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司空闫阻止了。
“司空家主派了何人前往。”云浅歌直接询问道。
“二哥哥,父亲说二哥哥最为心细,又善于伪装,所以...”司空雪灵眼底泛起几分不悦。
司空家与医岛交恶。
她二哥哥以求医的名义登上医岛,司空雪灵担心她二哥哥会受委屈。
“司空家主如此安排,一定有心中有数,过两天我们要离开京城,你是和我们一起还是留在京城。”云浅歌询问道。
“两天吗?”司空雪灵犹豫了,她才到京城,自然想留在京城玩几天,可一直留在京城也无趣,想了想后问道,“娘娘打算去什么地方。”
“琅琊。”
“那娘娘先去琅琊,我和阿零在京城玩几天后追上去。”琅琊对司空雪灵来说没什么吸引力,当初她和司空零留在琅琊好几个月都玩腻了。
商议过后,司空雪灵没有留在宫中,而是匆忙离宫去找司空零了。
豆蔻看着司空雪灵的模样道,“司空姑娘这性子,铠甲一脱,原本的性子全部暴露出来了。”
“无忧无虑,挺好的。”司空闫有九个儿子,只有一个小女儿。
说她是放在掌心的明珠亦不过为。
宠到了骨子里。
这性子也只有在娇养长大的女儿中才能得见而已。
况且她还有一个司空零时时刻刻照顾着。
这一份呵护,天下间有几个人有这等福气。
黑市中,桃娘子得知云浅歌两天后要离开京城,悄悄从密道来到了长乐殿。
看到桃娘子后,云浅歌心头划过一抹惊讶。
“你怎么来了?”她可知道,桃娘子这个人是最怕麻烦的。
莫非他也对天外天感兴趣了。
“主子真打算去找天外天...亦或是天外天的人?”桃娘子手藏在长袖中,指尖轻轻拂过手心的玉蝉。
这是桃娘子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他本来想好好藏着,最好一辈子都不拿出来。
察觉到云浅歌要离开京城意图后,他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进宫了。
桃娘子将这一切都归功于血脉的影响。
可真的仅仅是因为血脉影响的缘故吗?
事到如今,桃娘子自己也不确定了。
“我对天外天没什么兴趣,可架不住总有那么些人为此费尽心机,用尽手段,逼我去找,我倒是想问问你,若你我易地而处,你会怎么做?”桃娘子是她见过少有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影响自己判断的人之一。
他存在的本身就很特殊。
“我?”桃娘子沉默片刻,轻轻摇头,“不知道,我不是主子,主子也无须根据我的想法来判断事情,对我来说,守着小酒馆,有三五个好友,快活一生便好,追逐名利,妄求长生,都不是我想要的。”
从桃娘子的话中,云浅歌体会到了佛系两个字。
不过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唯一一次出格便是让他去北苍,他却悄悄去了一趟昆仑山。
“说实话,我还挺羡慕你的。”凤眸中闪过一抹艳羡,桃娘子的这份自由自在,她很难拥有。
她性子与桃娘子相反,算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闲着总忍不住想要折腾点什么。
“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主子。”桃娘子伸出手,掌心的玉蝉栩栩如生。
云浅歌没有直接接过去,而是看向桃娘子问道,“这是?”
“我母亲的遗物,请娘娘细看。”桃娘子继续道。
云浅歌伸手接过玉蝉,细细查看。
远看是一块天然的玉石,细看云浅歌才发现,玉蝉翅膀近乎透明,上面的纹路和普通的蝉一般无二,再细看纹路十分特殊。
云浅歌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是地图。
可纹路毫无规律,一时间她又无法将纹路和地图联系起来。
“你知道上面的纹路代表什么吗?”云浅歌问道。
桃娘子摇头,“对我来说,玉蝉最大的价值便是母亲的遗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我明白了。”
桃娘子特意将玉蝉送来,只怕是察觉到他的母亲来历特殊。
“玉蝉交给主子,或许对主子有用,若是最后用不上,还请主子将玉蝉还给我。”桃娘子目光落在玉蝉上带着几分不舍。
“好。”
“主子此次东巡,一路小心,我在京城等候主子归来,半夏那边若有困难,我会出手相助,还请主子无须担心。”桃娘子承诺道。
“多谢,此去若遇上什么极好的泡酒药材,给你带一份。”
“有劳主子了。”
天色渐暗,桃娘子便请辞了。
他悄悄从密道入宫,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神仙酒馆自然要准时开张。
两天后。
君子珩和云浅歌带着小承曦以及一对护卫悄悄离开京城。
朝中大事交给了云修齐和御王两人,离开京城后,小承曦白天也不睡觉了。
透着马车的侧面的窗户,看着外面,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子珩,暗中又不少老鼠...”云浅歌手指被小承曦握住,母子二人温情对视。
“别担心,他们暂时不会动手的,不过是想一路上监视你我,看我们从什么地方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而已。”君子珩声音平和,细听便会发现,他很不爽。
从夏侯康的失踪,再到对方以夏侯康为筹码,让秦念安主动送上门为人质,可见对方也是博弈的高手。
再用足够的筹码威胁他们找出关于天外天的线索。
从这一系列举动来看,他们认定了能找出天外天的人非云浅歌莫属。
君子珩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这份自信。
“子珩,我们最近不缺钱。”
“嗯?”君子珩疑惑出声,下一秒明白过来,“小七说得对,我们最近不缺钱。”
“到了琅琊再动手。”云浅歌提议道。
这些人一路跟踪他们,势必也会进入琅琊,琅琊八大家族,势力都不错,江湖人士也不少。
她和君子珩不能正面交锋,不代表不可以买凶杀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了身心愉悦的办法,君子珩嘴角也染上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