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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秩打量着白盈盈,眼神中慢慢染上了几分肃杀之意。

看到白秩眼底的杀意,白盈盈不仅不害怕,反而笑了。

“长老,不如我来猜猜楚天禾这个人如何?”白盈盈话落,见白秩久久不语,眼底的杀意丝毫未减。

浅笑一声后又继续道,“若我所料不错,楚天禾应该是答应你以沈家人的身份出现,只是我得提醒长老一句,沈家和君子珩的关系显然是更好,别忘了,云浅歌和君子珩可是亲自去了一趟南渊国,对沈千昀来说,救命之恩,可不能不报答。”

“如此长老还觉得沈家的人楚天禾能调动吗?”

“他姓楚,亲生母亲出身地下,这样一个人,长老觉得他能走出沈家的核心吗?”

白盈盈连续的问题,终于挑起了白秩心底的疑虑。

不,应该说这些疑虑原本就存在于白秩的心底。

只是他想用另外的办法控制楚天禾,至于去见楚天禾,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你的意思是楚天禾之所以在藏春楼,就是为了等着我上门吗?”白秩反问道。

白盈盈点了点头,“不出意外,应该是有人对他出谋划策了,以楚天禾的智商,绝对想不到这点。”

听着白盈盈笃定的语气,白秩心中彻底不淡定了。

“依你之见,现在应该怎么做?”

白盈盈沉默了,定定的盯着白秩看了良久,“不出意外,拍卖会前夕,白诺诺会抵达京城,或许她有解决的办法,毕竟她才是白家的圣女,不,是天策一族的圣女。”

白秩闻言,紧锁眉头,凝眉问道,“白盈盈,你这是不甘心?”

“是啊,我不甘心,长老,当年我与白诺诺抽签,原本应该留在白家,长老心中有数吗?白家当年放弃了我,怎么...现在还不能让我发泄一下?”白盈盈语气中透着满满的不甘心。

不仅如此,白秩甚至从中察觉到了白盈盈的偏执。

玄绍死了。

白盈盈绝对不能再失控。

此刻,白秩才发现他们似乎从未直视过白盈盈。

白盈盈与白诺诺之间,或许白盈盈才是更为聪明的那个人。

“当初抽签,你早已知晓结果?”白秩试探性的问道。

“知道又如何,母亲死了,父亲下落不明,有人为我担心,为我谋划吗?长老,我问你一句,当初我若能破局,我的下场是不是死路一条。”白盈盈嘴角的笑意,透着几分薄凉。

她对白家,早已冷了心。

在当初偷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心就冷了。

“是。”白秩毫不犹豫的给出肯定的答案。

白盈盈笑了。

暗想,这就是绝对的实力吗?

白秩笃定了她不会失控。

笃定可以将她掌握在手中。

才会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知道了。”白盈盈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此时,白秩正好察觉到了白盈盈眼底那一丝丝的疲惫。

“白盈盈,别忘了,你要的人还在我手中。”白秩警告道。

白盈盈停下脚步,回头对上白秩那双冷漠的眸子,浅浅一笑,“我知道,我也只是来提醒长老一句,想要拍卖会成功,只有两个办法,想必长老心中已有数。”

“你...算到了?”白秩心底泛起了几分疑惑。

一个算字,足以说明了一切。

白盈盈点头,直接承认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片湖是地下河上涌形成的,其中缘由,长老想必很清楚,不过我要提醒长老一句,君子珩和云浅歌敢将拍卖会定在湖上,自然是有恃无恐,若是动了打劫的心思,我劝长老尽快打消这个念头,免得到时候落得一个玉石俱焚的下场。”白盈盈好心提醒道。

“你什么意思?”白秩警惕问道。

将高手调来京城,确实是动了打劫的心思。

即便是拍卖会上无法下手,也可以半路打劫买家。

这才是白家的目的。

很显然,白盈盈知道了什么?

“药材珍贵,或许就是这世界上仅此一株,若是没了,梦便碎了,长老是何其聪明之人,又怎会不明白呢?”白盈盈反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白秩显然不会相信白盈盈这话是随口说出来的。

可下一秒,他却见白盈盈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云浅歌做事,一向是喜欢看着敌人扑腾,就像是温水煮青蛙,慢慢地将人熬死,提醒长老,切莫忘记了这点。”

白秩紧锁眉头,看到白盈盈的身影消失。

同时白秩心中也对楚天禾生了疑心。

自言自语道,“难道楚天禾从一开始就是奉命来接近白家的吗?”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给白秩一个答案。

看向白盈盈消失的方向,白秩立即吩咐盯着白盈盈。

很快,云浅歌便知道了白盈盈被监视的消息。

“娘娘,盈盈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暴露在白秩的视线之下,还被白秩监视了,万一鹿鸣那边暴露了怎么办?”豆蔻接到消息后,满是担忧。

云浅歌清楚,白盈盈是故意这么做的,只是其中缘由,她思索了许久,都没有答案。

“或许白家有什么大动作了?”云浅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晚交锋的傀儡人。

这样的人,白家会有多少。

谨慎起见,君子珩下令将尸骨掩埋在乱葬岗,就是不想让她研究。

“豆蔻,你立即去找百景,看一下昨晚乱葬岗的那具傀儡人的尸体是否还在。”白盈盈的做法超出云浅歌的意料之外。

白盈盈劫走鹿鸣,并非是她授意的。

要说也只是白盈盈并没有瞒着她。

关于鹿鸣的消息,云浅歌现在都还未告诉白灵。

不过白灵似乎早已笃定与她有关,没有多加询问。

“是,奴婢这就去。”

“锦瑟,你去请白灵来一趟。”云浅歌心中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鹿鸣的存在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是。”

两人离开后,云浅歌陷入了沉思。

“连枝,楚玉那边到什么地方了?”云浅歌询问道。

“不出意外,拍卖会之前应该能抵达京城。”连枝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