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瓷砖龟裂。
王蔓榕身体巨震,伤及五脏六腑,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君尘的手。
“好胆!”
一名中年男子瞬间站起来,目眦尽裂。
他便是王蔓榕的父亲,王家三爷:王泉!
唰!
一群保镖手持冒着火花的电棍,朝着君尘冲过去。
君青鸾娇小的身躯猛地一颤,用沙哑的声音喊道:“不、不要伤害我哥哥!”
说着,便冲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但双眼失明,不知道方向,凭借着本能及声音,她跌跌撞撞的冲过去。
“小妹,你不要动,让哥来解决。”忽然间,手臂被人拉住,接着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畔便响起。
君尘看着以发裹面,浑身淤泥及血污的少女,内心如被无数针扎一般,痛得令他无法呼吸。
曾经那个天真可爱,总是黏着自己,甜甜叫喊着“哥哥”的少女,变成了这幅模样。
没有任何言语修辞能表达君尘内心的愤怒。
唯有以血冲洗!
“你们都得死!”君尘低沉一声,犹如野兽般吼叫。
令人心中不禁一震,寒意生起,流遍全身。
抬腿踹了一脚过去。?
砰!
那名保镖倒射出去,眼球凸起,胸膛已然塌陷几分,无论是内脏还是骨头。
“死人了!死人了!”
不知道谁叫喊了一声。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无数人抱头慌忙朝门口跑去。
君尘也不理会逃跑的人,他在意的,无非就是郑家与王家的大鱼,无关人等,跑了就跑了。
嘭!
又是一名保镖倒下。
左手弯折,不成样子。
直接痛晕过去。
嚓!
后背破空。
君尘杀气溢出,似乎将酒店内的空气尽数抽干。
对方并不是对他出手,而是对君青鸾出手!
“找死!”君尘猛地转身,一手扣住对方持电棍的手腕,旋即手掌如刀。
咕咚!
脑袋如木瓜坠落。
一具无头尸体还茫然站立,至死,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然后才砰然倒下。
场面血腥。
郑柏白郑大公子哪见过这种场面,转过身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王蔓榕也是气若游丝,刚刚如果君尘突然间手下留情,她早已魂归九泉。
君尘本意想杀她没错,但发力时突然留了一手,让她死得太痛快,岂不是便宜了她。
既然这么喜欢当狗,那就让她当个够!
君尘的脚步并未挪动多少,依旧如座大山般屹立在原地。
唰!
这时候,十道鬼魅般的身影冲入酒店。
只见剑光如芒。
掉下的,便是残肢。
来的正是方明等弑杀殿天组成员!
君尘速度太快,十人有些跟不上脚步,结果还是好的,没来晚。
呼啦!
狂风卷席。
一直坐在王泉身旁的中年男子瞬间暴起,势如破竹,手掌成爪,趁方明不注意,在其肩膀上留下五条爪痕。
另一边,郑家人也坐不住了。
郑柏白的父亲,郑家四爷郑流水也让贴身保护自己的强者出手。
方明十人尚未现身时,胜券在他们手中。
但现在,局势已经出现了转折。
刺啦!
方明并未被动防守,被对方偷袭得逞后,眉头皱起,长剑在他手中犹如活物,翻转过来之后,一剑挥下。
未等其惨叫,一脚踹中胸口,生生逼退两步,长剑沾血的剑刃散发出零度冰寒,寒光乍现,一剑枭首。
那个脑袋弹飞半空,至死,眼眸中还充斥着不可思议。
“被一个废物伤到,真是失策!”方明看了一眼肩膀的爪痕,鲜血滋滋往外冒。
伤口不是很深,无伤大雅。
解决完一个。
郑家那边的高手也被两名弑杀殿天组成员围殴暴打。
两名高手很快魂归九泉。
郑流水与王泉脸色大变,年过四十,身子骨还是很硬朗,见局势不对,不敢再装深沉淡定,迈开双腿就跑。
婚礼才刚开始,就两人当父亲的过来,大部队,还在后面为新人准备着惊喜,暂时还没到。
那群保镖也尽数躺下,死的死,残的残,再也站不起来。
方明冷哼一声,与另一名成员探出手,揪住两人的后衣领,拎小鸡似的把人拖到君尘的脚下。
酒店大堂内全是血腥味,地板染成红色。
刺激着每个人的鼻腔。
郑柏白瘫软在地,裤裆浸湿一片。
吓得小便失禁。
君尘擦干净沾满血迹的双手,旋即轻轻拨开君青鸾遮面的凌乱发丝。
手才刚刚触碰到。
君青鸾如遭雷击,后退一步,缓缓底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哥,你别看,很吓人的......”
“胡说,小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活泼,最可爱的!”君尘的声音很温柔,眼中尽是柔情,当拨开君青鸾的发丝后,一条条狰狞的血丝瞬间爬满眼球。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那是一张不仅有刀疤,还有烫疤的脸!
一张小脸被毁得面目全非。
而且,鼻尖还被削去了一头,双眼黯淡无光。
咔咔咔!
君尘捏紧颤抖的双拳,骨响如鞭炮。
君青鸾慌了神,连忙低头转过脸,“哥,不要再看了,我的脸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君尘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愤怒与杀意,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小妹,这些年你受的苦,哥一一帮你讨回来,还有,哥学了一些本事,可以把你治好,不用担心。”
君青鸾知道,哥哥是在安慰她,但很受用,轻轻点了点小脑袋。
“你先别动,哥哥处理一些事情。”
“嗯,哥,你小心些。”
君尘笑了笑,只有在家人面前,他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
冷眼袭来。
郑流水与王泉冷汗直流,脊骨生寒,尖芒刺背。
此刻的两人被强行摁跪在地上,面朝君尘、君青鸾兄妹俩。
“别这么看我,想死我都不会让你们死得那么简单!”君尘怒意冲头,扇了几记耳光过去。
将两人的左右脸抽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不成人样。
两人惨叫两声,很快又止住。
不是有多么硬气,而是张开嘴巴,会牵动脸上的伤口,会更痛。
“方明!去把我准备的新婚贺礼搬上来!”
“是,少主!”?