上的巴掌印,心口的一口气堵得难受,“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