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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家主不信,千月入月家后会空手而归。

“是。”

“今日监视月九的人跟丢了,每个人去刑堂领十鞭,以示惩戒。”千家主冷声下令。

整个夜郎国,没有一丝消息能脱离千家主的掌控。

随着云浅歌和君子珩的到来,打破了这个陈规。

让千家主的心中也渐渐不安起来。

“属下会亲自盯着。”千一从小追随千家主,虽然千家主面色不显,但他很清楚,千家主是真的动怒了。

“吩咐千四,亲自去盯着云浅歌,我不想再有任何意外,无论出了何事,都急着要留云浅歌一命,再派人去将玄策请来,也是时候该玄策出面了。”千家主冷着脸吩咐道。

回想起今日月家之行,千家主也觉得自己莽撞了。

被云浅歌一激,失态得差点被人牵着鼻子走。

“是。”

千一应声离开,千家主的一张脸却越来越沉。

另一边,千夫人得知千家主调走千四后,压在心头的石头彻底松了。

千四一直负责守卫禁地外围的安全,也是最容易发现她破绽的人。

千煦名义上被她调来镇守禁地,实则早已离开夜郎国。

明日就是点卯的日子,千夫人正想办法如何避开千四,没想到千家主就出面解她的燃眉之急。

深夜,千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身夜行衣,悄悄潜入云浅歌和君子珩的房间。

轻手轻脚地敲了几下里面的房门。

“起床了。”千月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君子珩拧着眉头,心中满是无奈。

这岳母他可不认吗?

太能折腾了。

云浅歌在君子珩怀中轻轻蹭了两下,吩咐黄泉布下隔绝阵,打了个哈欠,从君子珩怀中挣扎出来,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何事?”

“去刑堂救人,对你们的行动大有帮助,去不去。”千月大大咧咧对屋内的云浅歌道。

君子珩给自己披好外衣后,从柜子中找出一身深青色的衣服为云浅歌换上,老气的颜色穿在云浅歌身上,丝毫不显老气,反而觉得大气灵动。

“救谁?”穿好衣服,云浅歌坐到梳妆台前,将长发编成了麻花辫,绑好后走出房间。

一身装束,与千月不相上下。

站在一起,像一对姐妹花。

“你这衣服不错,藕丝制成。”千月打量了一圈,不悦地看了君子珩一眼。

神情好像在说,一点都不知道孝敬长辈。

没错,千月没有强迫云浅歌认她这个母亲,却让君子珩认下她这个岳母。

十足地双标。

“没注意,说吧,救谁?”云浅歌再一次问道。

“不知道还活着没,抵达夜郎国后,我也没闲着,从刑堂的一个故人口中得知,有几个违反禁地规矩的人在刑堂关押了二十多年,关押的时间就在我离开夜郎国的前后,应该和我那多事的父亲有关。”千月揉了揉眉心,觉得心累。

不出意外,禁地的人应该是被她父亲连累,才会被关押入刑堂的。

千月记忆中,禁地的人确实与月长青有交往,似乎在密谋什么?

只可惜那时候她太小,对其中的秘密丝毫不知。

“还活着?”云浅歌心中意外,“这些人若真背叛了夜郎国,以千家主的作风,不是早就应该赶尽杀绝吗?”

显然,云浅歌觉得这有可能是陷阱。

“禁地一直在研究什么东西,这些人只要还有价值,千家主就不会动手杀人,小七,你知道魂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千月声音中多了几分凝重。

云浅歌摇头,说出来自己的意见,“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信任二字不能随意交付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看我是个善良的人吗?救人不过是因为这些人有价值,对了,还有一事你需要知道,魂术的最高境界是易魂,简单来说,就是让自己的灵魂在另一个人体内生存,我从千夫人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千家主可能会魂术,这点他一直没有暴露,这一次夜郎国傀儡人倾巢而出,覆灭巫族,我怀疑此事与魂术有关。”千月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君子珩心中一沉,“这个怀疑有几分道理。”

“家主之争,争什么?”千月见云浅歌不语,继续道。

“你的意思是说,千家主身体康健,最少可以再做二十年的家主,少主选举,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躯壳对吗?”云浅歌不得不承认,千月的胆子是真的大。

这个假设太大胆了。

她穿越之前,确实有人想利用芯片储存一个人的记忆,再将其以其他的方式重生。

只是这种方法已经被全世界的法律明令禁止了。

魂术可以达到这个地步吗?

云浅歌也不确定。

“不错,不愧是我...理解能力真强。”女儿两个字,千月最终没能说出口。

“那你的魂术可以达到什么程度。”云浅歌好奇问道。

“差不多可以将一个灵魂从躯体中抽出来,附在傀儡之上,傀儡没有生命,但人不同,若一个灵魂要附身在你身上,那么你的灵魂会与入侵的灵魂搏斗,胜算极小,所以我想从刑堂被关押的人入手,或许有意外惊喜。”千月笑容中多了些许难以让人察觉的阴森。

“需要我做什么?”云浅歌被千月的话诱出了好奇心。

“当然是去救人,我知道如何进入禁地的外围,里面我从未进去过,地图可以交给千夫人,但据我所知,千夫人知道的也只是皮毛而已。”千月不清楚禁地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至少她所抵达禁地的地方,最多只能算作是边缘。

千夫人也是如此。

“子珩,你觉得呢?”云浅歌看向君子珩道。

夜郎国的刑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闯进去的地方。

“我去安排月九和夜羽他们,先将小院的事情安排好。”君子珩看着云浅歌跃跃欲试的模样,与其将云浅歌留下,还不如呆在身边。

“好,你去吧。”

君子珩离开后,千月对云浅歌竖起了大拇指。

“不错,驯夫的本事比我厉害,不像我,差点死了。”千月冷冷一笑。

“我到底是谁?”云浅歌定定的看着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