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如何不明白,即便得到了长生不老的药方和所有药材,炼成了长生不老药,真正能长生不老的也只有极少数的人。
每个人都想要分一杯羹。
觉得最后得到长生不老的药的人会是自己。
孟族长的话,无疑是拆穿每个人的小心思。
“孟川之事,恕无能为力,况且孟川之所以失踪,也是因为他自己寻找了新的住处...”无妄身边的男子反驳道。
“多谢告知,我知道了。”孟族长恭敬道。
说完便离开了。
男子微蹙眉头,“祖老,孟族长怎么来了,只怕会坏事。”
无妄轻轻摇头,“孟族长不足为惧,即便是他不求长生不老,难不成他能控制孟家所有人的思想,孟川失踪,连孟家主都没有说什么,不用理会孟族长。”
孟家分裂成两派。
一派以孟家主为首,也就是孟川的父亲。
另一派则是以孟族长为首,觉得长生不老是妄想,不该为了一个妄想,前仆后继,牺牲孟家的人。
“是。”
孟族长离开后山,准备进入后院时,被白灵拦住了去路,孟族长没有认出白灵,准备绕开。
“多年未见,孟族长不记得我这个故人了吗?”白灵出声叫住了孟族长。
孟族长看到白灵,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孟族长看到我似乎不意外,莫非早知道我了。”白灵笑着道。
“这些年,你过得不错,依旧是美.艳无双,当真是岁月格外偏爱美人。”孟族长真心夸奖道。
听到夸奖,白灵轻笑出声,“多年未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说话,听着就让人高兴。”
“可惜你当初没选择我。”孟族长打趣道。
白灵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含笑摇头。
“孟族长,我有自知之明,你这颗心,我走不进去。”当初她不是没想过温文尔雅的孟族长,只是她更清楚,孟族长这个人清醒得可怕,与昆仑山那一群利欲熏心之辈格格不入。
这样的人极难掌控。
鹿谦是狠毒,但孟族长可以在含笑间杀人。
相较于孟族长,鹿谦好控制得多。
“你未曾来过,你又怎知自己走不进去?”孟族长故意露出一丝不甘道。
白灵摇头,不打算回答孟族长这句话,“孟族长来京,目的为何。”
“救人。”孟族长没有隐瞒。
“孟川?”白灵顺势说出了孟川的名字。
“对。”孟川没有询问白灵,是否知道孟川的下落,两人闲聊几句后就分别了。
孟族长离开后,云浅歌从门后走出来。
“这位孟族长倒是一个清醒的人。”
“清醒...”白灵深吸一口气,“他就是太清醒了,清醒到我潜入昆仑山的时候,就直接问我,是不是来自南边,所以在昆仑山时,我一直避着他,这样的人我摸不透他的性子,不敢与他多接触,不过他来救孟川,恐怕是势在必得。”
说到最后,白灵语气中露出几缕担忧。
孟川在云浅歌手中,这点她是知道的。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云浅歌将孟川关在什么地方。
“孟家有钱吗?”
“嗯?”白灵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不明云浅歌的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
“孟家家底不错,据我所知,孟家在北边应该有不小的产业,怎么突然问这个。”白灵不明道。
“没什么,好奇而已。”云浅歌想的却是若孟家有钱,到时候拍卖会她不介意加一个孟川。
不过前提是孟家要离开京城,且永不再涉足。
擒获孟川后,用吐真丸审问过孟川,她发现孟川对长生不老并不感兴趣。
这或许就是孟族长来京城的原因之一。
“我陪你走走?”白灵主动提议道。
“好啊。”
云浅歌想着孟族长,人心不齐,有机可乘,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白灵领着云浅歌在相国寺四处走走看看,直到太阳西斜,云浅歌与白灵分别。
路过一处偏僻的院子,云浅歌突然停下了脚步,对一旁的豆蔻询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豆蔻取出相国寺的图纸,看过后回答道,“那边应该是一个废弃的院子,现在是相国寺堆放杂物的地方,那边太偏,又靠近河流,湿气太重,不适合人居住。”
云浅歌点了点头,并未多加驻足。
暗中,一个身着墨色长衫的男子,带着一个侍卫,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院子。
男子戴着半张面具,身材挺拔,面具下,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透着几分慑人的威严。
他正是处理完朝务后赶来的君子珩。
他并未急着与云浅歌见面,而是暗中保护云浅歌,两人一明一暗,查询相国寺隐藏的秘密。
云浅歌发现异常后,只要一个小动作,暗中的君子珩就会去查证。
“主子,这里...”一身黑衣的百景在一个破烂的柜子中,发现一个脏兮兮的孩子,一双眼睛看向百景时,满是惊恐。
君子珩看着那双眼睛,竟是少有的狐狸眼,与君文清年轻时很相似。
“别怕,我带你走。”君子珩蹲下身子,取下脸上的面具,对小女孩伸出手。
小女孩惊恐地看着君子珩,身体往柜子里面缩了缩,身边还放着两个发霉的馒头。
“按照辈分,你可以叫我一声皇叔,愿意相信我吗?”君子珩伸出手,神情温柔,看着那双惊恐的眸子,他心中的火就忍不住往外冒,脸色却未展露分毫。
小女孩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又轻轻摇头,害怕地看着君子珩。
君子珩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看着小女孩,没有靠近,静静等着小女孩自己从柜子里面爬出来。
天色渐暗,小女孩盯着君子珩许久,终于小心翼翼爬出柜子。
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不敢靠近君子珩。
君子珩暗中示意百景,百景得到君子珩的指示,趁着小女孩不注意,直接点了小女孩的昏睡穴。
“主子,怎么办?”百景话落,只见君子珩早已站起身,脸上哪还有之前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