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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她在烟雨楼看到过,当时他来去匆匆。

云浅歌从空间出来,手中短剑,直逼男子的后心口。

男子闪身回避,身影极快,瞬间仿佛消失了。

“瞬移?”云浅歌转身挡下男子的反击。

男子正准备反击,突然觉得身后一凉,飞身闪开,晃动手中的折扇,伸了伸懒腰道,“不打了,以一敌二,你们赢了也不光彩。”

云浅歌与君子珩对视一眼,他们需要光彩吗?

当然不需要。

赢了就行。

两人同时对男子出手,男子以自己的身法躲避,约莫一百多招后,两人停下攻击。

男子气喘吁吁,“你们可真够狠的,我都认输了,你们还打。”

“有吗?”云浅歌不以为意道。

“没有。”君子珩附和道。

“在下千殇,勉强算是家主手中的四个玩物之一,你们是人吗?”千殇惊讶地打量着两人,他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了,这两人更变态,居然能将他逼到这个地步。

若两人不停手,他就只能逃了。

千殇的话,君子珩双眸一冷,“不知你跟着我们想做什么?”

这人功夫极好,若他拼尽全力,才有一战之力。

“没什么,闲着无聊,出来走走,你们不也是吗?”千殇意味深长道。

云浅歌深吸一口气,这人说话永远到不了点子上,似是而非,这种人心机深沉得很,云浅歌并不想与其打交道。

“我们走吧。”

“好。”

见两人要离去,千殇立即追上来,“好吧,我跟踪你们是有事相求,不过我得先问一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夜郎国。”

面对两个急性子,千殇只能认输。

“直接说,你要什么?”云浅歌一点也不想因为这人耽误她的休息时间,太浪费了。

“替我救一个人,他在夜郎国。”千殇直接道,这两人不按常理出牌,招架不住。

“亲人?”云浅歌试探道。

“仇人。”千殇轻轻一笑,懒洋洋的笑容如沐春风。

这副模样,云浅歌心中对千殇的戒备又多了几分,费心救一个仇人,恐怕所图不小。

“救人可以,我要十种夜郎国独有的毒药,在我离开杭州府时给我,等我去夜郎国后再替你救人,当然,若我无能为力,你付出的报酬我不会返还,如何?”虽说千子阔才是合作对象,但云浅歌没打算用自己的手将千子阔推上去,家主之争,最重要看的还是千子阔和大长老一脉自己的本事。

合作的这段时间,云浅歌发现,千子阔被大长老掌握得太紧,若她直接要毒药,对方一定不会给,反而是千殇这种人心思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事无所顾忌。

在去夜郎国之前,她得多准备一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可以。”千殇未加思索,直接答应了。

这速度让云浅歌觉得猝不及防。

“你...”

千殇直接打断了云浅歌的话,“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夜郎国以毒护家,叫得上名字的毒药就有上千种,还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区区十种,小意思。”

听到这话,云浅歌后悔了,“我应该要百种才对。”

“这不可能,若是七长老,或许还办得到,我可以大方点,给你凑齐二十种,当然,我要你为我制作出其中五种的解药作为交换,如何?”千殇觉得云浅歌还是挺好说话的,一时间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云浅歌会被千殇牵着鼻子走吗?

当然不会。

千殇可以提条件,她也可以。

“三十种,我给你其中七种的解药,你可以自由选择三种,剩下的四种看我心情,如何?”云浅歌提议道。

千殇重重叹息一声,“和你们这种心机深沉的人说话一点都不爽快,无趣。”

云浅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人完全不会不了解自己的吗?

居然好意思说她心机深沉。

那他自己算是怎么回事,常年泡在墨水中,浑身上下,连心都是黑的。

“既然谈不拢就算了,我不勉强,反正我心机深沉,不做亏本的买卖,不是吗?”云浅歌反击道。

千殇傻眼了。

看向云浅歌身侧的君子珩,显然没料到云浅歌会当着君子珩的面直接承认自己心机深沉,不怕惹来君子珩厌弃吗?

“小七的心机若再深一点,刚刚不手下留情,我会更喜欢。”君子珩一点都不在意千殇看透他的身份,这人有所求,不会乱说。

千殇觉得自己遇到劲敌了。

心中憋着一口气,难受得紧。

“我答应你,真不想再遇到你们。”千殇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两人的不喜。

“成交。”云浅歌答应后,牵着君子珩的手离开。

千殇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消失在巷子深处。

“小七,我们要去哪里?”走了好一段路,君子珩才开口打断云浅歌的思绪。

“总督府...你带路吧。”她本就是个路痴,夜幕下就更不认路了。

“好。”君子珩带着云浅歌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云浅歌有点傻眼了,“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走神了。”面具下,君子珩嘴角泛起一抹淡笑。

两人难得有这么惬意的时刻,路错不错根本不重要。

“千殇这个人会是千子阔最大的敌手,子珩,我们真的要扶持千子阔登上家主之位吗?”云浅歌似在确认着些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千子阔确实是最佳人选,但他身后的大长老一脉恐怕不会喜欢我们的控制。”若在必要的时候,他保下千子阔,也算是还了这么多年千子阔相助他的情意了。

“也是,我好心想得太多了。”云浅歌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杂乱的思绪剔除掉。

另一边,上官晨眼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接触药水的部位变成血红色,并且还正在向身体蔓延,浑身散发出腐烂的恶臭。

“晨儿,离开医岛前,我曾提醒过你,天下之大,切莫自视过高,神经毒素,你们小瞧了云浅歌,经此一事,你也该长长记性了。”中年男子走进来,取出银针,直接封住了上官晨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