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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郎雨沁不得不重新思考,以千刃犯蠢的本事,究竟能不能活着回到夜郎国。

瞬间,郎雨沁眼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仇恨。

千刃察觉到异常,回头看来,郎雨沁早就恢复如常。

“看来有人想要除掉你,听你说大长老一脉凋零,那二长老呢?”在人出现之前,郎雨沁不好刺探更多消息,如今千刃口中出现了这么个人,她自然也无须顾虑了。

千刃正要开口,玄策从暗中走出来,“少主,千家之事,如何能随便向外人透露了,难不成你还真想娶她做你的妻?”

玄策话语中,满是讽刺。

郎雨沁并不生气,反而轻笑,“七长老是不是警惕过头了,这天下间就没有不怕死的人,既然怕死,想必七长老在千家的地位无可动摇,此刻居然让少主谨言慎行,七长老,你在害怕什么?还是担心有人会取代你。”

意味深长的话在千刃心中埋下了一根刺。

云浅歌已经在家主面前挂了号,被带回千家势在必得,一旦云浅歌被带回去,势必会影响到玄策的地位。

千刃想到自己脸上的伤,面具下满目狰狞。

“请慎言,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玄策直接威胁道。

噗嗤~~

“七长老可真有趣,居然威胁我,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威胁对我很有用,毕竟我是真的怕。”郎雨沁话落,直接转身离开。

一句话在千刃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玄策握着的把柄能左右郎雨沁的行动,这一点在千刃心中形成戒备。

“少主,少听郎雨沁的话,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玄策恨不得杀了披着郎雨沁皮下的另一个人,偏偏家主有令,让他将其带回去。

根据云浅歌的行动来判断,她对这副皮囊下的灵魂有几分兴趣。

“多谢七长老提点。”千刃想到自己被毁容的脸,不好直接得罪玄策,只好忍了。

目送千刃离开,玄策直接去找了郎雨沁。

“我该叫你郎雨沁还是该叫你千月,真正的郎雨沁替你受尽苦楚,你说我要不要将她给放了。”玄策一开口就是威胁。

“随意。”可惜优雅品茶的人根本不受威胁,“若是你想放了千月,不,应该说是郎雨沁,我也不介意,别忘了,换魂术的主导者是我,你不怕我逃走吗?毕竟你心中清楚,对这副皮囊我并没有很喜欢。”

没错,千刃带走的郎雨沁早就被千月找准机会,施展了换魂术,郎雨沁的容颜下,真正的灵魂是千月。

“是吗?那若是我告知家主,你会换魂术呢?”玄策出口威胁道。

“那你再顺便告诉家主,除了换魂术之外,我还会搜魂术,看他会不会直接想要杀了我。”

顾名思义,换魂术能将自己的灵魂换到另一个躯体中,至于搜魂术则可以搜寻一个人的记忆,将其收为己用。

多年的囚禁,这也算是她唯一所得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你敢吗?玄策,不,我应该称你为背叛者。”

三个字一出,玄策的老脸上多了几分苍白,想到搜魂术,瞪了眼前的人一眼,仿佛透过这张皮囊,看到皮囊下真正的千月。

看到玄策的背影,郎雨沁吐出了三个字,“真没用。”

她迫不及待地去夜郎国,偏偏选了一群愚蠢的合作者。

没办法,太聪明的也不好控制,蠢就蠢吧,至少安全。

十多年的囚禁生涯,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漆黑的夜色下,郎雨沁换了一身装束,离开了院落,漫步在繁华的杭州城。

路过一个酒家时,看到一群行踪诡秘的人,急忙跟了上去。

“刚刚查到消息,云修远越狱了,下落不明。”

“越狱吗?”站在窗边,双眸深沉的男子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云家的态度呢?”

“云修齐派二公子来杭州府。”

“知道了。”

男子突然发现有人偷听,郎雨沁见自己被发现,只好闪身离开,离开时,两人四目相对。

“月娘。”陌生的眼睛,那情绪的反应,分明是月娘。

再看陌生的身影,男子停下了脚步。

“主子?”

“没事,派人暗中盯着,找到云修远的行踪,立即来报。”男子正是玄一。

他无意与云家为敌,但若是为了千月,他会不惜一切,哪怕是站在云家的对立面。

想到刚刚的眼神,玄一心中后悔自己没有追上去。

让他停下脚步的原因,他不想从一个陌生人的身上来寻求他心底爱着的人的影子。

千月就是千月,谁也无法替代。

此刻玄一不知道,这一次错过了下一次相遇,时间犹如跨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回到小院,坐在梳妆镜前,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个一直跟着她的身影,是来找她的吗?

眼底泛起一抹讽刺的笑,云修远越狱,他的爪牙来得可真快。

云家的暗卫,怎么会叛逃。

与此同时,小渔村

经过云浅歌的治疗,感染瘟疫的百姓恢复得很好,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便与常人无异了。

深夜时分,张晟埋完最后一具尸体后,找到了云浅歌。

“主子,张晟求见。”锦瑟进来禀报,见云浅歌正坐在君子珩的腿上,手中按着一份密信,小声探讨,她又吃了一大盆狗粮。

“请他进来。”

“是。”

云浅歌准备起身,结果被君子珩紧紧抱住,勾魂的桃花眼中带着几分妒忌和不悦,“小七,什么时候把我摆到明处来。”

“乖了。”云浅歌主动送上一吻。

男人在吃醋的时候,千万别讲什么道理。

这点对女人也一样。

反正哄就对了。

“不够。”君子珩得寸进尺道。

“晚点补偿你,乖了。”云浅歌摸了摸君子珩的发丝,一个男人的长发居然比她的还要顺滑,不公平。

“一言为定。”君子珩可知道云浅歌有隔绝一个小空间的本事,不然两人也不会在帐篷中如此放肆。

“决不食言。”云浅歌保证道。

君子珩松开了云浅歌,听到屋内有了动静,锦瑟立即请张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